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时光总是如流水般匆匆而过,仿佛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已消失。

在这段时间里,林溯和苏奕然没有选择外出旅游,也没有计划过多的活动,只是简单地窝在房间里,享受彼此的陪伴。

他们一起做早餐,聊天、看电影或者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享受这份宁静和美好,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平淡淡,但却充满了温馨和幸福。

不知不觉间,开学的时间悄然临近。

这日,林溯刚下课准备回寝室,就听同学在喊他的名字:

”林溯,外面有人找。”

“有人找我?”

他微微一愣,脑海中闪过几个人的面容,却又一一否认。怀着好奇的心态,他来到教室门口,左顾右盼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就是林溯吧?”

林溯闻言转过身,目光霎时一亮,眼前的男子和他差不多年纪,参差的碎发在额间荡漾,眉目温润柔和,如玉般的笑意在阳光映衬下越发璀璨。

“你是……”将原文中的人物筛选了一遍,他很确定自已并不认识这人。

男子闻言伸出手与他握了下,大方得体的介绍起自已:

“你好,我叫白徵,我们能聊聊吗?”

“聊什么?”林溯挑了下眉,越发好奇这人想做什么,姓白……应该与白瑾瑜有关系,但为何要找他……难道是因为林朝?

白徵闻言为难的看了看四周,面露难色:

“事关苏奕然,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听到自已男朋友的名字,林溯着实诧异一番,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曾经看到听到过的狗血剧情,随即又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已回神。

心中暗暗鄙视自已的胡思乱想。

见林溯摇头,白徵神色闪过一丝急切,轻声道:

“这件事对奕然很重要,希望你能抽出一点时间听我说完。”

林溯思忖一瞬后点了点头:

“校外有家咖啡店,我们边喝边聊。”

咖啡店内,林溯要了一杯拿铁,抿了一口后,淡淡道:

“既然事关奕然,你为何不去找他?”

“我……”白徵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面上闪过一丝悲伤,欲言又止片刻后道:

“他在生我的气,不愿见我。”

“为何?”林溯眉头微皱,他和苏奕然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自已男友的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

能生气到不愿见一个人,可见定是触及到了苏奕然的底线。

“他误会了我。”白徵苦涩地笑了笑,解释道:

“我与奕然从小认识,当时奕然的母亲带着他搬到我们隔壁,你也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不易,所以我母亲便会经常帮着她看顾奕然,一来二去,我们两个的关系便越发要好。”

“后来他被苏家接回去,我本以为我们两个再也见不到,没想到命运就是如此巧合,我的家人去世后,我被接到了白家,竟然在一次宴会上又见到了他。”

说到这儿,白徵脸上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目光悠远而又怀念。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林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轻抬眼皮望向对面的人:

“你与白瑾瑜是什么关系?”

“你认识他?”

白徵闻言短暂回神,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垂着眉眼道:

“也是,你是林家人,他又与林家大少爷关系斐然,没道理不认识。”

说着,他唇角微微勾起,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富贵人家哪能没有几家穷亲戚。”

“我爷爷曾救过白瑾瑜祖父的命,又加上两家的确沾亲带故,所以他祖父偶然得知我家里没什么人后,便将我接到南溪市,供我上学生活。”

“原来如此。”

林溯抬眸扫了一眼,这人看似温文尔雅,但提到白家人时,眼中的嘲讽和无奈几乎化为实质,可见内心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阳光。

“可这并不会影响到你和奕然的关系。”

如果白徵说的都是真的,按照苏奕然那个性子,恐怕还会心生怜惜,觉得两人处境相似。

白徵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收敛情绪,喝了一口杯中的水:

“那时我和奕然是在一个班级,又恰好被分为同桌,两人时常形影不离,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说到这儿,他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笑意,如春水泛波:

“当时,同学们还调侃我们是……”话未说罢,他后知后觉的抿起唇,朝林溯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随即继续道:

“我们曾约定好,高中毕业后前往国外学习,到时住在一起彼此相依。谁知就在高考过后,他突然改变主意前来南溪大学。”

林溯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感觉到白徵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对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强求。他更关心的是,白徵找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那么,你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林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直视着白徵的眼睛。

白徵闻言不安的抿了下唇,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脆弱和期待:

“林溯,我想请你将这封信交给他,他看了信自会明白。”说着,他将一封微微泛着黄的信封推到林溯面前:

“这里面是我们的过去,也是我对他曾经那个问题的回答。”

林溯目光静静的在信封上停留了许久 ,脑海中闪过许多猜测,眼眸里浮现着复杂不明的情绪。

许久过后,他抬眸问道:

“你可知我与苏奕然的关系?”

“你们不是朋友吗?”白徵微微一笑:

“我这次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为此特意询问了奕然的同学。”

“是吗?”林溯目光中的锐利一闪而过,唇角微勾:

“看来你调查的消息并不准确。”

“什么意思?”白徵垂着的眸子轻轻抬起。

林溯闻言挑了下眉,拿起桌上的信封,似笑非笑:

“这封信我会转交的。”

说罢,便唤服务员前来买单,独留白徵坐在原地神色不明。

回到寝室。

林溯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信封,心中不禁有些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