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声通传随后传来:
“朱雀门杜堂主到!”
听到这声通传,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张鱼这个废物咸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炙手可热了,结个婚不仅县尉来了,连杜天华也来了。
在杜鹰和四个身穿朱雀门服装的弟子簇拥下,杜天华走了进来。
看到杜天华和杜鹰出现,吴长老不禁打了个寒颤。
胡杲也是脸色铁青,内心有些绝望。
他不明白,不就是一个被叫做废物咸鱼的小铺丁嘛,怎么就成了他的克星呢?他只是想报个仇出口恶气而已,怎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些大人物来给这个废物撑腰?
杜天华进来后没跟张鱼打招呼,直奔吴长老而去,冷冷开口:
“渔之老弟是我杜某人的结义兄弟,你们要动他问过我朱雀门了吗?”
吴长老只感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别看他是三绝会的长老,杜天华是朱雀门长老兼堂主,看起来俩人地位差不多。但三绝会是臭名昭著专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邪恶帮派,朱雀堂却是势力遍布全国的江湖正派,自古邪不压正。
何况,即便是杜天华身后没有朱雀门,他都不敢招惹杜天华。江湖之人谁不知道惊雷手杜天华,建康府内谁不知道杜阎王?就是杜天华身边的杜鹰,吴长老都自认没有把握能打赢。
心里权衡一下自己惹不起杜天华后,吴长老秒怂:
“吴某不知此人是杜堂主义弟,多有得罪,万望堂主海涵。”
杜天华没出声,只是挥了挥手。
“就此别过。”
吴长老朝杜天华一拱手,带着手下众人走了。
只剩下胡杲孤零零一人站在那里。
杜二苟上前在胡杲脸上啪啪拍了两下:
“怎么着,还不滚,还赖在这里等着认爹呢?”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胡杲眼睛喷火,在众人笑声中离去。
杜天华这才跟张鱼打招呼:
“贤弟,大哥给你贺喜来了。”
“小弟这点小事怎敢劳烦杜大哥亲临,惭愧,惭愧。”
“这是哪里话,兄弟大喜之日当大哥的哪有不到场之理。”
说着,杜鹰把一个盒子交给张鱼:
“这是堂主的一份薄礼。”
张鱼收下转身交给大肥保管。亲自陪着杜天华坐到主桌,跟杜天华、刘德明开怀畅饮起来。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戌时,客人才走的差不多。
累了一天的鲁氏,也回房间去休息了。只剩下大肥和杜二苟这俩家伙,还赖在家里不走,说是等着揭开红盖头后看新娘子长得漂不漂亮。
今天之前,大肥和杜二苟都没见过白紫苏。虽然早上一大早跟着张鱼去迎亲,但白紫苏从踏出胡府开始,就一直蒙着红盖头,直到送进了洞房也没揭盖头。
其实就连张鱼这个新郎官,也只是在结婚前见过白紫苏一面,还是意外碰上的。
没办法,古代风俗就是这样,娶个媳妇跟开盲盒一样,很大概率要靠运气。
还好,老天给了张鱼一次作弊的机会,让他提前见到了白紫苏。他知道,自己这个盲盒算是赌对了,碰上一个端庄秀丽漂亮好看的媳妇。
这样漂亮的媳妇,在洞房花烛夜可不想被别人打扰。张鱼笑着把大肥和杜二苟每人踢了一脚:
“滚滚滚,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识趣点。”
赶走了大肥和杜二苟,柔儿送来两盆洗脚水后,也知趣地躲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看着坐在床上等着自己揭开盖头的新娘子,张鱼心里直到此时,仍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十几天前,他还是一个骑着辆破电动车,在风雨中穿梭为人家送快递的快递小哥。买不起房,三十多岁了仍然娶不上老婆,为了一个好评,遇到客户刁难和埋怨,甚至都不敢还嘴。
现在,他却来到了大宋朝,有了一座宅院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有一笔不算太多但也衣食无忧的收入,以及一些能为自己所用的关系。
没想到,原来生活在21世纪的中产阶级梦想,来到宋朝后没几天就这么容易实现了。这也让张鱼对穿越后的生活充满了信心,有着来自一千多年后的海量信息,再加上脑海中那些用之不尽的神奇东西,自己在宋朝想不发达都难啊。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张鱼不由得笑出了声。
“夫君为何发笑?”
一直静静等待张鱼来挑起盖头的白紫苏,见自己的新婚丈夫在洞房花烛时,迟迟不来挑开盖头,却自顾笑了起来,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于张鱼这个夫君,白紫苏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自从上次偶然遇见后,他就彻底放心甚至满意了。
这个夫君虽然长得有些瘦弱,但有本事有想法又有胆识,更重要的是知道疼她保护她,让她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可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来挑盖头呢,难道是对自己不满意?
听了白紫苏的问话,张鱼才想起自己的媳妇还蒙在盖头里呢。赶紧拿起桌上的秤杆来到床边:
“娘子,我来挑盖头了。”
“嗯。”
白紫苏用微乎可闻的声音,娇羞地回应了一声,盖在红盖头下的俏脸更加红润了。
张鱼用代表称心如意的秤杆,轻轻挑开盖头一角,白紫苏秀美通红的俏脸慢慢显现,皮肤白皙娇嫩,樱桃小嘴唇红齿白,整张脸素雅又白静,比起后世那些涂了几层粉,花了三四个小时化妆的脸,不知好看多少倍。
张鱼很少这么近距离观察一个女生的脸,加上白紫苏身上那种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幽香,让张鱼心旌摇荡,忍不住对着那诱人的樱唇就亲了上去。
白紫苏显然没想到张鱼会这么直接,毫无准备下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嘴里嘤咛一声,一双美目紧紧闭上不敢睁开。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发现自己把这美人弄得惊慌失措,张鱼也醒悟过来,自己貌似确实太猴急了。
尴尬地笑着说了句:
“都怪你这张脸,让我一时没忍住”。
白紫苏一怔:
“奴家的脸可有不妥?”
说着赶紧抓起床头的镜子,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起来,她很怕这洞房花烛夜,就给夫君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怪你的脸太好看,让我忍不住想要亲吻。”
看着白紫苏一脸紧张的样子,张鱼促狭地说出了下半句。
这土味情话虽然老调了一点,但是大宋朝的单纯的白紫苏,哪听过这种情话,闻言俏脸更加红了,但是心里却甜甜的。
看着白紫苏窘迫的样子,张鱼忍不住笑了起来,白紫苏大约也终于想通了这个梗,两人相视一笑,刚才的尴尬缓解了不少。
白紫苏虽然名义上是二婚,但前一次结婚时刚被接进胡府,还没来得及行礼胡老头子就一命呜呼了,这进洞房其实也是头一遭。
张鱼是前后两世的记忆,但这两世记忆里也没结过婚,没有关于洞房花烛夜的经验。
不过,有些事情是无师自通的,凭着人的本性还有耳濡目染的熏陶,这俩洞房小白也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白紫苏伺候张鱼洗了脚,张鱼去倒掉洗脚水回来,发现白紫苏已经卸掉装束躺在床上了。
她裹着被子面朝里背对着张鱼,一头乌黑的长长的秀发,散落在红红的枕头被褥上,十分诱人。
张鱼发现,躺在床上的白紫苏身子紧紧蜷缩着,从背后都能看出她的那份紧张。
这次,张鱼没有猴急,从容地脱衣上床,从背后抱住白紫苏,女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他的手搭在白紫苏身上那一刻,明显感觉到女人又是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