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麻烦上门
第二天。
清晨。
“张公子，你的那匹绢帛实在太受欢迎了，我都还没有开始销售，就被自己家族给抢购一空了，不知张公子可否在提供一些给在下？”
黄仁一大早就来到了张家谈生意，那一些绢帛拿回去后，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先是把父亲震撼到了，随后开了家族大会。
结果族人纷纷抢购，还希望获得自造工艺，自己生产。
当得知，自己只需要售卖就能获得一半利润后，就更惊讶了，纷纷希望能进大量货源。
“黄公子需要多少？”
张自载笑了笑。
“张公子能提供多少？”
这么好的绢帛，当然是多多益善，黄仁可不嫌钱多。
“呵呵，这绢帛制造起来颇为麻烦，我每个月可以为你提供三千匹。”
那些布料对于张自载自然是很便宜的，也很一般，但是在古代可就不一样了，那都是上乘货，这样转手虽然赚钱，但是一下子拿出太多，也难免让人怀疑。
还是小心点为好。
“多谢张公子。”
黄仁大喜，他其实也知道这么好的绢帛制造起来肯定复杂，现在一个月能多要两千匹，就能多赚一万两银子，这已经是大生意了。
有了张公子的货源，他在黄家的地位一下子拔高了很多，就连父亲现在都对他刮目相看。
隐约有追赶嫡长子的趋势。
“张公子，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规定，先付一半货款。”
说着，就有几个带刀的护卫抬着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这五千两是定金，剩下的我隔日在派人送来。”
这个小子还挺聪明，居然事先就准备好了定金，果然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张自载暗暗称赞，随后就安排家丁把银子抬了下去。
“张公子。”
刚把银子抬下去，马硕就一脸笑意上门来了。
“张公子，你这琉璃一个月能制造多少？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全面代理这琉璃的销售道路。”
马硕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道。
张自载笑了笑，还是按照老套路出牌：“这琉璃工艺复杂，一个月能制造三百只。”
马硕闻言大喜，笑呵呵道：“张公子，你我都这么熟了，这琉璃就全都给我销售吧，利润我可以少拿些。”
张自载感觉这人脸皮挺厚，明明就没有见过几次面好不好？
他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马公子说笑了，你都说了，我们都这么熟了，琉璃的销售全都给你，利润还是跟昨天说的一样，五五分成。”
黄仁笑得合不拢嘴：“那就多谢张公子了。”
张自载点了点头：“对了，你们家里面有没有什么玉石瓷器什么的？我最近喜欢收藏，要是两位家里有的话，可以卖给我，我高价收。”
“诶，张公子说的哪里话，不就是几件玉石瓷器吗？我家里多的是，改天我就让下人送几件过来。”
马硕笑道。
“在下家里也挺多的，不知道张公子需要多少，我可以先让家丁准备，届时给你送来。”
黄仁也说道。
“我想要一千件，当然，要是还有多，我也要，多多益善。”
张自载说道。
“一千件？”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家里自然是有很多玉石瓷器的，但是一千件也太多了。
张自载看出了他们的难意，开口道：“你们放心，我不会白要你们的东西的，我可以高价收购，也可以利用商品抵换。”
“那可以用利润抵扣吗？”
马硕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张自载笑了笑：“当然可以，我可以根据你们提供玉石瓷器的数量，抵扣商品分成的利润。”
“行，我这就去办！”
马硕大喜，玉石瓷器虽然也挺值钱，但哪有琉璃值钱，孰轻孰重他算的可清楚了。
黄仁也反应过来，说道：“绢帛也能抵扣吗？”
张自载点了点头：“当然能。”
黄仁一喜，连忙拱手作揖，随后朝自家赶去。
他们刚走没多久，这时又有人上门了。
只见一个身穿甲胄的壮汉，带着一众士兵，气势冲冲的走了进来，那个壮汉身边还跟着一个公子哥。
“李管家，这人是谁？”
张自载问道。
“少爷，这人是凉郡都尉，武德，小心点，此人管理着凉郡的治安，是个狠人。”
李管家解释道。
张自载点了点头，随后上前相迎：“武都尉驾临寒舍，有失远迎。”
武德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说道：“听说你杀了几十个家丁？”
张自载笑了笑：“这些下人以下犯上，都是咎由自取。”
“哼，在凉郡杀人，你可知道已经触犯了律法？”
武德一脸不屑开口，仔细盯着他打量了一会，这张公子身材瘦小，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他还真不相信，这么一个弱小的人，能杀死几十个家丁。
“武都尉说笑了，这些家丁都是签过卖身契的，就算在下打死他们，也不受律法的约束。”张自载笑道。
“狗屁！那刘管家可没签过卖身契，你如今将他杀死，就是触犯了律法，武都尉，请将此人抓去大牢！”
这时与武都尉一起进来的公子哥，开口说话了。
“听见没有？刘管家可没有签过卖身契，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本都尉亲自动手？”武德冷笑道。
张自载看了看武德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公子哥，看来，这两人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啊。
他笑了笑，靠近武德，将一件精美的麒麟玻璃悄悄塞在他手中：“武都尉守护一方百姓辛苦了。”
武都尉本想拒绝，他这个位置的人，每天都有不少人送礼，这个张家只是一小家族，最多也就送一锭黄金什么的。
可当见到手中的物品时，顿时一愣，这琉璃麒麟晶莹剔透，内含五光十色，很是绚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他连忙塞进怀里：“作为朝廷命官，守护一方百姓乃是本都尉的职责，不辛苦。”
那个公子哥见到武德一下子转变了态度，顿时知道了些什么，连忙上前：“武都尉，还不将此人拿下？”
不等武德回话，张自载就率先开口：“武都尉一路赶来想必辛苦了，不妨先在府上歇歇，吃些酒水，也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对对对，本都尉也乏了，先歇歇，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兄弟们，随我进去休息。”
武德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纷纷朝后院走去。
张自载笑了笑，来到那个公子哥面前，说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公子哥很是不屑，冷声道：“本公子乃刘家三公子，刘茂。”
刘家？
原来如此，张自载若有所思，呵呵一笑，道：“刘公子舟车劳顿，想必也乏了，不妨一同进去休息休息，吃些酒水？”
不去休息也不行啊，原本是联合武都尉一起来弄死这张家少爷的，没想到武德突然转换态度，这张刘茂很懊恼。
几人来到后院厢房，一进来就发现这里很凉快。
“张公子，你这房间可真有意思，这么热的天，这里居然这么凉快。”
武德笑道。
“武都尉说笑了，这可是在下为了招待各位，特意令人设计的。”
张自载回道。
武德没有听懂，什么叫特意设计？气温难道还能设计不成？
张自载也知道他听不懂，不过也不想解释。
“柳儿，上菜吧。”
随着少爷开口，柳儿带着一众家丁端着一盘盘菜上来。
菜香四溢，武都尉一下子就流口水了。
“张公子，这都是些什么菜？为何我从未见过？”
武德很是惊奇，试问征战沙场十几年，走遍十数个州郡，就连江南这种富饶的地带，也从未见过如此新颖的菜式。
“武都尉见笑了，这是在下闲暇之余研制的，名唤红烧排骨、宫保鸡丁、糖醋鲤鱼、水煮肉片，白切鸡....”
张自载一一介绍，把十几种菜式都介绍了一遍。
把武都尉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已经迫不及待，这迷人的香味已经让他食欲大动，连忙就开始吃起来。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开始胡乱往嘴里塞东西。
“太好吃了！实在太好吃了！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看着武德这么夸张的表情，刘茂嫌弃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道，粗鄙，果然是糙汉子，没见过世面。
同时闻着迷人的香味，他也有些按耐不住食欲，开始品尝起来。
这一品尝，顿时瞳孔骤缩，目瞪口呆。
连忙又尝试了其他菜，这一吃，就变得和武德一样，停不下来了。
柳儿在一旁看着，捂嘴偷笑，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顿胡吃海喝，十几道菜一下子被吃完，武德擦了擦嘴巴，打了一声饱嗝。
“张公子，不得不说，你研制的这些菜真合我胃口，不知道是如何烹制的，要是方便的话，可否传授与我，我也好让家中厨子做与我吃。”
张自载拱了拱手：“武都尉莫怪，这些菜烹制起来实在麻烦，想要学会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是都尉大人想吃，可随时来府上。”
“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武德哈哈大笑。
刘茂则一脸阴霾，看这架势，看来今天的事情是处理不了了，擦干净嘴巴后，就想离去。
“刘公子，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张自载拦住了他。
“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当然是回去啊。”
刘茂端起碗就吃肉，放下筷子就骂娘。
“回去当然可以，不过还请把饭钱给了。”
张自载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饭钱？”
刘茂一脸黑线，看了看一桌子菜：“我刘茂吃饭从未给过钱，也没有这个先例。”
作为刘家三少爷，一向都是受人敬仰的，都是争先恐后的巴结，请客，何须要自己掏钱，这小子居然敢跟自己要钱，简直是笑话。
张自载也不恼，笑道：“刘公子，这顿饭吃的可还好？”
刘茂实话实说，点了点头：“还行。”
他其实非常满意，长这么大，自认为已经吃过无数山珍海味，但是今天这顿饭是最满意的一次。
他都想和武都尉一样，希望获得烹制手法，然后让厨子天天煮给自己吃，甚至已经想好在开个酒楼，专门招待达官贵人。
这样一定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他开不了这个口。
张自载继续说道：“在下没有请公子来做客吧？”
刘茂不屑道：“你请本公子来，本公子还不愿意来呢。”
“哎，那就对了，你不请自来，现在还吃了我这么多菜，又觉得很满意，请付钱吧。”
张自载伸出一只手。
刘茂顿时恼怒，可看了看身边的武都尉，又强忍怒火，不甘的从怀来掏出几两银子扔在桌上，就想离去。
张自载快步拦住了他：“钱不够，要一百两。”
“什么？你这是趁火打劫！”
刘茂大怒。
张自载笑了笑，扭头看向武德：“武都尉，以你的见识，你觉得这一顿饭值多少钱？”
武德笑了笑：“这一顿饭是我吃过最好的，一百两不多。”
刘茂没了脾气，只能命仆人拿来一个小箱子，拿出一百两放在桌上，随后愤愤离去。
哼，想弄死我？你还太嫩了点。
看着刘茂离去，张自载冷笑，随后笑着看向武德：“都尉大人，此番前来，想必不只是来吊唁这么简单的吧？”
武德笑了笑：“张公子说对了，此番前来，我其实是受人所托，张公子今后行事还是小心点为妙。”
武德没有把话说全，其中含义要自己领会，说完，他就拱手，准备离去。
张自载拦住了他，命下人拿来一把刀：“都尉大人，你是武将，这把宝刀送您。”
武德接过宝刀，仔细打量，刀身笔直，刀刃散发寒芒：“果然是把好刀。”
“这刀价值不菲吧？”
张自载摆了摆手：“宝刀配英雄，何来价值一说。”
武德脸色一粟，拱手道：“那就多谢张公子了。”
张自载又拿出几个小部件递过去：“在下听闻你与夫人不合，此物送与夫人，可能改善大人与夫人的关系。”
武德接过那些小部件，一个像是琉璃，对着自己照了照，发现清晰无比，琉璃里面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这这这....！”
武德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东西，他当然知道这是镜子，但是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清晰的镜子。
一想到夫人见到如此清晰的镜子，武德就大喜。
“多谢张公子！”
张自载摆了摆手，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给武德闻了闻，一股迷人的香味涌入鼻腔。
“武都尉，此物名为香水，把它涂抹在身上会散发迷人的香味，想必夫人会喜欢。”
武德小心翼翼接过瓶子，抱拳道：“张公子大义，此后要是在凉郡遇到什么事情，请第一时间通知在下，在下定当倾力协助。”
“那是自然，武大人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也请告知在下，只要在下能帮上忙的，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张自载也拱手道。
两人哈哈大笑，寒暄几句后，武德就开开心心带着一众士兵离开了张家。
这时李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少爷，那些逃跑的奴仆和私兵又回来了。”
“哦？随我出去看看。”
张自载就知道那些奴仆私兵会回来，昨天他故意把提高家丁福利的事情让百姓知道，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开了。
那些逃走的仆人知道后，回来是肯定的，在别人手下做家丁，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七百钱，而且吃的也不好，现在自己家里，不仅吃得好，工资也高，当然会选择回来。
来到大堂，这里已经密密麻麻站着几十人。
“老爷！小的该死！不应该听信传言，更不应该逃跑，请老爷饶了小的，让小的回来吧。”
一个带头的奴仆说道。
张自载笑了笑，也没有生气：“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本少爷不怪你们，你们依旧可以回来做奴仆。”
说完，他看向李管家：“李管家，将那些没有逃离的家丁，升为家丁长，让他们作为管理，工钱也再涨三百钱。”
“是。”
李管家回道。
那些被提升职务的家丁闻言，连忙跪下来道谢：“多谢少爷，少爷威武！”
那些被重新收留的家丁闻言，眼睛也亮了起来，也纷纷跪地：“多谢少爷既往不咎！”
张自载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些私兵，这些私兵属于雇佣关系，身子更强壮，力气也更大，而且那些残破的甲胄和钢刀都是自己花钱买的。
他想着要不要继续雇佣这些私兵，想了想，觉得还是雇佣吧。
这样的话，至少可以减少昨晚发生的暗杀事件，之余工钱，就没有给他们涨，要等他们真的肯踏实卖力，做出一点成绩才行。
处理完家丁的事情，李管家又急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外门来了很多人，都说想加入张家做佃农！”
“哦？”
“看样子宣传的效果还不错啊。”
“走，出去看看。”
一来到大门，就见外面密密麻麻站着几百人，这些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农民。
“少爷，这些人听说我们张家田租只收三成，纷纷想过来投靠。”
张自载点了点头，问道：“李管家，我们家的耕地还有多少？”
“现在空余的耕地还有两百亩，只够二十多人耕种。”李管家说道。
才这么点？
这里想要加入张家的，至少有几百人，这么点耕地肯定不够。
张自载思索了会，说道：“先把人全都收下，土地我来想办法。”
“少爷，您没开玩笑吧？这里可有几百人！”李管家惊讶开口。
“当然没开玩笑，下去安排吧。”张自载说道。
说完，他就回到了小院，开始盘算怎么才能拿到更多的土地。
思索良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对着柳儿说道：“丫头，你去走访一下凉郡的小家族，就说本少爷愿意出双倍价格收购他们的土地，还有，放消息出去，就说来张家做佃农的，田租只收三成，另外还补贴一顿中餐。”
“是，少爷。”
柳儿连忙去安排了。
她先是来到后院，见到几个家丁还在收集少爷们吃剩下的剩菜剩饭。
这些剩菜剩饭他们都尝过，发现非常好吃，一些家丁把一些没有吃完的，打包好，准备带回去给妻儿尝尝。
一见到柳儿过来，连忙起身，恭敬行礼：“柳儿姑娘好。”
柳儿是少爷的贴身丫鬟，而且与少爷住在一起，这代表着已经是准夫人了，地位比李管家还要高，他们不敢怠慢。
柳儿点了点头：“你们几个，随我出去一趟。”
“是，柳儿姑娘。”
柳儿带着几个家丁，开始走街串巷，拜访各个豪族。
............
是夜。
“李管家，你确定这里就是刘府吗？”
阴暗小巷内，张自载小声说道。
“是的少爷，这里就是刘府了，少爷，这大半夜的，我们来刘府干什么啊？”
李管家不解。
“行了，别多问，你先回去吧，后面的事，少爷自己处理。”
张自载说道。
“少爷小心，老奴就先回去了。”
李管家拱手，随后快速离去。
张自载悄悄靠近院墙，看了看刘府大门，果然气派，看门的都有五六个家丁，还个个带着钢刀。
他来到一处阴暗的院墙，从物品栏里面拿出一个梯子，随后爬上院墙，往里面一看，发现里面非常大，密密麻麻的房子，一间挨着一间。
完全不知道哪间是刘茂住的，哪间是刘家家主住的。
他从梯子上下来：“看来，想悄悄弄死那家伙，是不行了。”
这刘府这么大，想要找到刘家家主有些困难，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认识，而且里面还有人在巡逻，要是被发现后，难免会有一场大战。
他是来暗杀的，不是来大开杀戒的。
想了想，决定先回去，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弄死他们。
.................
张家，厢房。
“少爷，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
柳儿见到少爷回来，就立马上前打量，还时不时伸头过来闻一闻。
“你这是干嘛？”
张自载不解。
“府上的姐姐说，男人大半夜出去，一定不是干什么好事，要好好看着才行，我不能让少爷学坏。”
柳儿气鼓鼓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张自载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
“姐姐教的，姐姐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所以要看紧自己的男人。”
柳儿一本正经的说着，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行了丫头，别瞎想。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张自载呵呵一笑。
一说到这事，柳儿就更生气了：“少爷，今天真是气死我了，那些豪族的家主都不肯见我，说我是女流之辈。”
“哦？那田租和补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张自载道。
“田租和餐补的事情倒是办好了，那些豪族家的佃农有些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过柳儿让他们可以去打听，现在应该是相信了。”
柳儿道。
“嗯。”
张自载点了点头：“消息散布出去就行了，到时候那些豪族会主动找上门的。”
“行了柳儿，忙碌一天了，身上全都是汗，咱们去洗香香吧。”
“少爷，需要柳儿帮你搓背吗？”
“你愿意给少爷搓背吗？”
“柳儿愿意。”
“你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搓什么背？你先去洗吧。”
张自载在她小脑袋瓜敲了敲。
说完，他又重新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内衣放在桌上，昨天那件的确小了，这件应该差不多了。
看着精心挑选的内衣，张自载不免感叹，小孩子，发育就是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