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答我！现在你能治理好水之国吗？！
雾隐守卫们浑身颤栗。
他们看着眼前这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萧渡，看着地上那些武士尸体。
数百年来的压抑，不甘，以及对力量的渴望和敬畏！
在这一刻！
彻底爆发！
“杀！！！”
不知是谁第一个嘶吼出声！
“为了雾隐！”
“为了忍者！”
这些原本负责守卫大名的雾隐忍者，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猛地拔出武器！
但他们的目标，却不再是萧渡！
而是转身，冲向了宫殿内部那些闻讯赶来，试图抵抗的宫廷武士和其他忠于大名的守卫力量！
叛乱的火焰，彻底被点燃！
看着这一幕。
萧渡并不觉得意外。
他甚至很意外，千百年来，居然没有忍者选择反抗。
不是哥们。
一发超规模忍术，都能把大名连宫殿都给轰没了。
你是为什么能够在这样差距极大的力量对比下，还能当狗啊？
想不通！
他摇了摇头，随后直接冲进了宫殿深处。
而没有多久。
忍刀七人众就赶来了。
“哈哈哈哈，杀戮盛宴，开始！”
西瓜山河豚鬼挥舞着鲛肌，兴奋地大笑。
“碍事的家伙，都给我死！”
枇杷十藏的斩首大刀寒光凛冽。
爆刀·飞沫的轰鸣！缝针的穿刺！雷刀的电光！兜割的重劈！鲆鲽的斩击！
七把凶器，在各自的主人手中，化作了最高效的杀戮机器。
奢华的宫殿长廊，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雕梁画栋的柱子被暴力轰碎。
名贵精美的屏风被刀光斩断。
光滑如镜的地板被鲜血覆盖。
宫廷武士们虽然悍不畏死，但在这些身经百战，实力强大的雾隐精英忍者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他们的刀剑根本无法破开忍者的防御。
他们的箭矢跟不上忍者的速度。
他们的阵型在忍刀七人众那蛮不讲理的攻击下，被轻易撕碎！
“怪物！”
“他们是怪物！”
“快跑！”
惨叫声，哀嚎声，求饶声！
此起彼伏！
奢华的屏风后面，传来女子和孩童惊恐的尖叫！
穿着华丽服饰，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族，宗室成员，此刻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四处奔逃！
他们试图躲进房间，藏进暗格，但紧闭的房门被轻易轰碎！
混乱之中，无人能幸免！
或许是七人众中某个杀红了眼的家伙，或许是某个倒戈的雾隐守卫，又或许仅仅是被战斗的余波波及。
昔日高高在上的宗室贵胄，如同草芥般倒在冰冷的血泊之中！
他们的哀嚎，成为了这场血腥盛宴中，最微不足道的点缀。
萧渡对此。
视若无睹。
享受了天潢贵胄所带来的一切美好。
那么。
此刻的毁灭。
也理当同享！
他如同闲庭信步般，穿过尸横遍野的长廊，无视了周围的惨叫与哀嚎。
任何敢于阻拦在他面前的武士或守卫，都会在瞬间，被他手臂上弹出的骨刃，或者随手夺过的一把武士刀，轻易地收割生命。
终于。
他来到了大殿深处，那金碧辉煌的御座殿宇前。
水之国大名藤原健，此刻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雍容华贵，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地躲在御座之后，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和惨叫声，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叛乱！
竟然真的有人敢叛乱！
而且还是雾隐村的忍者！
他们怎么敢的！
一群狗一般的东西！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轰——
大殿的门被暴力撞开。
浑身浴血，眼神冰冷的萧渡，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杀气腾腾的倒戈忍者。
那袖袍的旗木二字。
被藤原健清晰捕捉，随后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旗木朔茂！”
“你好大的胆子！”
“你、你敢弑君？！”
“我是大名，是神的后裔！”
“是水之国至高无上的主人！”
“你区区一个忍者，一个工具！”
“竟敢以下犯上？！”
“你这是大逆不道，是会遭到天谴的！”
他试图用自己那“天潢贵胄”的身份和所谓的“天命”来恐吓萧渡。
然而，萧渡只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天谴？
血脉？
上一个和他这么说的。
现在早就投胎了。
就在大名语无伦次地咆哮时。
嗖——
数道身影冲入了大殿。
正是随后赶到的三代水影井川和介，鬼灯风也长老，以及忍刀七人众等人。
看到井川和介，大名藤原健仿佛看到了救星。
他指着萧渡，对井川和介疯狂地嘶吼道。
“水影！”
“井川和介！”
“快救驾！”
“杀了这个叛逆，杀了这个疯子，他要杀我啊！”
“快履行你身为影的职责！”
“杀了他！”
“我命令你杀了他！！！”
井川和介看着眼前这如同闹剧般的一幕，又看了一眼旁边神色平静的萧渡，心中百感交集。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萧渡，却先他一步，动了。
只见萧渡缓缓抬起了右手，掌心之中，那股让井川和介和鬼灯满月都记忆犹新，灵魂悸动的力量，再次浮现。
呼——
粘稠，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拥有生命般，迅速向上蔓延，膨胀。
眨眼之间！
竟然在大殿之中，凝聚成了一个高达十数米、看不清面容、完全由纯粹黑暗构成的。
黑暗巨人！
这黑暗巨人散发出的恐怖威压，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感觉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
呼吸困难！
大名藤原健更是被吓得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湿热，腥臊味弥漫开来！
“怪物……怪物啊……”
他如同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
萧渡漠然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大名。
然后，他心念一动。
那顶天立地的黑暗巨人，缓缓抬起了它那如同山岳般的黑暗手掌。
然后。
如同拍打一只苍蝇般。
对着御座前的大名藤原健。
轻轻一挥。
啪——
一声轻响。
甚至算不上响亮。
但结果，却无比的恐怖！
水之国大名藤原健，这位所谓的‘天潢贵胄’，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彻底吞噬！
直接化为了虚无！
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仿佛从未存在过！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黑暗巨人缓缓消散，重新化为黑暗能量，回归萧渡体内。
萧渡收回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些同样处于极度震惊中的井川和介，鬼灯风也等雾隐高层。
淡淡开口道。
“跟着这种虫豸，怎么将水之国打理得蒸蒸日上？！”
“……”
死寂。
大殿之内，落针可闻。
井川和介，鬼灯风也和鬼灯满月，以及忍刀七人众等所有跟进来的雾隐高层，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立在原地。
他们的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了什么？！
水之国大名。
那个统治了这个国家数百年的藤原氏的当代家主。
那个在水之国至高无上的存在。
就这么尸骨无存了？！
所有人看向那个缓缓收回黑暗手臂，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角尘埃的男人。
旗木朔茂。
他们的眼神中，此刻除了敬畏，更增添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位大人所掌握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忍界自有历史以来。
有过拥有那么多种血继界限的人吗？！
这……
已经跨越了人的界限。
成为了神吧？！
萧渡收敛了掌心的黑暗之力，体内暗暗果实的力量如同温顺的宠物般蛰伏起来。
他没有在意周围那些如同石化般的目光，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后他看向依旧处于巨大震惊中的井川和介，语气平静地吩咐道。
“水影。”
“派人去清点一下这条‘虫豸’的宝库，还有水之国这些年的财政账目。”
“我要知道。”
“这些所谓的‘主人’，究竟从我们忍者，从这个国家身上，吸了多少血。”
他的话音落下。
井川和介如同触电般，猛地惊醒过来，连忙躬身应道。
“是！是！朔茂大人！”
说话间，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萧渡的眼睛。
应命之后，他即刻离开。
前去接收，钱袋子。
萧渡懒得安抚众人的震惊，随着时间，和他不断展示的力量。
这些情绪。
会抚平的。
而后他目光扫过空荡荡，沾染着血迹御座。
眼眸流露出了兴趣。
之前在火之国。
他来不及，到是没有试试，这御座是什么滋味。
随后。
他迈动脚步。
在所有人敬畏而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他缓极其自然，或者说说是理所当然地。
坐了上去。
那张象征着水之国最高权力的椅子。
当萧渡的身影，落座于御座之上的那一刻。
殿内的雾隐高层们，无论是之前就心向萧渡的忍刀七人众，还是立场摇摆不定的长老和上忍，都忍不住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震惊，恐惧，茫然。
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兴奋？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旧的秩序，随着大名的彻底消失，已经灰飞烟灭。
而新的秩序。
正由御座上那个男人，以最强势，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开始建立！
……
不多时。
脚步声再次响起。
井川和介带着几名捧着厚厚账册的暗部，匆匆走了进来。
此刻的他，脸上不再是之前的震惊和恐惧，而是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他快步走到御座前，甚至顾不上礼仪，直接将一摞账册“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朔茂大人，您看看！”
“您看看这些混蛋的账目！”
“简直是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水之国地处要冲，贸易发达，每年的税收和各项收入，远超外界想象！”
“但是拨给我们雾隐村的经费，竟然连总收入的一成都不到！”
“之前那么多前辈，为了村子的发展，为了忍者们的待遇，低声下气地去请求拨款！”
“全都被那个该死的‘虫豸’以各种可笑的理由驳回！”
“他宁愿花费天文数字的金钱，去修建他那奢华的宫殿！”
“去豢养那些无用的伶人！”
“去购买那些可笑的艺术品！”
“也不肯给我们这些在外面为他卖命，流血牺牲的忍者多一点点的资源！”
“在他眼里，我们忍者，恐怕连他宫殿里的一条狗都不如！”
“该死！真是死有余辜！”
井川和介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忍不住一脚踢飞了地上的账册，发泄着积压了多年的怨气和愤怒。
萧渡坐在御座上，平静地听着他的抱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
所谓的贵族统治，大多如此。
剥削嘛。
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等井川和介发泄得差不多了，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萧渡将目光扫过井川和介，以及殿内其他的雾隐高层，缓缓开口道。
“现在。”
“这些钱，这些账目，都在这里了。”
“水影，我问你。”
“拿着这些本该属于你们的财富，你有信心将水之国，打理好吗？”
“让雾隐村，让这个国家，变得蒸蒸日上吗？”
井川和介愣住了。
刚才的愤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现实压力。
他看着御座上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眼神复杂的同僚。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沉重道。
“朔茂大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光有钱，是不够的。”
“治理一个国家，千头万绪，需要稳定的秩序，需要各方势力的平衡，需要……”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需要外部大国的承认。”
“我们毕竟是以忍者的身份，用武力推翻了大名。”
“这是‘篡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历史上，不是没有强大的忍者尝试过这样做，远的不说，近的就有一些小国的例子，但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被其他大国，以‘维护正统’，‘讨伐叛逆’为借口，组成联军，无情剿灭。”
“木叶和云隐虽然刚刚撤退，但他们绝不可能坐视我们雾隐村掌控整个水之国！”
“恐怕用不了多久，更大规模，更加残酷的战争，就会再次降临。”
“到那个时候……”
井川和介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忧虑。
“仅凭我们雾隐村的力量，我没有信心能守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