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很久,这也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着,当我再次醒来时,是雨水拍打在我脸上,将我唤醒。
我睁开双眼,发现,外面下雨了。
而且还是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每一次雷声和闪电的震响,我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惧。
雨水落了进来,但并没有淹没我所在的棺材内,大概是因为老鼠在这里面打了个洞的原因吧。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天,等到傍晚时分才停止,这时,空中还堆积着一望无际的乌云。
虽然有时候能看见月亮,但持续的时间很短。
没过多久,天空又飘起了毛毛雨。
雨一共下了三天三夜,而我也被淋了三天三夜。
在我们这,有着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的说法。
就在最后一天夜晚时分时,我惊奇的发现,我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这感觉就像抽筋似的。
这是一种来自神经元的抽搐感,我虽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想离开这里的渴望,使我一直在努力的活动着我的身体,突破口就是刚才突然抽动的手指。
可惜,我尝试了整晚,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了。
我望着天空发呆了很久,我渴望自由,渴望外面的天地。
等待白天来临时,炙热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无比的疼痛,就感觉,凡是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都会莫名其妙的产生火辣辣的感觉,刺痛刺痛的。
只有白云将太阳遮挡住的时候,我才能缓上那么一缓。
还好,我终于熬到了晚上,白天的经历用死里逃生也不为过,我反正是再也不想体验这种感觉。
虽然白天被阳光照得刺痛,但夜晚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让我被白天阳光照射到刺痛的部分痊愈了一番。
就在这时,我看见我的周围从地底下,开始升起了浓浓的黑雾,这些黑雾全都顺着我的口鼻,钻进了我的身体之中。
也就在这时,我好像能够活动我的全身了,这一次,不只是手,而是全身。
刚开始,我还不习惯,尝试活动了几下后,渐渐的,我就慢慢适应了自己的身体,但不管是行动上,还是其他方面,我的动作都十分的僵硬,可能是昏迷的太久,对自己身体有些不习惯的原因吧。
我开始尝试爬出这里,可我的手刚一触碰到旁边的木板,就感到像是被大火焚烧一样,十分的剧痛。
可我另一只手摸着下面的木板时,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看了许久,看着旁边木板上,那被洗礼过不成样子的黑红色的液体时,我好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我只要一摸到这液体,就会出现这种感觉,于是我就突发奇想,我用着身上的大红衣服,包裹在我的手上。
这一尝试,果真就没有在出现被刺痛的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狗血吧,只不过,被大雨洗礼了一番,这威力也减弱了很多。
我开始尝试爬出这曾经躺了这么多天的地方。
一次又一次……
终于,我成功爬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小土堆,而我躺着的棺材旁边,拥有很多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啥,只看见,这些黄色的纸大多部分全部被水给侵蚀了,七零八落的,我也没管他们。
这里,是一座座的坟墓,墓碑上面全部刻着一些字体。
唯独我的,空空如也。
看见这一幕我思考了一番,难道说,我死了嘛?可我不是还站在这里好好的嘛,除了行动有些僵硬和不能说话,其他的好像都还正常吧。
想不出答案的我,直接朝着任意一边的树林走了进去。
就在我走着走着时,一段凄裂的哭声就传进了我耳朵里。
这声音,好像是一个老奶奶发出的。
声音不大,但总是能回荡在我的耳边。
好奇心驱使我向着,声音来源方向慢慢的走去。
随着我的前进,哭声也越来越近。
这时我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这大树有一种气息和我十分相似…
后来的我才知道,这树名为柳树,另外,他还有一个别名,那就是阴树。
俗话说得好,阴树不进家门,柳树就是阴树的一种,而且柳树的阴气是最重的,因为柳树会吸纳阴气,而且久久不会散去。
天色很黑,我走近一看,隐约看见,树下站着一位佝偻的老太太,背对着我,这老太太很奇怪,如此深黑的夜里独自一人站在大树底下哭泣。
就当我准备走过去时,我发现,旁边有一位穿着补丁布衣的婶婶,她双目失神,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晃晃悠悠的就向着那老太太方向缓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