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既然上天安排,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随即,张富对着神龛三跪九叩起来。

“我每日只能申时前来,且只能传你半年道法,至于以后如何,看你个人造化了,但……”

“但什么?师父!”

“但你要是化作魔物,我必斩之,以尽神职!”

“啊!!!”

张富惊呼一声后,很快安静下来,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真要是变成那种怪物,让我灰飞烟灭也好!免得害人!”

“哎!”

“你能想通就好,去吧,明天申时再来。”

“谢师尊垂怜!”

张富又跪拜起来,随后退出祠堂。

这时张鲁看到张富出来后,让奴仆把张富,扶回房间。

随即一个闪身,冲进祠堂后堂。

“爷爷,您还在吗?”

“在!”

“爷爷,我那大儿子如何了?”

“没事,只是精元受损严重,需要修习道法恢复元气,此后每日,让他到此处,我会让他恢复起来的!”

跪在地上的张鲁,听到此处,心里十分开心,随即跪拜起来。

“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

……

此后,张富每天按时到祠堂后堂修习道法,张道陵也是教的仔细,从《五经》,《道德经》,《老子五千丈》,还有张道陵亲手编著的《老子想尔注》,《三天正法》诸多道法著作。

这一个多月,张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从来没读过这么多书,而且每天还要背诵,晚上还要被张天师抽背。

最憋屈的还是,要他说说读后感。

“靠,我觉得我能考上21世纪的道法学院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张富,耳边又响起张道陵的声音。

“继续背诵咒语!”

“是,师父!”

张富跪在神龛前,继续背起净身神咒来。

“依日洗身。以月炼形。仙人扶起。玉女随形。二十八宿。与……我合形。千邪万秽……”

“怎么,这就忘了?”张道陵的声音响起。

张富哼哼唧唧,半天背不出来。

啪!

神龛里射出一道金光,落在张富身上,痛得张富遍地打滚起来。

“哎,你这蠢才!还是2000年后来的,真是丢人!”

“逐水而清。”张道陵提示道。

听到提示后,张富继续背道。

“逐水而清。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 森灵。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张富背完,身上的痛感基本消失,可神龛里的张天师,却是十分不满意。

“这都一个月了!你才背这么点道法咒语,你以后如何除魔卫道积攒功德?”

“师父,我也不想啊,这已经是我两辈子来,读书背书最勤奋的时候了,以前高考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努力啊!”

“高考?”

“对了,这个年代连科举都没有,高考就更别说了。”

“就是寒门弟子学习知识,卖与帝王家的考试!”

张富解释完,却不料张天师一盆冷水泼来。

“哎,我就怎么遇到你这种瘪犊子玩意儿啊?”

……

接下来的几个月,张天师又让张富,学习了各种咒语的念法,符印手诀的结印之法,符箓书写的格式,各种道家丹方的炼制方法等等。

虽然张天师口口声声说张富蠢笨,可张富却能把这些道法咒语,符印符箓,丹方全部都一一背了下来。

可就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张富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全身冰冷,手脚都有些僵硬起来。

随即连忙跑进祠堂。

“师父,我怎么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啊?”

“嗯?”

“你把袖子挽起来看看!”

随即,张富挽起袖子,才发现左臂上的那条黑线已经到臂弯处了。

顿时,大惊失色起来。

“师父,我……我……”

“我个屁,还有段时间,明天晚上,带着神龛上的龟甲,铜钱剑,去西山乱坟岗,斩杀几只邪魅恶灵,就能多少获得些功德,压制你的尸毒。”

“真的能行吗?”

张富有些半信半疑来。

“这几天,你是不是胆肥了?敢质疑我了?”

听到张道陵的声音,张富瞬间蔫了下来,连忙跪地称不敢来。

“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这段时间,为了你,耽误了我不少修为!”

“诺!”

张富怀着忐忑之心,终于回到房间,盯着左臂上的黑线发起呆来。

这时,房门被敲响。

“富儿,你睡下没?娘亲给你熬了一些猪脚汤,你尝尝?”

张富听到卢婉的声音,连忙从床榻上起来,打开房门后,看到卢婉那关切的神情,瞬间眼泪掉了下来。

“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在为娘面前如此儿女态?”

随即,卢婉把热汤放在几案之上,拉着张富坐下,给她舀起汤来。

“娘!”

抹去泪水的张富,深情地喊了一声。

卢婉应了一声,把热汤递到张富面前。

“趁热喝,这段时间,你爹逼你学道法,我都知道,委屈你了!”

“不……不委屈!”

张富一边喝着汤,一边说着。

以前他可是吃遍了大江南北的美味佳肴的,但那些珍馐,都比不了卢婉递来的这碗猪脚汤。

“最近你一定很辛苦吧,明天为娘给你缝制的棉袍快制好了,今年冬天,你就不用再受冻了。”

卢婉说着,可张富却心里却五味杂陈,曾几何时,他穿的都是巴黎的定制西服,哪里知道,古代制衣如此麻烦。

而且现在才四月,有必要这么早准备吗?

“等你的温襦制好后,我再给你父亲和弟弟妹妹们准备冬衣!”

张富根本没有想到,卢婉如此之忙,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一大家子人的衣服,还要卢婉一刻不停地制作。

更加没想到,他在卢婉心里如此重要,制作冬衣居然排在张鲁之前。

这时,张富才看清楚,卢婉的手指,好几处都破了皮,才刚刚结痂。

“娘亲,有您真好!”

“傻孩子,说什么话啊,你是我的儿,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卢婉的话,彻底破碎了张富心中,那道尘封已久的心门。

【中华文化开课了】

棉袄最早被称作“襦”。襦的长度一般至腰间,故有“腰襦”之称。东汉训诂学家刘熙在《释名·释衣服》中称:“襦,暖也,言温暖也”,因穿起来温暖柔软,这种棉衣又称“温襦”。甘肃武威磨嘴子汉墓中曾出土一件汉代“複襦”,此衣大襟、窄袖,用浅蓝色绢做成,内外两层,层间填上丝绵,所有者为一妇女。这种複襦已很接近现代的棉袄了。

【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