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双腿发软
次日拂晓。
“殿下，该起床了。”耳畔传来轻柔的呼唤，李震不情愿抬起沉重的眼皮。
视线中，姜清支起窗闩，正欲散去房中淡淡的酒味。
“清清，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
“殿下，昨夜您喝醉了，我无意间听见你要上早朝的事，特地来叫醒你。”
李震敲敲太阳穴，努力清醒过来。
呼，还好有姜清的提醒。
今天的早朝可是场硬仗，自己作为权力漩涡的中心，必须得早早到场。
李震缓缓起身，感觉双腿还是有些发软。
他克服困意，努力站起身后走向梳洗台。
简单梳洗一番后，他正欲推门而去，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殿下，等一下。”
姜清走上前，轻轻为他挽发，别上玉簪。
“殿下，早朝需注重礼仪，不能像昨天那般随意披头散发。”
李震心下一暖，随后用系统扫向姜清。
【宿主花费5积分】
【姜清：对宿主大有好感，对宿主信任感大幅度增加。】
李震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按照这个节奏，姜清成为自己人的目标指日可待。
【温馨提示，宿主目前势力值：10%】
李震心下一定，这样看来是父皇按照约定，放过了母后。
等到头发盘好后，李震嘱咐道：“清清，今日你在府上休息一日，等我回来。”
说完后，李震迅速推开房门，出了府邸。
一路走到议事殿外，往里看去，众臣都已早早到齐。
李震大步走向议事殿中，众臣的纷纷向他抛来目光。
一个个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其中李武更是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震。
眼神好像要化作钉子，死死把他钉在墙上。
他的眼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还有，父皇不是明令禁止过太子不许上朝，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些目光，李震泰然自若。
随着曹公公的一声上朝，众臣回过神来，连忙整理衣裳，躬身行礼。
李燕高居龙椅，一双眼睛漂向李震，却看见他正打着哈欠，心下顿时不爽。
自己昨晚去昭狱，半夜还要批奏折，忙活了半天都没喊累。
你可倒好，公然在早朝打起哈欠。
李燕紧绷着嘴唇，哼了一声道：“震儿，你可真是精神抖擞啊。”
众臣循着皇帝的声音纷纷转头看向李震，发现他正抹了把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这番场景自然也落到了李武眼中。
他当下心思活泛起来，看来父皇这是对李震不满啊。
眼睛好了又如何，谋逆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今日喊李震来上早朝，恐怕是想当着群臣的对李震进行定罪。
想通后，李武眼前一亮，没等李震回话，他提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有奏。”
“武儿，你有何事启奏？”李燕挑眉问道。
李武嘴角微挑，脸上写满了胜券在握四个字。
“昨天，儿臣与四弟查了整整一日，皇宫失火一案有了些许眉头，具体细节儿臣想请四弟来讲述。”
“哼，这件案子确实早该结束。”李燕不悦道，“铭儿，你二哥提出由你来讲，那你便讲讲吧。”
李武侧过头看向李铭，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父皇动怒，太子完了。
李铭从容走向大殿中间，跪拜道：“父皇，失火当夜儿臣没有一刻耽误，立马前往昭狱审问皇后。”
“期间，大哥专门来了一趟昭狱，甩下一颗人头后便匆匆离去。”
“经儿臣查明后，这颗男性人头生前与皇后关系密切！”
“如此看来，大哥是在提示我们，皇后失火一案，另有主谋。”
李铭扯起一抹阴笑，看向李震。
笑容表现很明显，我早查明白了，人头的主人是皇后的面首。
你的打算不就是想死无对证，栽赃皇后的面首。
我直接把尸体的身份摆在台面上，你又该如何，父皇若要继续查，皇后养面首的事实就会摆在朝堂面前。
不查，区区一颗人头，能说服父皇吗？
李震耸了耸肩，刚要走到大殿中间，打算走走流程装装样子辩解一番。
“臣也有奏！”二皇子的支持者韩金抢先一步道。
李震斜眼看去，韩金正跪拜在地，一副舍命为君的模样。
呵，韩家连婚约还没解除，这么着急落井下石。
真是把宝押死了，连观望一下都不肯。
“哦，你也有奏，说来听听？”李燕瞅向躲在大殿最后方的李震，嘴角微微上扬。
“火灾起火前，臣发现太子府上有人影攒动，聚集起来不知是何目的，望皇上明察。”
韩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众臣先是不敢相信地看向韩金，不理解韩家明明与太子有婚约在身，此时不为太子说话也就罢了，反而在太子最危险的时刻，选择反水。
此刻，李武向前一步道：“这一点，儿臣可以替韩金证明所言非虚，只是火灾发生后，太子府上的人便不知踪迹，望父皇查明。”
李燕听完后，抚摸椅上的龙纹，静静看向李震。
众臣也齐齐看向李震。
一道道目光中，有戏谑，嘲讽，怜悯，好奇。
面对压力，李震走向大殿中央，看了眼跪拜在地的李武，李铭还有韩进。
随后，他躬身道：“请父皇明察，还我和母后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众臣互相探头，像蚊子一般细声细语讨论起来。
“太子估计是被吓傻了，跪都不会跪了。”
“依我看，皇上今日让太子上朝，就是为了打算重立储君之位。”
“我最好奇的还是，四皇子说那颗人头与皇后关系密切...”
“肃静！”曹公公尖细的声音，打断了群臣的议论声。
众臣低下头不再言语，静静等候李燕发话。
李燕沉声道：“震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父皇作为万民之主，想必早已查清了真相，一定能还儿臣一个公道。”
李燕脸皮一抽一抽的，看来自家这个好太子实在是太懒了。
早朝打哈欠不说，现在连辩解都懒得多说一句。
等罪税银推出后，除了丞相高征外，你就等着给朕干数不尽的活吧。
李燕吐出一口气，缓缓道：“此事，朕确已查清。”
随着李燕的声音落下。
李武呼吸一紧，浑身肌肉都在颤抖，脸上散发着数不清的兴奋。
若论长，该轮到他继位了。
李铭舔了舔嘴唇，眼里闪过大局已定的想法。
随后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武，内心计划着下一个倒台的，该轮到李武了。
韩金释然一笑，现在只要等到皇上宣布太子被废黜，立马就提出退婚，再改婚的想法。
之后，韩家再提出退婚的事，丢人也只会丢在太子身上。
“皇宫失火一案，与皇后无关！”
“朕在昨夜去了一趟昭狱，已将皇后释放。”
话音刚落，如平地惊雷，响在众人耳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