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四人随意吃了点东西,直奔着黑市而去。

黑市不似想象中的破败,相反,它很豪华。

也没有穿着破烂衣裳的流浪汉,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进入这里的唯一条件是押一百两黄金,并佩戴面具。

月筝在旁边看着整整四百两黄金傻眼了。

“小姐,这可是四百两黄金啊!”

虽然不是月筝的钱,但是月筝还是感到十分心痛。

卫扶鸢将面具递给月筝。

“璃月就钱多,四百两黄金,对他们来说和四两无异。”

月筝这下知道为什么非要小姐亲自来了,一百两黄金,交到谁手上都不放心。

拿钱跑路是常有的事。

经过一道数百米的长廊才真正到了黑市,进入黑市,所见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

外面挥金如土,就差把有钱俩个字刻出来。

里面则是多了一番淡雅。

各种商品交错摆开,商家也不吆喝,就静静的坐在摇椅上闭眼睡觉。

“小……”

卫扶鸢一把捂住月筝的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 显然都发现了不对劲。

安静,太过安静了。

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卫扶鸢的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爷,你看,他们就在那!”

四人看向声音的来源。

之间上一秒还指着开心说着的人,下一秒就被暗器刺穿了喉咙。

血飞溅到凌世安的脸上,凌世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拿出手帕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又嫌弃的踹了踹地上的尸体。

月筝一阵后怕,如果她刚刚说了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她了。

“又见面了,小娘子。”凌世安朝着卫扶鸢走过来,脸上笑的一脸荡漾。

凌世安戴着面具,但是他猥琐的声音和语气,让人想不知道是他都难。

卫扶鸢不说话,她现在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凌世安说话就没事。

凌世安当即就明白了卫扶鸢不说话的原因。

“放心吧,已经死一个了,你能说话了。”

周围安静依旧,月筝率先开口。

“什么意思?”

说完并没有看到暗器,月筝见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躲过一劫。

能不能说话,必须有一个试探的。总不能让卫扶鸢先开口。

她的职责就是保护卫扶鸢,这种事情当然要冲在前面。

卫扶鸢看向月筝的目光有些恼。

大不了不说话就是了,这样试探,一个不小心就得丢了性命。

“这黑市呢有个规矩,每月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必须死。”

“你们没来过,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小娘子,怎么样,要不是我专门带人过来,你都讲不了话。”

每月第一个,这都快到了月末,才是第一个人讲话吗?

卫扶鸢看向席墨,席墨摇摇头。

“在外面从未听说过这个规矩。”

“没听过就对了,要是人人都知道,那这每个月的贡品去哪里找。”

“贡品?”

远处响起一声钟声,一堆人浩浩荡荡的抬着棺材过来。

将刚刚被暗器杀死的人抬进去,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

卫扶鸢,“这又是怎么回事?”

凌世安,“贡品上贡的仪式感罢了。”

卫扶鸢道谢,“多谢相告。”

“不客气,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得给我一点利息?”

“凌世安,你别太过分了!”席墨将卫扶鸢拉在自己的身后。

凌世安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好啊,这后面可不比前面。”

“你席公子这么厉害,想必也打听清楚后面有什么了吧。”

席墨气势降下来了一点,卫扶鸢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席墨可能并没有调查到这些。

席墨本来就是为了卫扶鸢才来,卫扶鸢并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于是她轻轻拉了拉席墨的衣袖。

“墨哥哥,且听听他怎么说。”

“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付给你。”卫扶鸢看着凌世安。

凌世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钱?哈哈哈,我长这么大,就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

“真可怜。”虞衡开口道。

凌世安一咽,看着虞衡,“这是哪里来的小畜生。”

“你才是小畜生!再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凌世安毫无疑问是个坏心眼的,卫扶鸢不喜他视人命如草芥,可到底管不到他身上。

如果他真的能提供一些信息,卫扶鸢也不介意和他做买卖。

可是他张口就骂虞衡,卫扶鸢忍不了,也不想忍。

“呦,还是个烈性子,有意思,小娘子 我可是更喜欢你了呢。”

呲——

一声衣服被扯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凌世安也不明白这声音从何而来,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腿光秃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还安静的人群瞬间笑成一团。

虞衡熟练的将白布蒙在卫扶鸢的眼睛上。

“谁!谁干的!”

凌世安抓起被扯碎的布料裹在身上。

他怒视着虞衡,“是不是你这个小畜生!”

“一定是你,你给我等着。到了我的地盘,我弄不死就跟你姓!”

“好吵。”一个坐在摇椅上的大爷慢慢放下脸上的书,打了个哈欠起身。

大爷眼睛微眯,又掏了掏耳朵。

“是谁在这乱叫啊?”

凌世安瞪大了双眼,“毒,毒……”

“毒什么?”

三个字,吓得凌世安差点跪倒在地。

“晚辈不知道毒罗刹前辈也在这里,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同晚辈计较。”

凌世安反应还算迅速。

大爷摆了摆手,“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扰我睡觉……”

“晚辈明白,多谢前辈高抬贵手,晚辈改日一定提些好酒孝敬您老人家。”

“酒就不必了,你还是先回去换一身衣裳。”

毒罗刹眼睛下移,看的凌世安又是一阵发虚,匆忙道别。

“现在可以摘下来了吧。”

卫扶鸢在虞衡耳边小声询问,温热的气息扑在虞衡的耳旁,有些痒意。

虞衡手穿过卫扶鸢的发丝,替她摘下眼上的白布。

明明正常的动作,愣是被他做的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