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宁对最近的日子,很满意,去去学堂,跟杨璟约约会。

转眼间到了六月中旬,宫外发生了一件大事。郢川发了水灾,官府不作为,难民只好逃进京都,寻求生存。难民为了生存,只能去抢夺,一时间,京都的百姓和难民都哀声怨道,官兵只能将难民赶出京都。

赵亦宁听到这消息急着去找母后,潘枝也是忧愁,赵亦宁只好去找父皇。潘枝有些着急,“你别去,后宫不得参政。”赵亦宁顾不得那么多说道,“母后求你,真不能,就不该让我去学堂,我不能看着百姓流离失所,而不能做什么,那要皇家做什么。”潘枝见赵亦宁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想让她去抄佛经,但想到佛经,更头疼,自己也是读过书的,赵亦宁说的那些,自己起是不懂,就没管她了,心里也有一丝期待吧,皇上一直疼爱亦宁,说不定呢?赵亦宁说完跑去赵泽祥的道观,跪着求见。

到的时候见兄长一袭白衣,已经跪那了,不知道跪了多久,脸色有些苍白,没了往日的温和,一言不发的跪在那。

期间道观的小童,出来通报,说,“你们都请回吧,皇上正参悟到了关键时刻,”说完又进去了。

身边的公公一直在劝慰,“太子,您快起来吧。再跪下去,身子只会垮的。”赵学屹嫌烦,第一次发火,“滚一边呆去,”

公公见劝不动,只好也跪那,看见赵亦宁跑过来,赶紧道,“亦宁公主,快劝劝太子吧,太子已经在这跪一上午了,再跪下去,身子怕吃不消。”

赵亦宁没理公公,也跪在赵学屹旁边,看着赵学屹有些担心。赵学屹只是对她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赵学屹有些严厉的对她说。

赵亦宁不为所动,知道赵学屹的担心,说道,“父皇最疼我的,我也求他,他就会见的,之后我在撒撒娇,不会罚我的。”

俩人不再说话,跪在道观前。过了一会杨璟过来,也跪了下来。赵亦宁本来想问杨璟的,见杨璟跪那,没说话的意思,三人就一直跪着,到深夜,赵学屹的脸越发苍白了,嘴唇也没血色,于是担心的劝道,“兄长,你去休息会吧?我在这跪着,一定会求见父皇的。”赵学屹还是没说话,继续跪着。

凌晨在赵亦宁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杨璟在后头扶住了她,并让她去休息。赵亦宁第一次真的倔犟,拒绝了,没一会,赵学屹倒了下去,惊动身旁的公公,也惊动了太医院。抬走了赵学屹。

即便这样也没见到赵泽祥,杨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说,“我们这样见不着皇上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求见柳清风道长。”

赵亦宁觉得是个办法,自己一时心急怎么没想到。”于是说,“我们一起去吧,我见过柳清风道长几次,胜率要大一些。”杨璟见她坚持,没再说什么,一起去求柳清风。

“麻烦通传一下,就说我求见,”赵亦宁这时不知怎么又平静了。小童进去一会又出来了,“公主,清风道长正在帮助皇上悟道,”请回吧?

赵亦宁平静的说道,“那你告诉清风道长声,就说我一直会在这等他!”小童说完又进去去,她和杨璟又在一起等我消息,晚上赵学屹醒了,顾不得身体不舒服,急匆匆的来柳清风的道观。

赵亦宁还是有些担心,“兄长,你该休息休息的。”赵学屹只是表示没事,脸上都是忧心,再无平日的如沐春风。

早上皇上的口谕还是出来了,“朝堂的事,暂时由太子代管全权处理。”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学屹还是第一次严肃的对杨璟说,“帮我安抚好京都的难民。京都就交给你了,还有亦宁。”语气不是太子跟臣该说的话,像是请求帮忙。

杨璟连忙跪了下来,却被赵学屹拉了起来,“京都我只有拜托你了。”杨璟知道赵学屹的计划,不赞同,“洪灾,之后可能会爆发瘟疫,你去不合适,” 在一次跪了下来,“臣愿意前往郢川”

赵学屹太告诉杨璟,“有些路,你替不了我,只有去了,带着皇家诚意,才能安抚百姓。朝堂现在都不服,只有我去,也只能我去。”

看着赵学屹坚定的眼神,懂了他所说的路,自己确实替不了,“那臣祝愿太子,得偿所愿”。

第三天筹集了十万担粮食,护送的是杨绒,那天清早,赵亦宁看着有些清瘦憔悴的赵学屹,分离的伤感,让赵亦宁有些想哭,但不能让赵学屹担心,努力憋着。

赵学屹又像平时那样,宠溺的看着赵亦宁,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怕,兄长很快就回来,还要参加你的及笄礼,到时候帮你和杨璟求婚!”赵亦宁想要撒娇说,“不要,想要兄长就在京都,但是知道不能。”最后只得松开了手。

赵学屹有对杨璟道,“京都和亦宁都交给你了。”杨璟点点,“放心。”

赵学屹有些不舍的看着赵亦宁,转身上了马。出发时,好像看到赵宣慧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跑。赵学屹笑了笑,自己这个妹妹自己一向都不担心的。于是出发去郢川。

赵宣慧一路慌张的跑过来,还是晚了一步。望着赵学屹的背影,有悲伤,有不舍,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保重。最后晕了过去,赵亦宁才知道,太后不让她参与,把她关在房里,赵宣慧一直闹断食,太后实在心疼,才让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