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皮对着齐铁嘴扬了扬下巴,“你算出什么了?”
齐铁嘴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沉默了一下他道,“卦象变了···和我们来之前不一样了。”
“是凶卦!”
“走”张启山没有理会齐铁嘴说的话,而是转身往前走去,“我今天倒要看看张青山想要耍什么花样。”
他从腰后拿出匕首,捏在手心。
在空荡的走廊中寻找着张青山的身影,既然引着他来了这个地方,就不能无功而返。
活动了一下手腕,张启山觉得张青山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这件事情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齐铁嘴他其实觉得这里面是不太安全的,想要赶紧出去,毕竟他在这里面什么都算不出来,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让他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张日山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以示安慰,“八爷,走吧,我们赶紧跟上佛爷吧。”
齐铁嘴一转身就看张启山几人已经走远了,身边就剩下了一个张日山陪着他。
他本来觉得这里有古怪,现在张启山一走他就更没有安全感了。
走廊里弯弯绕绕,十分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再又一次经过张启山和陈皮相遇的那处拐角时,齐铁嘴再也走不动了,他耍赖一样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佛爷,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张启山拿匕首在墙上再次刻下一个一道横线,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经过这个地方了。
锋利的匕首在金属的墙面上只刻下浅浅的一道痕迹。
张启山有些看着墙上的痕迹,心中再难以压抑着怒火,手中的匕首往金属的墙面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的断裂声。
断掉的匕首掉在地面上,几人看向张启山。
看着强压着怒火的张启山,齐铁嘴弱弱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累·····佛爷,要不我们继续往前走···”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累,还能在往前走走。
“佛爷,你没事吧?”张日山看着张启山说道。
陈皮也紧张的盯着张启山。
张启山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挂在胸前的透明珠子开始不断闪着红光,身上的穷奇纹身若隐若现。
随着珠子里不断闪过红光,张启山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察觉到自已身体的异样,张启山将珠子从衣服拽了出来,透明的珠子还在不断的闪着红色的光。
“佛爷,这是?”二月红走上前,看着张启山手里的珠子。
“二爷,你帮我看看这东西你可在夫人身边见过。”
二月红接过珠子,拿在手里端详片刻摇了摇头,“这东西我不曾见过。”
陈皮、齐铁嘴和张日山几人见状都挤了过来,凑在一起看着二月红手里的珠子。
珠子一离身,张启山心中那股烦躁的感觉又升了起来。
珠子在二月红手中不再闪现红光,透明的珠子能映出他的掌心的颜色。
张启山试探的再次拿起珠子,手指刚一触碰到珠子,珠子就开闪起红光。
犹如一缕缕清风拂过,心中那股烦躁的感觉再次被抚平。
“哎!“齐铁嘴惊叹一声,”这是什么东西?”他凑近了瞧,看了片刻还是分辨不出珠子的材质。
“这是三七给我的。”
“怎么,二爷在夫人身边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吗?”张启山捏着手里的珠子,自此三七给他这珠子后呀他便一直佩戴在身边,只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珠子罢了,可如今看来这珠子的来历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陈皮”张启山看向陈皮,“你呢?你在三七身边见过这枚珠子吗?”
一瞬间,众人纷纷看向陈皮。
陈皮顶着几人期待的目光,摇了摇头,“没见过。”
张启山摩挲这珠子,他还以为这珠子是陈皮给三七的。
“三七什么时候给你的?”陈皮问道。
“三七眼睛被二爷刺瞎的的第二天,这就是那个时候她给我的。”
听到这儿,二月红默了默,众人的视线落在二月红身上。
二月红轻咳了一声,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这事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感觉珠子有些发烫。”张启山说道,“我觉得这幻境似乎和这珠子有关。”
“三七为什么会给你这个珠子?”陈皮盯着张启山手里的珠子,三七还没给过他珠子呢!他都没有的东西张启山居然有。
感觉陈皮看着珠子的目光有些火热,张启山默默的将珠子捏紧了。
“那天我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三七就蹲在我的床前,她见我醒来就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然后她就给了我这枚珠子,说是能治我的病。”
“病?”张日山紧张的问道,“佛爷,你生病了?”
“你们还记的我第一次进矿山吗?那次出去以后我身上就发生了一下变化,我指间频繁的长出头发,而且有时候会压不住心中的怒气。”
“我还会梦以前的事情,但是自从三七给了我这枚珠子后,我指甲间的头发就没了,我以为这只是凑巧,没想到这珠子是真的神奇。”
“这么神奇!”齐铁嘴伸手想要摸摸,被陈皮伸手打掉。
“哎,你干什么?”齐铁嘴摸着被拍红了的手,“你打我干什么?”
“你乱摸什么?摸坏了怎么办?”
“好了。”张启山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
既然进来的时候和这珠子有关,那出去的办法肯定也和这珠子有关。
张启山捏着手里珠子,心中默念,我要出去。
三七,让我们出去。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几人纷纷用胳膊遮挡住眼睛,试图挡住这刺眼的白光。
等到张启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遭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他看着挂着张家二字的高高挂起的门匾。
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张启山疑惑的看向手里的珠子。
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牵起张启山的手往张家老宅里跑去,那人拉着张启山往里面跑,回头时笑靥如花,“阿启,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是不是在等姑姑?姑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今天阿君做了好多好吃,我们快点走,要不就让他们吃完了。”
张启山猝不及防的被人拉着往前跑去,直到张拂音回头开口他这才回过神来。
二月红站在红府的院子里,看着到处挂着的高高挂起的白灯笼,心中疑惑他抬步往大厅走去。
却不曾想在大厅中央看见丫头的遗像。
二月红心中一紧,跑到正中间摆着的那口棺材旁,往里看去,二月红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那一幕。
丫头静静的躺在棺材里,二月红伸出手往丫头脸上摸去,刚伸到一半时,他惊恐的收回手。
幻觉,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躺在棺材里的怎么能是丫头呢,丫头的病明明已经被三七治好了。
三七···三七是谁?二月红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
视线又落在丫头的脸上,这是怎么了。
丫头怎么会死呢,对···丫头好像是病了。
药呢?他不是和佛爷去求了鹿活草回来给丫头治病吗?怎么会这样?
可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好像是张启山不给他药,丫头没有药吃这才·····张启山为什么不给他药····张启山······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鸟叫,陈皮坐在江边懒懒的靠在树旁,他手里那还拿着一只简陋的钓鱼杆,脸上盖着一只破草帽遮挡着刺眼的阳光。
树上的麻雀不停的叫唤,吵陈皮睡不着觉,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朝着鸟叫地方扔去。
只听见“嗖”的一声,惊得麻雀四飞而去,一只肥嘟嘟的麻雀直挺挺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陈皮起身,走到树边捡起掉落的肥麻雀,看着肥麻雀他啧了一声,这麻雀太小了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看来他今天还得吃螃蟹。
张青山牵着三七的手站在离陈皮身后的不远树林里。
“长生想留在这里玩吗?”张青山裹了裹三七身上的斗篷,笑着询问道。
“嗯”三七盯着衣着破烂的陈皮点了点头。
“好”张青山摸了摸三七的头,将她头上翘起的一缕小碎发抚平,“那长生先在这里玩,哥哥要去看一下表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