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缓缓的走到了衙门口,门口的衙役看到这一行人,和领头的捕快对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带队的捕快,心生诧异,不应该啊,一般的商贩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安排好人,找衙门的大人了啊,这会还没来,这酒铺掌柜这么不上道么,又或者有什么依仗?

带着林盛辰走进衙门的大堂,衙役在两边列队站好,捕快带人回来的事情也已经有衙役跑到后堂告诉了大人,

这大人从后堂缓缓走到大堂,坐在大堂之上,右手轻轻举起惊堂木,然后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一下,两边的衙役就开始一边用力戳着手中水火棍一边低沉地喊“威~武~”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堂上的一个中年人,身穿青袍,青衣前绣着一个鹌鹑,显示着他的品阶。

“那两个破皮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阵仗,直接就跪地上了,大声喊着“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做主啊”

“静一静,你是何人为何不跪?”这县太爷,不停这泼皮讲话,而是直直的看着林盛辰,林盛辰脸色淡定,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一般,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听到这县太爷问话,才转过身望着县太爷。

县太爷见林盛辰气宇不凡,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这整的县太爷有点骑虎难下,右手轻轻拿起令签,准备下令先打二十的杀威棒再说,

师爷见状不妙,赶紧从旁边跑了过去,到县太爷的耳边递话说“草地龙去过他那里,没有落下好,大人慎重啊”

随即县太爷手中的令签,便缓缓地放了回去“既然是腿脚不便,那就免跪吧”

“谁是苦主?”这县太爷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到,看了一眼林盛辰,然后静等跪在地上的那个青年发挥。

“我是苦主,青天大老爷啊,我兄弟三人在他的酒铺吃酒,没曾想,我那可怜的兄弟才喝了一碗酒,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一定是这酒铺掌柜,见我兄弟三人有一些钱财,想要谋财害命”这泼皮,带着哭腔说着林盛辰的动机以及他的罪行,

这县太爷也是有一些无奈,瞪了一眼师爷,心中暗道,这个泼皮,也不说换一套说辞,每次来了都是这一套,这周围的商贩都快会背了,没有什么新意,这师爷也不说教一教,这可让我怎么审案啊。

“酒铺掌柜,他说的你认是不认”县太爷心想,这种说辞傻子才认了,

“禀大人,我不认,我这酒铺,每个人的酒都是从一个酒罐中提取的,每个人喝的都是一样的,每天那么多人来这里买酒吃,怎么没有见别人这样呢”林盛辰可没有傻到这种事也认账的地步。

县太爷看了一样泼皮,你可最好有什么准备,不然自己可没法演,然后说到“你说是这酒铺掌柜,对你们下毒,你可有什么凭证?”

“有的有的,我兄弟三人,一起从城外回来,因为二弟的老婆病了,就去看了郎中,我们三个也顺便看了一下,郎中看完说我们健康得很,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泼皮也是提前编好了词,现在一点一点地慢慢背。

“然后我兄弟三人就直接去他的酒铺买酒喝,期间什么都没干啊,这不是他下毒还能是什么?”

“刚才我那兄弟的情况郎中也看了,说是中毒了,只是中毒不深,人还有得救”这泼皮终于背完了,也松了一口气,随即看了一眼师爷。

“既然人是在你的酒铺里中的毒,那你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你可还有什么话说?”县太爷准备快速脱身,先把酒铺掌柜收监了再说,

这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和以往的不一样,这林盛辰的眼神让这个县太爷心里有点发毛,以往他也审过不少杀人的案件,也和那些杀人狂徒在堂上交过锋,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林盛辰有一丝无奈,终归是审核多年的老县令了,对于自己的神识威压,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毕竟没有灵力加持的神识,也就只能是让自己看起来强大罢了,这对于这样的县令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我无话可说”林盛辰现在也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对于唇枪舌剑上的交锋还是有所欠缺,明明是漏洞百出的说辞,却一点都反驳不了对方。

这县太爷额那个泼皮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县太爷说道,“既然你没话说,那么好,左右衙役何在”

从左右两队的衙役第一位置的人,从队伍中闪出,“小的在”

“将这酒铺的掌柜先行收监,待案件审核完毕,再做定夺,退堂”

威~武~

这两个衙役就带着林盛辰去了收监房,实际上说是收监房其实就是牢房,这个衙门不会专门为收监房设立几个房间的,都是和牢房混着用的。

这衙役和牢房做好交接,简单的说了一下林盛辰的情况,也好让牢头心中有数,随后牢头带着林盛辰就去了一间干净一点的牢房。

林盛辰走进牢房,还别说这种地方自己还真没有来过,哪里都透着新奇,神识扫过,也对牢房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这里有不少犯人,看得出来都是按照罪责分的牢房,

有的犯人是快问斩了,这间牢中的人眼神就会黯淡无光,也对未来没了念想,如同没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等待死亡的降临,有的还要关一阵子,眼神满是期盼,一会也和身边的人聊一聊天,消磨消磨时光。

自己所在的这一间,就很有意思了,一个富态的男人在里面,走过来走过去的,看着罗不凡进来,也不愿意搭话,脸上全是焦虑,不愿意在这里面再待一刻,

还有一个是一个老人,在地上的草席上躺着,奄奄一息,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林盛辰进来后,找了个地方,准备给自己制作一个休息的地方,把地上的草席聚了聚,放平展,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