“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呀！”
林秋意徒劳的扭着手腕。
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他们还是夫妻，可已经签署过离婚协议。
而她脑中对他又只剩亲密的记忆。
这两年的空白，让她根本无力反抗他。
“早上和你说过什么？”头顶的声音带着些压迫感。
【再有下次，你试试】
一男一女，黑灯瞎火，在床上能试什么？
林秋意不敢回答，只能支支吾吾着，“这里是医院，有话好好说。”
可她隐约觉得湿热的气息离她又近了一点。
她僵着脖子，嗓音软软的，“霍言臣，我头疼。”
“头疼还不好好睡觉，大半夜往我身上黏什么？想让我带你回忆回忆是吗？”
“不用回忆，我....”
林秋意瞬间住口，脸腾地红了。
“你记得。”霍言臣好心的替她接上后半句，“我怕你记得不够清楚。”
他的嗓音越发低沉，几乎就是贴在耳边低诉、
忽而他的手轻抚上僵硬的脖颈，轻柔指尖瞬间将她动荡的心抚平，连带着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软下来。
“记得自己对我做什么了吗？”
磁性的声音搭配手指的轻抚，一寸寸的瓦解她的理智。
“抱了你....”
“还有呢？”
林秋意合上眼，“蹭.....蹭了下.....”
“蹭哪了?”
她的喉咙有些干涩，黑暗给了她勇气，义正言辞道，“蹭了你宽厚的胸膛！”
霍言臣轻笑出声。
看不见他的表情，都能感觉他的不怀好意。
他沾了蛊的声线，悠悠道，“那我们礼尚往来。”
话音刚落，林秋意被他压在枕头上的手瞬间握紧拳头，指甲戳在掌心，有一点点的的痛感。
惴惴不安的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霍言臣又一次开口，“再想想，除了胸膛，还有哪？”
勇气来的急，走的也快，林秋意不敢说话。
倏地，修长微凉的手指插入她的指间，十指紧扣着，“想不起来了？”
其实霍言臣什么都知道。
刚躺下没一会，身边的人就像吸铁石般紧紧贴上来。
念着她带伤。
他推开她两次。
可她不知死活的又缠上来，对他动手动脚。
憋了一晚上的火，终于等到她自己醒过来。
林秋意彻底放弃挣扎，抗议道，“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说。”
霍言臣的语气颇为理所应当，“用词不当。我们是夫妻，不能用占便宜。”
林秋意：......
猝不及防的胸口一闷，他的下巴就这么靠在自己的胸口。
紧接着就是鼻尖和嘴唇，一下一下的扫过。
狂风暴雨般的酥麻感将她的心脏高高吊起，电流蔓延四肢。
“应该叫履行义务。”
他抽空抬头纠正。
压根不在意林秋意的回答，继续身体力行的还原她的动作。
他没动一根手指头，所有的厮磨都隔着真丝布料。
可她快疯了！
原以为今晚他会回家，就没穿内衣。
这下完全为他的恶行打开特别通道。
她微微张嘴，想控诉自己并没有像他这样变态，只是用脸颊像蹭抱枕那样的小猫蹭蹭。
却因为他的动作，不自觉的发出暧昧无比的嘤咛声。
“霍言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混蛋！”
她没有亲，没有舔，更没有咬！
霍言臣停下动作，回到她正上方，“我什么？”
“你有病！”
骂人的话用软乎乎的语气说出来，反而增添了点情趣。
他动作一顿，“好了，不弄了。”
林秋意松一口气，以为自己得救了。
可他的膝盖猝不及防的卡在腿间。
她下意识的往后躲。
被他的手掌控制后腰拉回原位。
几次来回。
她无力的娇喘一声，陡然升高房内旖旎的气氛。
霍言臣声线暗哑，“早上你还蹭到我这里了。”
他的膝盖骨坚硬，突然开始缓慢的画圈。
林秋意不受控的发抖，就像开了振动模式，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重。
“你到底想干嘛......”
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太清楚霍言臣在这种时候的行事风格，毕竟对于她而言，记忆犹新。
直白，不要脸，还喜欢说些骚话。
她喜欢，又不喜欢。
.....
从头到尾，霍言臣都没有动手碰过一下。
低下头，隔着睡衣又亲了亲。
如愿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自己怀子软柔如无骨。
这才松开手，大掌滑入她的后背和床中间，轻轻托起她的细腰，将她搂入怀中。
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薄背。
“突然好乖....”
折磨她的同时，未尝不是对自己的挑战。
见她平静下来，他翻身下床，径直走进卫生间。
林秋意躺在床上，擦擦眼泪，吸吸鼻子。
羞耻又委屈。
但不得不承认，有一点点舒服。
等到霍言臣从卫生间出来时。
林秋意已经抱着枕头和薄被窝在沙发里。
他要去抱她，被她躲开。
“那你去睡床，我睡这里。”
她用被子盖住头，声音闷闷的，“离九点还有五小时，等你走了，我就睡回去！”
她生怕自己又无意识的黏他身上。
再被礼尚往来一次，她受不住。
霍言臣抬手准备连被带人一起抱回床上。
被子里传来尖叫，“你走开！别碰我！”
他愣怔在原地，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重新躺回床上，身旁的枕头上还残留淡淡的发香。
她真的生气了。
和十天前一样。
那晚是林氏传媒的饭局，林秋意的父亲是林氏老总裁的表亲。
自他过世后，林秋意和那边的往来不算多。
那天林秋意没少喝，摇摇晃晃的从卫生间出来，和霍言臣撞个正着。
她身边的少有的没跟着姜耀。
霍言臣拉住她，想送她回去。
卫生间门口人来人往。
她似乎是怕别人看见。
甩开他的手，靠在墙上，和他拉开距离，傻笑着，“霍总，你好。”
“好什么好？”
霍言臣没好气的将她带到旁边空着的包厢。
关上门后，她眯着眼睛，失神的望着他，“霍言臣，你好急啊！你急什么？我都记得！”
随后一把扯过他的领带，“说好两年就两年。下周就是11号啦，离婚协议会准时送到我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