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吧”闫彦看着眼前趴在审讯椅上的凌灿有些疑惑为什么明明是柯正恶他们的错，这小子为什么一直耗在三点多还不说。
“几点了”趴着的脑袋下面传出一声询问，闫彦有些不耐烦地说着：“你别岔开话题，你今天不交代几点我都和你耗”
“七点我就说”凌灿抬头双眼布满血丝，闫彦有些不理解。
“不是你同伙都交代了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凌灿双手用力拍着椅子，声嘶力竭的吼着：“那你tm还问什么？”看着这家伙完全没法交流，闫彦直接起身开门和门口的协警说：“去苏昕家”
“等等，等等”凌灿的声音一下子平缓下来，有些乞求的眼神看着闫彦。
“你坐下来，关上门，我说”闫彦以为以为他还要耍什么花招，直接不耐烦的说着：“滚蛋！懒得听你废话”凌灿赶忙双手合十，挣扎着要跪下：“求你了，我说”闫彦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和协警对视了一眼，转身关门坐下：“说吧，就这一次机会”
凌灿缓了缓呼吸，像是呕吐一般艰难开口：“我全部都说，但是求求你，七点以后再抓苏昕……”闫彦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废话，双手撑住椅子就要起身却被接下来几个字震住了。
“她被那两个人猥亵了”不等闫彦缓过神，凌灿继续开口：“我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也不想这件事被学校知道这件事”
闫彦开始复刻所有的对话，怪不得柯正恶和裘千尺……那么高翔大概率也是凌灿教唆的，原来是这样，闫彦全部都懂了。
“你为什么要……”
“因为我爱她”
闫彦头皮发麻，看着凌灿坚定如斯的眼神沉默了，那种眼神只要你看过，就绝不会嘲笑他的话语。闫彦还是问了一句所有警察都会问的话语。
“为什么不报……”
“有用吗？判多久？会记住吗？”凌灿早就知道闫彦要说什么，眼皮从开始和闫彦对视的时候就没有眨过。
闫彦没有说话，那个地方他知道，没有监控，怪不得柯正恶和裘千尺什么都不说，闫彦起身就要走凌灿叫住他：“喂，答应我的”闫彦没有说话，开门让人带他下去，凌灿着急了，趁着协警不注意一脚踹开，冲上去就要用牙咬闫彦，被后边的协警勒住脖子一动不动，哪怕被锁的面红耳赤，依旧留出一口气破口大骂：“混蛋，cnm”
闫彦看了眼审讯室的监控，真是个白痴……
转头就进了柯正恶的审讯室，问厉风：“怎么样？”厉风无奈的摇摇头，闫彦示意他出去吧，厉风表情难堪，瞥了一眼柯正恶，叹了口气就出去了，闫彦慢慢的走到录像机旁关掉摄像机。
“叔叔，我是不能走了”
闫彦没有说话，冷笑着又走向监控，直到上边的红灯熄灭才转过身走到门口反锁，柯正恶有些疑惑的看着闫彦。
“这……叔叔您干嘛呢？”
闫彦也不再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直接坐到桌子上。
“你对苏昕做了什么”
一句话直戳柯正恶命脉，但知道了又怎么样，那里又没有监控，柯正恶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刚要开口。
“我……”
闫彦一拳干在柯正恶脸上，直接鼻血都打出来了，柯正恶不可思议的看着闫彦，赶忙大叫。
“警察打人了，救……”
闫彦又是一拳：“叫，叫大声点”柯正恶忘了这里是审讯室，根本不透声，看着闫彦贴过来，低下头冷冷的对他说着：“我知道那里没有监控，你也可以继续嘴硬，我可以连续打你直到天亮问苏昕，那么请问，你能坚持到天亮吗？”
柯正恶浑身发颤，这个人就是暴力执法，他要告。闫彦抓住他的头：“知道为什么关掉监控吗？”柯正恶彻底绝望了，眼泪慢慢的流下来。
“我说！我说”闫彦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他脸上的伤。
“知道怎么说吗？”
柯正恶疯狂的点头，闫彦走过去解开门上的锁，门口的厉风听到后走到楼上打开监控进来和闫彦一起审。
“说！”
“我……不是人，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看到苏昕，一开始就是想抢点钱，但……”
闫彦用力拍桌子：“大点声”
“……看到苏昕很漂亮，就和裘千尺上手摸她……”
厉风开口：“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柯正恶看着闫彦的表情赶忙开口：“我太愧疚了，自己在椅子上撞的”
……
审讯完柯正恶后闫彦去了裘千尺的那一边，虽然得到了证据，却还是打了一顿裘千尺解气，再看手表已结五点多了，赶忙招呼厉风和几个协警睡一会，天亮还要去和苏昕证实一下，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正义不一定需要证据，但一定要有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