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时穿过农田,田里有个个土堆,干干净净,上面放着五颜六色的花圈,想必是清明时节。在我眼里每个土堆下都埋着悲伤的故事,然而过后人们如旧每日以土地为伴耕作,这些土堆就变成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平平淡淡。死亡定是人生中的一部分,无需在梦里反复折磨自己。
回去的这趟绿皮火车上有很多是放假回家的大学生,他们一般都是背着个书包再拖着个行李箱。然后在走廊犹如泥鳅般寻找着自己的座位。“你好,麻烦请让一下”、“不好意思让我过一下”、“请问我能和你换个位置吗?我们一起的”、“你好同学,我坐这个位置”,学生很有礼貌,并且看谁都是同学。
要把装满东西的行李箱举起抬到火车两边的架子上,对一个普通身高的女大学生而言绝非易事。你也不需要长相甜美,只要请求说出口的话,尽管看起来男生的大腿可能还没你的小臂粗,但这关乎他们的尊严,也往往会有男生愿意助一臂之力的。
但这对于社恐的我来说,不,与其说社恐,倒不如说主动和别人产生交集这点很让我烦恼,我希望谁也不要和我说话,同样谁也不要向我寻求帮忙。曾经有一次,我对面男生帮我抬,但很明显行李有点过重了,不仅抬得很吃力还不小心压到了手,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这一路上都在揉着左手。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我在想他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帮助人了。我开始愧疚自己带那么多东西,还不如我自己抬上去了。因此从那以后的我出行带的行李大小尺寸都是固定的,装的东西都能保证双手一抬一举就轻松上去。
其实我也不是一直以来都坐火车回家的,刚上大学时有司机接送,行李自然不成问题,后来家人结束了这边的公司回到老家,我便开始了我的火车之行。
火车实际距离不算长,中间总是要停上一段时间,等对面的火车通过后才开,这段时间没听见火车前进的声音有点心焦。当每次你刚要昏昏入睡时,车上都会有卖西梅和奶片的服务员提着麦克风大声叫卖着,但这种东西只有在火车上才会感觉好吃的吧,下了火车之后就变成了累赘。
尽管这一两个小时不长,有时我也会趴着睡一会儿。有一次看见我座位斜对面那个男生,是前男友的表弟,当然他也看见我了,我们相视一笑便各干各的。我心想这次可不能睡觉了,怕看过来万一流口水就失礼了。表弟敲打着手机,我猜想他应该是在和我前任提起我了吧。
我和前任分手也是我单方面提出的,他也痛苦了很久,常常等别人的账号来看我的动态。但我已经没有感觉了,甚至我的心思也已经飘到别人身上了。为什么会没感觉我也说不清楚,我也很任性导致的吧。
可都是火车的匆匆过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