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晏进了贡院,江河听话的回客栈去休息,中午听话的点了一盘肉菜吃了大米饭,没像以前那样随便吃两个馒头了事。

江晏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温习功课,加上原主的底子,第一场的题目对他来说不算难,然到底时间仓促,他平日里又要花心思赚钱,所以也说不上多容易,等到考完出来也没有太大信心一定能上榜。

等在外面的江河看见江晏就挤过去蹲在他面前,示意后者趴上去,他背他回客栈,原主以前每次考试出来都是这样让江河背回去的。

“大哥我没事,自己走,不用背。”江晏脸那么厚,身子骨也没那么弱,县试一场只考一天哪里就需要人背着走了,如果一连考三天或九天,走不动要人背还说的过去。

见他不肯让人背,江河有些纳闷,不太习惯,二弟虽然文弱,但个子不比他矮,吃的也比他好,说实话每次背的颇有些吃力,不过考完出来的学子让人背着走的不是少算,所以江河从未放在心上过。

这回二弟看着脸色比以前好很多,走路也稳当,不用背倒是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驴车停在不远处,上了驴车二人直接回了客栈,江晏一回房就先洗了澡,吃完饭便躺下睡觉,一觉睡到傍晚才起来。

隔日放榜,江河挤进人群找到江晏的名字便回来了,大冷天出了一身热汗,咧着嘴笑,“二弟过了,你在第二十名。”

排在中等,算不上好也不算太差,总算是过了一场,江晏心中满意,名次他没那么在意,能过就行。

江河对他却是信心倍增,以往二弟是一场都过不了,今次能过第一场必定也能过第二场和第三场。

原本没什么压力的江晏,在江河过于炽热希冀的眼神中,突然压力倍增,这次不过都说不过去了,必须要上榜才行。

江晏算不得惊才绝绝,但曾经也是优等生,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拿出冲刺高考的狠劲,加上些许运气,后面两场也都过了,并且名次还提前了几名。

“二弟你是童生啦,咱们家终于出了童生。”江河在茶馆大声嚷嚷,高兴的失态。

江晏看着人们或羡慕或不屑的眼神,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大哥还不是童生,需得过了府试才算。”

“一定能过,一定能过。”也不知道江河哪里来的自信,继续大声喊话。

“咳,我尽力,先回去,让家里人也高兴高兴。”江晏顶着众人的目光,干笑着拉着江河离开。

“二弟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有预感今年你肯定能考上童生,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考不上,现在的你不可能考不上。”江河心情激动的放话。

江晏神情一滞,深深的看了江河一眼,对方肤色黝黑,笑得憨厚老实,眼眸真诚,并无他意。

所以江河并未发现他换了芯子,就纯粹的相信他的能力,江晏不知心里五味杂陈,这老实大哥看人还挺准。

县试考完,过两月再去府城参加府试,府试过了就是童生了,现下退了房,江晏兄弟二人急急往家赶,要把好消息告诉家人。

只是刚回到家,就见方袅袅愁眉苦脸的扑在江晏怀里,自责道:“晏哥我没看好那个杨翠儿,今早上起来才发现她不见了,你说她怎么就不见了呢?”

天天喂着软筋散和昏睡药,昨天夜里也没听见不寻常的动静,屋前屋后都检查过也发现脚印痕迹,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方袅袅心中着急,好在江晏今日赶回来了。

“福儿呢,福儿有没有被抱走?”江晏一手抚着方袅袅的背安抚,低声询问。

“福儿没事,方玉一直带着她,方英就睡在她们隔壁守着,倒是没出事,就是杨翠儿不见了,你说她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救走的?”方袅袅担心对方跑去告官,影响江晏的前程。

“别急,有我在出不了事。”江晏面色平静,视线落在牵着妹妹的江书行身上,想从他的直播间获得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