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醒啦,要不要吃早饭,我给你买去。”正在整理房间的林阮文看到空醒了,便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起床。”空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那群人昨天不是被放出来了吗?澳门风云得重新开业了,所以起得早了点。”林阮文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6点半,还早,可以和空先聊会天。

“这样啊。”空翻了个身,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

“你乱翻身一会给派蒙压扁了。”林阮文把差一点变成应急食饼的派蒙往外挪了挪,并给后者单独拿了条小被子盖在身上。

“阿文,再过十几天我就得去璃月了。”空幽幽开口。

“这么快?”林阮文坐到了床边,把手放到空的脸上捏了捏。

“嗯,我还得去找荧。”空晃了晃脑袋,甩掉了林阮文的手。

林阮文犹豫了一会,掏出手机敲打起来。

没过一会,空感觉枕头底下的手机传来震动,打开一看,上面显示“阿文 向你发送了一条信息”。

阿文:我会想你的。

空瞥了一眼林阮文,虽然有些不理解对方明明就在自己旁边还要用手机发信息,但还是给对方回了条信息。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提瓦特没有字母,所有舒服法都是手写或者偏旁部首组成。

空:谢谢,不过你是同性恋吗?

阿文:我不是

阿文:但我可以为了你变成同性恋(害羞.jpg)

空:你是不是想死?

林阮文一哆嗦,赶紧起身离开了房间,并把门关上。

正当空以为林阮文消停了的时候,手机又收到了新消息。

阿文:只要是你,我都可以(爱心.jpg)

空:你是受虐狂吗?

阿文: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是(抱大腿.jpg)

空强忍住想要把手机捏碎的冲动,下了床,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将门外正在偷笑林阮文拉入了房间内。

“空?等等,我错了!你别...呜呜呜!”

一楼的莫娜揉了揉眼睛,听着楼上传来的奇怪的声音,感觉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林哥和空的关系真好啊。”在林阮文隔壁房间的米拉德感慨了一声。

......

许久之后

空看着躺在床上浑身瘫软衣衫不整,翻着白眼意识模糊的林阮文,满意的点了点头,为后者盖上了被子,带着派蒙离开了房间。

“嘟噜噜噜噜噜噜,嘟噜...”电话铃声响起。

林阮文艰难地取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电话。

“喂?”

“你人呢?”电话那头传来迪卢克的声音。

“噢,卢姥爷啊,我马上就来。”林阮文声音有些发颤地回答道,之前空下手太狠,搞得他都忘记了昨晚他约了迪卢克今早在赌场见面商量工作上的事来着。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迪卢克感觉林阮文有些不对劲。

“没事,你听错了。”林阮文想要糊弄过去。

“生病了的话你就不用来了,员工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其他事情就在你家里谈也行。”迪卢克非常贴心地说道。

“那也行。”林阮文思考了一会,答应了下来,虽然他没有生病,但迪卢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正好他也懒得走。

“那就这样,一会见。”

“嗯,拜拜。”林阮文挂断了电话。

“阿文,在和谁打电话呢?”空提着早餐袋子回到了房间里,朝林阮文问道。

“卢姥爷,他早上要来我们这。”林阮文回答,然后编辑了条短信发送给欧萨斯,告诉对方今天的训练推迟1小时。

“你恢复地得么快啊,刚刚还那副样子现在就能玩手机了?”空坐到床边,把袋子递给了林阮文。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林阮文取出一个渔人吐司啃了一口,一点不谦虚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渔人吐司啊?吃多了不会感觉腻吗?”空问道,从他认识林阮文的那一天起,后者每天都至少会吃一个吐司,最多一天吃了8个。

“在地球上吃面包吃习惯了。”林阮文将剩下半个吐一次性全部塞进嘴里,然后鼓着双颊躺到了空的腿上。

“看来你在地球上过得不怎么样啊。”空摸了摸林阮文的脑袋,有些心疼,但随即脸上表情一变,笑道“不过没关系,在提瓦特你有你的空爸爸养你呢,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买。”

“屌毛吧你,我家又不穷,我只是喜欢吃面包。”林阮文往空的怀里用力地拱了拱,有些生气地说道。他对面包一直都情有独钟,包括一些用面包做成的东西,但这些对他来说只能算是饭后甜点或者是小零食,渔人吐司也一样,而零食不管一天吃多少都是正常的,在地球上一天吃好几包薯片或者一天喝好几瓶饮料的人可不少。

“你别乱动啊!”空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林阮文刚刚那一下差点碰到了他的某个部位。

“哟,你脸红啦?让我看看!”林阮文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作死。

空一脸黑线,将林阮文的脑袋推开,然后站起身锁上了房门。

“别碰那里啊!诶你...啊!”

“唉,又开始了。”一楼的温迪喝了口酒,心里默默想着年轻真好。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刚进门没多久的迪卢克面色古怪地看着温迪。

“玩游戏。”温迪面色平静到让人以为他参加过世界大战...好吧,他确实参加过。

“玩游戏会发出这种声音吗?”迪卢克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去仔细地感受楼上到底是什么动静,但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停!啊!求你了,空,我错...啊!我真不敢了!(抽泣声)”

“习惯就好啦,卢姥爷。”温迪将一杯酒推到迪卢克面前。

迪卢克抿了一口,差点没忍住全喷到温迪脸上。

“这是什么酒?”迪卢克默默地把酒吐到垃圾桶里,拿手帕擦了擦嘴。

“阿文的'忘情水',味道怎么样?”温迪好奇的看着迪卢克。

“'忘情水'?我记得上次不是这个味道,没有这么难喝。”迪卢克摸了摸下巴。

“噢,正常,阿文做这个东西全看心情的,没有固定配方,拿到什么倒什么,所以每次味道都不一样,我上次还见他加了醋和酱油,不过那杯被他自己喝了。”温迪喝了口酒,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那真的能喝吗?”迪卢克突然感觉林阮文当初那句“喝了第二天就死”不像是在开玩笑了,“阿文和猫尾酒馆的迪奥娜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也这么觉得,听说那个小家伙不管怎么调,调出来的酒都是极品美味。”温迪双手托腮,双眼在此刻仿佛都变成了酒瓶的样子。

“而阿文不管怎么调,调出来的酒都是极其难喝。”空在此时走下楼梯,替温迪说了没有说完的话,身后还紧跟着双腿夹紧,弯着腰,面色潮红的林阮文。

“我感觉还行啊,不算太难喝。”派蒙挠了挠脑袋。

这下所有人都目光都汇聚在了这个应急食品的身上。

“派蒙,你认真的?”空有些不敢相信。

“知音啊!”林阮文现在非常想冲下去亲派蒙几口,但是他的腿现在还有点发软,做不到这种“高难度”动作,“明明我调的酒还好啊,你们是没有喝过真正难喝的东西!”

他至今都忘不了几年前他给他弟弟做的一碗“孟婆汤”,配料表如下:王老吉,可乐,雪碧,醋,酱油,蚝油,金龙鱼,旺仔QQ糖,卫龙辣条。调完之后他自己试吃了一下,差点当场去世。现在他调的这些和“孟婆汤”比起来简直就是逊毙了!

“正好,今天家里人多,等中午我回来的时候自己下厨,让你们尝尝看我的手艺,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难吃和难喝!”林阮文下定决心要重新拿起锅铲。

“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先聊聊赌场和你上次说的音乐的事。”迪卢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打断了林阮文持续为自身施加“自信”buff。

“好的好的。”林阮文赶紧下了楼,为空搬了条凳子,然后自己则是坐在了空的腿上。

“喂,阿文,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卢姥爷在诶。”空小声地说道。

“没事,都是朋友,卢姥爷也不会说什么。”

迪卢克确实不会说什么,或者说不敢说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下一秒林阮文就直接坐到他身上来了。

“咳咳,该说正事了。”迪卢克假装咳嗽了两声,接着缓缓开口,“首先是赌场,分红你就没必要给我了,太麻烦了,换成酒水利润我抽70%吧。”

“可以。”林阮文点点头,迪卢克这个要求也算是在变相关照他了,毕竟酒水钱和赌博赚来的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接下来是电音,我找了318种乐器,不知道够不够用?”在音乐这块迪卢克懂的不算太多,很多东西还是要询问林阮文意见的。

“够了够了,肯定够了,其实电音主要也不看乐器的,看采样和调音就好了。”林阮文点头如小鸡啄米。

“你来安排就好。”

“好的,那就先这样,我该出门了,欧萨斯还在等我呢,你们也一起吧,到时候也好一起回来吃饭。”

“都行,走吧。”

“汪汪队,出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