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黎修齐带着云星外出做任务的这一天,这是云星自打佯装被抓进魔宫当苦力以来,第一次要正儿八经的踏出这魔宫的大门了。

因此,眼下云星倒是在心里对此觉得又愤恨又激动。

这次黎修齐出魔宫行动带的人不太多,一共只有十几个,而且都是他非常信任的心腹。因为黎修齐偶然发现了云星的秘密,知晓了他与姬天烬之间的深仇大恨,所以便也向云星透露了一些关于自己所做的事,云星听完以后也是大为震撼。

他们二人现下已经达成了一种合作关系,反正云星和黎修齐目的一致,都是要端了魔宫,只不过云星要看着姬天烬死罢了。为了共同的利益,云星选择和黎修齐联手。

云星现在作为魔宫里的武功高手,自然也会保护着黎修齐的此次行动,不受到任何外力因素的影响,这眼看着报仇之日的在咫尺,云星早已蓄势待发,只等着取姬天烬的项上人头了。

黎修齐一路躲掉了所有姬天烬在魔宫外的眼线。因为姬天烬虽然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凭借黎修齐在姬天烬身旁潜伏多年和对他的了解来看,黎修齐知道姬天烬在魔宫外同样有着人脉,而且还时刻监视着外出做任务的魔宫之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只有在也想方设法迷惑那些姬天烬在魔宫之外的眼线以后,黎修齐等人才能觉得没有姬天烬的人在,可以行动自由了。

黎修齐这些年潜伏在魔宫里,早已经让跟着他的刑堂兄弟们全部反叛,如今他们效力的已经不再是姬天烬,而单纯只认黎修齐这一个首领了。

因为魔宫对外的任务,其实数量也是很少的,所以即便黎修齐已经当了很多年的刑堂堂主,但他也很久才会出一次魔宫,准确来说是很久才能有一次出魔宫的机会。

而且不到时机成熟的时候,黎修齐也是不可能和当初送他进到魔宫里的那些武林正派人士联系的,因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子落座,满盘皆输。”他黎修齐冒不起这个风险,因而能断联就断联,能少联系就少联系。

因为当初把林修齐送进魔宫的这些人也是下过了血本的,所以如非必要情况,他们是绝对不会见面的,毕竟谁也不希望他们和黎修齐里应外合多年,做了这么多努力,就为了最后一举铲除魔宫的这个计划,被任何外来的因素破坏,哪怕是一个微小的风吹草动都不行。

所以这些人必须事事谨慎,以确保一丁点儿都不能引起姬天烬的怀疑,现下黎修齐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些人了。

只是他们每几个月有一次隐晦的联系,所以黎修齐知道和这些人见面的暗号,也将时机成熟的消息传达了出去,这次作为最后行动之前的最后一棒,黎修齐在心底也是万分谨慎小心,他绝不容许出半点差池。

很快,黎修齐带着两个心腹来到了指定接头地点米,黎修齐和线人对上了暗号,这才终于得以和武林正派的一些首领汇合。

不得不说,他们做事情真的是非常周密,甚至害怕姬天烬万一还有在魔宫外这些人不知道的眼线,所以云星协助来的作用就是转移的如果有其他是姬天烬眼线的人的注意力。

黎修齐是去和那些武林正派人士汇合筹谋了,但是云星却一袭黑衣,假扮代替黎修齐去做这次魔宫的任务。

虽然为了魔宫做事,这件事情本身就让云星感到无比痛苦,但是云星一想到黎修齐和自己说的计划那么完美,而且他的演技那么好,竟然连自己也被骗了,原本还以为黎修齐也是姬天烬的爪牙。

可见云星是真的很认同他和那些武林正派人士谋算多年的这个计划,所以云星想着,索性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以卵击石”,还不如直接和他们联合,因为云星觉得黎修齐等人的人多,而且再加上有黎修齐这个卧底,胜算很大。

再者云星到时候也不邀功,他只负责出力,但求最后看着姬天烬死就可以了,即便这次行动没什么酬劳,但云星对此也甘之如饴。

而且云星想着,到时候别管林苟苟喜不喜欢姬天烬,反正姬天烬杀都被杀了,林苟苟也就别无选择,到时候应该就能履行当时和自己的承诺,随云星一起离开魔宫了。

届时只要林苟苟想去哪儿他就陪着她去哪儿,反正只要最后和林苟苟在一起就行,所以云星无论怎么想着,姬天烬都必须死。

因而想到这里,云星也就忍了下来,暂时先替魔宫做事情潜伏着,毕竟这些小的代价比起杀了姬天烬,都是微不足道的。

黎修齐与那些武林正派人士已经多年没有见面,如今再见他们时,虽然黎修齐的立场一直都很坚定,他们仍然是一条心,可是因为太长时间的素未谋面,那些人与黎修齐之间已经难免变得生疏了,其中也包括黎修齐的父亲。

而且黎修齐长大了,变化也很大,他们简直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当初为了铲除江湖武林里魔宫这个“毒瘤”,黎修齐的亲生父亲也是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作为武林盟主,有责任在身,所以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黎修齐送进魔宫。

如今时隔多年再见面,黎修齐的父亲难免也和黎修齐变得很生疏,这个结果无疑是让他们父子二人都感到有些心痛的。若说黎修齐有没有埋怨过,虽然现在他的内心平静,但早年的时候自然也是埋怨过的。

因为黎修齐的父亲是武林盟主,他作为武林盟主的儿子,本来应该锦衣玉食,高高在上才是,却没想到会被自己的父亲从小就送入魔宫,只身一人潜伏,小小年纪就背负起了那么大的责任,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又能愿意呢?

所以现在黎修齐对于他父亲的态度基本上也是相敬如宾,如同陌生人一样,有的只是礼貌,却唯独少了那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