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缓缓的讲述他进来的故事,听得那刘家公子,也是一怔,随即越发害怕了,原来这老者,也是一个福运浅薄之人

这老者早年随着父母到处闯荡,在京城也闯出了一番家业,父亲也好一个官员交好,因为较好的那个官员的政敌在相互斗争,他们家就成了工具和牺牲品,在一件事中成了牺牲品,必然有一个人要被抓入狱,当时那个官员也承诺说是暂时入狱,之后他会想办法捞人的,让他们放心,有个这位大人的承诺,这家人就商议让谁去顶罪,当时说的都可好听了,无论是谁顶罪,剩下的人都会全力营救。

这老者是家中老大,这个时候自然就站了出来,几个兄弟和父亲一商量,就这么定了,由他去顶罪,

没想到进来后,那位大人就被强迫告老还乡了,父亲在四处奔波中也染病去世了,母亲终归是一介女流,在家中没有话语权,

家中当时就由老二做主,老二老三也尝试过几次,但是害怕营救老大需要大量的钱财,时间一久,就放弃了,

这老者恨啊,当时说好的,怎么就变了卦呢

这刘家公子,听得心里发怵,这父亲总不可能放弃自己吧,应该不会吧,一定不会吧,自己可是刘家的独苗啊

林盛辰静静的听着老者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也看到那刘家公子在不自主的发抖,这就是凡人啊,自身对抗风险的能力过小,这样的事情就会把他们给陷进去,有可能他们的一生都在这里度过了。

望着窗外的星星,林盛辰也在想,修士其实也一样,在与其他修士的往来中,确实要多留一手,防止自己陷进去,

罗不凡见林盛辰这有点领悟无情道的趋势啊,

说话间,牢头又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全身黑衣,头也用面罩,罩了起来,看不清楚是谁,

也像刘家的小厮一样,到了之后给了牢头一个小包,牢头也重复着刚才的话,“挺懂事的啊,快点啊”说完牢头就走了。

这个黑衣服的人,摘下面罩,快速的说到“掌柜的,我是小海啊”林盛辰一看原来是小海过来了。

见到小海,林盛辰也是很高兴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掌柜的,我和一个班头认识,原来都是西城混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那老者和刘家公子,看着林盛辰,眼神中都流露出羡慕的情绪,这么多年在这个牢房见过太多的薄情寡义,太多的世态炎凉,人一旦来到了这里,就变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就如同弃子一样,被抛弃了。

这小海,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他,这个点还是能靠得住的。

“掌柜的,我已经打听了,是西城的三家酒铺掌柜,在联合整你,因为咱们家的酒铺抢了太多生意了”

“原来是这样,那在酒铺里倒下的人,到底的人是什么情况了”

“这个我也打听了,他们是从北城跑过来的地痞流氓,在西城这一带活动的少,所以当时一下没有认出来”

林盛辰也听明白了“这就是那个草地龙没成了,又找了一波人呗,这是一定要把自己的酒铺整得开不成了啊”

小海把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他们也找到我了,说是只要你低头认错,交出酒的配方,成承诺以后不再开酒铺,并且滚出西城区,他们就放我们一马”

林盛辰思考着,原来商业竞争可是使用这种手段啊,是自己局限住了,作为一个凡人买这个时候只能是人倒霉了,因为实在是无力对抗,这就是凡人的无奈啊,

“小海,我知道了,容我想想吧”林盛辰以凡人的角度思考着这方面问题,看这样子只能妥协了。

“小海,可还有别的办法么?”林盛辰叹了一口气,以凡人的方式,目前确实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小海想了想随后说道“有的,就是变卖产业,送给衙门里的大人,看能不能了结此事,掌柜的你不在,我也不敢做主啊”

“你先回去吧,我也去想一想”林盛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终归是一个大修士,对于这些产业也确实放不在心上,但是作为一个凡人,这可能就是很多年才会有的积蓄了。

小海走了,这个牢房也不再热闹了,刘家公子颓废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窗户外面的星星,那个老者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躺下了。

翌日

阳光照了进来,那个老者脸上露出微笑,没多久他就走了,不过好在临走了还吃了两顿好的,没做一个饿死鬼。

林盛辰看着老者的魂魄缓缓的站了起来,用神识点了一下这个老者的魂魄,老者回过头,看着林盛辰才知道这不是一个凡人,难怪他能一直都保持很淡然的状态,现在的困局对于他而言皆可一力破之。

这老者受了林盛辰神识的点化,心中也没有了怨念,现在可以直接去投生了,心中很是激动,在空中对着林盛辰磕了一个头,然后就消散在空中了。

刘家公子看着这老者死了,吓的他往牢房的角落钻了钻,大声的对着外面喊道“牢头,牢头,这里死人了”

牢头伸了个懒腰,大清早的,赶上这种事,皱着眉头,心情很是不愉快“死就死了,喊什么喊”看了一看死的是谁,皱着的眉头就舒缓了,只要把这个人拉去,让仵作验了身,就没自己啥事了,反正这死的不是上级派出来的犯人,是自己衙门抓的,不算工作疏忽的,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开了牢门,把老者的尸体就拖走了,林盛辰望着被拖走的老人,他也在思考着一个凡人的一生。

又有一个牢头,来到牢房说是要提审林盛辰,让林盛辰跟着他走到了大堂,大堂上坐着的还是那天的那个官员,身旁还是那个闹事的青年,只是和上次比多了一个青年,在堂下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