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只能放人
“后来他们就拿走了我所有钱，还有手表项链这些，他们觉得钱少，就开始喊我打电话跟家里要。我不愿意，他们就打我巴掌，后来肖小小接了通电话，就出去了。”
“她出去了多久？”乔颜问。
“大概……五分钟吧。”
“也就是说，从抓到你开始，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离开过？”
“嗯。”
乔颜没再多问，先轻拍顾瑶肩膀，“行，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害怕，今天晚上我陪你睡。爸妈给你请假了，这个星期咱不去学校了。”
顾瑶点点头，随后死死抓着乔颜的衣角，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乔颜变回来了，真的变回来了！
她变回了以前一样，又成了那个最好的朋友，那个最亲的姐姐啦！
乔颜轻轻拍着顾瑶的肩哄她入睡，自己却不敢睡死。
半夜的时候，顾瑶还会喊疼，会做噩梦，她便抱紧人儿温柔安抚，直到顾瑶不再哼哼唧唧，她才抽身离开房间。
翌日，晨光艰难地穿过厚重窗帘，给客厅染上一层亮色，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屋内压抑的氛围。
乔颜下楼时，看到顾立业神情凝重地坐在沙发上，身旁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刘静则双眼红肿，动作机械地擦拭着茶几，时不时看向楼梯方向，满心都是对女儿的担忧。
顾沉刚刚进屋，一身露水，似乎一夜未归。
“颜颜。”顾沉率先打破沉默，招手示意乔颜坐到身旁，问，“瑶瑶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太好，夜里一直喊疼，还做噩梦，天快亮时才睡沉。”
乔颜在顾沉身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将顾瑶得情况说了个遍。
乔颜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三哥，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你想，王庆既然承认是自己写了纸条，可顾瑶却说肖小小和王庆从抓到她开始，就没离开过她。那扔信的那个人，会是谁？肖小小出去的那五分钟，又去做了什么？”
顾沉闻言，目光愈发深邃，沉思片刻后颔首道：“我昨晚查了王庆和肖小小。王庆确实急需要钱，有犯罪动机。但肖小小……虽说家庭条件一般，但还没到急需用钱的地步。”
“我觉得她主动陷害顾瑶，绝对有隐情！”
正说着，顾沉的大哥大就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大哥大，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说完，顾沉就面色严肃地看向众人：“警局来电话了。说昨天晚上肖小小跟她妈两个人，试图以自杀证明清白，现在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肖小小抢救回来了，但她妈现在有点危险。”
闻言，一家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得地方。
如果那对母女真是清白的，怎么需要用自杀来证明？
直接等警察找到证据就行了？除非......她们根本证明不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众人就急得想去医院看看情况。
但顾瑶还得有人照顾，焦心不已得二老只得留在家里照顾。
随后，顾沉去车库开车，乔颜坐在副驾，二人急忙朝医院赶。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多说话，车内沉默得有些压抑。
他们都很清楚，如果没有证据直接指向肖小小，那么此次住院后，警方很可能会把人放出来。
转眼，车停在医院门口，二人先后下车。
“她太狡猾了，不太像被王庆能拿捏的。三哥，如果她真的被放出来，我怕他们暗中要对瑶瑶不利。”乔颜边走边说。
顾沉点点头，心里也觉得有些恐怖。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去害人！
两人脚步匆匆，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愈发加重了人心头的不安。
他们很快来到肖小小的病房前，透过玻璃，看她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发着呆，手臂上吊着两瓶药水。
察觉到外面有人，肖小小缓缓抬起眼睑。
四目相对，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就像是向两人发出“你能奈我何”的挑衅一般。
“她是故意的！”乔颜捏紧手心，恨不得冲进去撕碎对方。
顾沉更是要推门进去质问一番。
在走廊里巡房的一名护士却匆匆走来拦住了他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你们不要进去打扰。”
这时，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一名警察拉开门走出来，门开的瞬间，里面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你不信我跳下去！”
顾沉和乔颜对视一眼，决定过去看看。
走到隔壁病房门口，就见肖母正坐在窗户上撒泼，她半条腿吊在外面，脖子上一条红痕格外刺眼。
这是……玩自杀上瘾了？
肖母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两人，居然又往外面挪了一点点。
吓得警察医生护士们赶紧七嘴八舌的安抚着。
“警察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沉拉过一个警察讯问。
“你们可算来了，事情是这样的。她们昨天晚上用鞋带绑脖自杀，巡逻的警察发现立马送来医院了。”
“结果刚才，这俩母女又要以死证明清白！”
“在证据不够确凿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先把她们放了。”
顾沉听完，眉头顿时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坚决：“不行！她们母女的行为太过反常，这很明显是在蓄意逃避罪责！”
“就拿她妈来说，昨晚被抓后，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得知消息，并赶到警局。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在后面这对母女的回答又是漏洞百出，现在还以自杀相逼……警察同志，这一系列举动我觉得绝非巧合。这两个人现在不能轻易放了！”
乔颜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昨晚我妹妹也说了，在她被绑期间，王庆全程没离开半步，只有肖小小出去了五分钟，她极有可能在和幕后之人接头。”
“而且，王庆写纸条索要赎金，可他都没离开过顾瑶。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传递信件？种种蹊跷还没查清楚，你们怎么能放人呢？”
警察闻言，面露难色点点头：“我理解你们的心急。可目前，我们的确没有确凿证据能推翻肖小小的供词！”
“她坚称自己是被王庆胁迫的，而王庆也承认了！我们也不能无限期扣押这对母女。若没有新的证据，确实也只能先将她们释放了。”
顾沉深吸一口气，冷静思考片刻后说：“那这样，在释放肖小小母女后，我希望你们能对她们进行监视。要是她们这做过这件事，放出去后就很可能会和幕后黑手取得联系。到时候你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真凶了。”
警察权衡一番后，觉得他说的有理，点头同意：“行，就按你们说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