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理来说,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几乎无险可守,地上拥有着很多挖好没多久的战壕,但奇怪的是每一个战壕里面都有从底下涌出来的水。

我们的很多兄弟部队,都是开着卡车去往的战场,虽然我们是徒步前进,但已经十分接近我们的目标了。

很快,我们就看见,在远处,有无数个密密麻麻的人在战斗之中,但敌方的炮火经常不知道是从哪打来的,一炮的威力可以覆盖,差不多约七亩地左右,通常,一百多的人刚一进去,就会被这一炮给轰得全军覆没。

我们疲惫了这么久的爬山涉水,在到达这里时,所有人全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有人退缩,全部拼命地抵抗着源源不断来犯的倭寇。

我们在下午时分,没有休息,就直接加进了一个名叫罗店以南的战场,这里全是被倭寇的大炮轰得坑坑洼洼,就连唯一仅剩的战壕也都面目全非。

这里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弥漫硝烟四起,烟雾弥漫,伴随着所有人沙哑的嘶吼声,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抵抗着倭寇。

在这里,你除了自己班里的兄弟之外,你几乎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他叫啥,姓什么,你通通都不知道,飞下来的炸弹,往往会将你的耳朵给炸得音鸣起来,整个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响起。

有越来越多的人死在我的眼前,我们没有枪的,在排长的示意下,全部去捡起战亡人员的枪械,加入战斗。

战斗进行到深夜,我们利用晚上的优势对敌方白天争夺的一个战略位置,将其夺回来,夺不回来也要将其炸毁。

现在,我们整个四连除了阵亡的人以外,还有78人,我们78人在深夜加上其他连队的兄弟,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个战略极其重要的位置。

可惜,我们才刚快要靠近,空中就突然升起了会发出剧烈亮光的东西出来。

几乎在这一瞬间,我们的连长大喊一声,“趴下。”

随着连长声音的落下,前面就传来了倭寇手中枪械对准我们哒哒哒疯狂射击的声音。

“我rnm”林天培拉起枪膛,闭上眼睛,伸出双手,看都没看就朝着倭寇那边射了一枪。

“所有人,给我打,打不下,给我炸了他。”营长余金龙,靠在一个反斜坡上,用着他那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句。

话落,所有人都拿起枪对准倭寇方向,打了过去。

仅这一个照面,我就看出,我们的武器和对方的武器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光是准度就够我们喝的了。

在一声声的叫骂中,我也拿起枪,对准倭寇开了几枪,就在我探头的时候,就有好十几颗子弹打中了我,直接被我给打得脸上一阵疼痛,强大的冲击力直接使得我,突然就极速倒在了身后的地上。

就在我倒地之时,林天培一直在叫骂着,一点都不畏惧的和倭寇对着枪,可下一秒,我就看见,一道光束一闪而过,林天培的脑心直接被一颗子弹给击穿了。

林天培就这样,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我们班的其余人在看见这一幕,都大喊了一声:“林天培,qnmd的狗娘养的”

我想向前查看一番,谁知,这时,敌方直接架起了重炮,一颗又一颗的炮弹频繁的朝着我们这边打了过来。

今晚,我们班的一个又一个的成员倒在了我的眼前,而龙鼎真人也在一边躲避着敌人的大炮子弹攻击,一边的朝着倭寇开枪。

终于,不知道是那个连队的兄弟,组建了一支敢死队,营长大喊一声,“所有人,掩护他们背上炸药过去,人在阵地在,死也要给我死在这里。”命令我们所有人,掩护这支敢死队。

如今,我们班还活着的,只有何有金,龙浩明,明亮,龙鼎真人和我。

才刚交战没多久,就死了一百多人。

而前面的敢死队兄弟也很快的就被发现了,子弹如狂风骤雨般朝他们身上打去,前面的敢死队兄弟,一个个的排成一排,躲在一棵树后并将手中的炸药包扔了过去,犹于距离不够,他们只能用血肉之躯,一个又一个的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炸药包继续朝着敌方的防御工事冲了过去,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喊出了:

“rnm,平阳,刘勇…”

“张家村,张武安…”

“贵阳,南明,琼海啸…”

“爹妈,孩儿不孝了,黔东,黄钦字”

“我草你全家,张帆…”

“我叫郑钱,啊…”

……

没过多久,能够抵挡住来自子弹攻击的大树,也在子弹的攻击之下,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