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云眉头紧皱,那可麻烦了。

两只鸟的思维很简单,没有加强守卫下次再进去还是很容易,但他们见师徒两人面色不善小心问道:

“这不是好事吗?”

镜云闻言放缓脸色,解释道:

“有两个可能:

一.暗库中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珍视的东西,丢不丢都不值得重视。

二.暗库中有什么东西,但不需要担心被偷。”

诺斯冷着脸接话道:

“我比较倾向第二种,若什么也没有,也不必藏藏掖掖。”

两只鸟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什么东西不怕偷:重的?带不走的?或者武力值高的?

那什么东西需要藏起来?贵重的?珍惜的?或者见不得人的!

“老师,今天晚上,我要再去一趟。”看看到底放着什么东西。

镜云很在意他推开门时,那一瞬间的危机感,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

这一次镜云带着两个帮手更加迅速的潜入,他们站在机关门前镜云忽然问道:

“上次你们能开门,也是海燕的能力吗?”

“也不全是吾的能力,吾‘看’到进入方法,胜遇操控空气中的水将羽毛修整达到想要重量。”

“那你们怎么出不来了?”

说起这个两只鸟都有些尴尬。

“现在能力有限,吾只能一段时间改变一枚羽毛的重量。”

“原来如此。”

胜遇催促道:

“快进去吧。”

镜云将羽毛放到空位,暗库的门应声而开。他手指放到腰间,低声叮嘱道:

“你们跟紧我,千万别冲动行事。”

“好。”

“知道。”

石门摩擦地面,中心轴反转又合拢。

镜云一行进入内部。

里面光线昏暗,每隔一段距离燃烧一枚火把,火星跳动可以看出这是一处广阔空间,目之所及没有尽头。

在这地下的地下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处空间。

“天,这是把地面挖穿了吗!”

“不,血海地下空间很特殊,并不存在中心点,只要能力强悍便能撑起一方空间。小心一点。”

镜云小声提醒,他将两只鸟捞到怀中,裹紧斗篷放缓脚步向前进发。

空洞的地下只有巨石和火焰燃烧后的霉味,这些火把由一种动物的脂肪作为燃料,能燃烧多年不熄灭。

可据镜云所知这种生物应该已经灭族,这里怎么会有这样数量众多的火把?

忽然他的目光凝固在某一点,海燕好奇顺着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堆光秃秃的骨头,顶端是一对醒目的螺旋状角。

“这是羊骨?”

“是。”

镜云目光深沉划过羊肋骨的断痕处,密密麻麻尖细牙齿留下的印记清晰可见。镜云心底一沉心中划过万千念头,最后稳住呼吸艰难说道:

“我们马上退出去。”

“为什么?”

“精卫怎么办?”

镜云深吸一口气,强稳住心神解释道:

“精卫不在这里。”

“不可能,吾看到有人将她带进来!”

“这里还有其他出口。”

镜云说话间快速向来时方向撤退,但还是晚了。

“我闻到了!是血的味道!”

“血!我要血!”

“啊~是人血好美的味道!”

血!血!血!

阴森诡异的声音将他们包围,骨头与骨头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长条由骨架连接的生物将他们团团包围,丑陋尖锐的口器对准他们。

胜遇都要疯了:

“这,这些都是什么!虫子吗?”

“比虫子更恶心,是万节族的骨兵。”

镜云眼神阴冷,杀意几乎溢出。

“你们跟紧。”

话落银色长剑划出锋锐亮光,急扑来的骨兵应声而断,端口处流出浓绿恶臭的血液,看到同类的血让骨兵们彻底兴奋。

“靠!他们连同族都吃!”

刚被杀死的万节族被就近几个骨兵拆分吞噬,恶心粘稠的吞咽声让人毛骨悚然。

“只要是血肉生物他们都吃。”

镜云没有停顿连出几剑,每次都能斩杀一串骨兵,空气中恶心味道经久不散。

骨兵不知畏惧,一层又一层涌出,将来时入口团团包围。

“你们去找最近出口。”

“好。”

海燕和胜遇收到指令,飞去空中观察地形。

胜遇刚稳住身体一只骨兵袭来,来不及躲开!他紧闭上眼睛,难道他今天要交代在这里?嘭!一声枪响骨兵应声倒地。

他侧身滑翔脱离骨兵的伏击,抽空回头:镜云左手持枪右手银剑,斩杀骨兵护佑他们飞到天上。

所有骨兵无法近身,可随着时间推移镜云脸色越发苍白。

海燕和胜遇几乎拿出自己最快速度,可地下空间实在不适合飞行,还要时不时躲避近前的骨兵,一时间局面僵持。

地面上骨兵的尸体几乎堆成小山,可骨兵依然源源不断包围上来。

终于第不知道多少分钟后,传来好消息:

“找到了,正东方有一扇石门!”

胜遇飞回告诉镜云这一消息,海燕守在前方为他指路。

镜云不再恋战他将手枪换成哑光弹,随手打入地面,刺目光亮引得骨兵阵阵哀嚎。

他则趁机后退。这种哑光弹只能暂时将骨兵逼退,却没有太大伤害,他需要每退几步回身打出一枚哑光弹。

即使如此,也比一开始没我希望来的迅速。

“快出去。”

石门打开,海燕和胜遇相序飞出,镜云将最后一枚哑光弹打出,侧身快速穿过石门。

一直骨兵在石门将要关闭时抓住镜云手臂,一瞬间尖锐趾爪将皮肤划破,鲜血流淌下来,镜云另一手用力将长剑刺入骨兵咽喉,骨兵撒手倒下。

哐嘡,石门关闭,任由骨兵撞击在无法打开。

“你怎么样?”

胜遇担忧的看着脸色惨白的镜云,他背靠石门大颗大颗的冷汗流淌而下。

疼!

身体关节如刀钻斧砍,受伤的手臂鲜血不止,虚晃的手指几乎握不住银剑。

他急促的喘息,鸟儿的鸣叫声忽远忽近。

不能在这里!

镜云咬紧牙关用银剑撑起身体,他的手指痉挛抽搐青筋突出皮肤。

要离开……唯一的信念支撑着镜云。

一步,两步,三步…

光亮越来越近,等他走出石洞,身上衣服几乎汗湿,从手臂留下的血几乎将剑侵染。

他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