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真有你们两个的。”

由于袁越对于醉仙楼而言意义非凡,所以李妈妈并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如今摇钱树就这么没了,李妈妈自然是不甘心。

她满怀愤怒的冲到了秦月卿的床边,然后一把攥起了她的头发。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老娘的,好好好,你既然不要脸,那我就打死你,来人。”

李妈妈爆喝一声,门外瞬间闯进来,两个拿着木棍的龟公。

看到这一幕后,秦月卿瞬间吓得瑟瑟发抖。

然而袁越此时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攥住了李妈妈的手,然后冷声问道。

“老鸨子,你想做什么?今天有我在,你们动她一个试试?!”

听到这番话后,老鸨子子当即冷笑了起来。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不过袁公子,我教训我的人,你怕管不着吧?她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呢,所以就算我打死了他,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袁越伸手向前一推,将老鸨子撞开。

“老东西,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你想的什么我难道还会不清楚,归根究底,你无非就是想要钱嘛,但你也不想想,我给醉仙楼挣来了多少银子,一座金山银山,恐怕都不止吧,怎么,这么快就准备卸磨杀驴了?

“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也不拦着你,等天一亮,我就去别的青楼。我一走,你不妨看看这醉仙楼里还有没有生意?若是没了生意,你猜猜林相会不会剥你一层皮。”

袁越这番话,也算是图穷匕见,丝毫没有给彼此留余地,而他很清楚,这老鸨子吃的就是这一套。

果不其然,袁越的态度一强硬,对方的势头反而软了下来,只见老鸨的皱着眉,叹着气道:“唉,少侯爷,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咱们楼里的姑娘多的是,您选哪一个我都不会多说什么,可为什么偏偏要找这丫头。”

“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们醉仙楼,在这丫头身上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就等着他回本的那一天呢,可现在倒好,砸在您手上了,这相爷要是问起来,我不是照样交不了差吗?您这真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说完,老鸨的扭头看向了身旁的两个龟公。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快滚。”

这两个龟公听到这番话之后也不敢反驳,他们皱着眉,快步走到了门外,然后反手带上了房门。

“他妈的,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天净受些个窝囊气。”

“得了吧,要不咱怎么叫龟公呢?就算受了气,也要像只乌龟一样缩着脖子忍下去。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老鸨子在人家面前,可是没有半点威风哦。”

“谁说不是呢!”

门外两人议论不休,而屋内此时也是一片热闹景象。

袁越听见老鸨子啰啰嗦嗦的话,越听越不耐烦。

他将秦月卿搂在怀里,然后皱着眉看着老鸨子问道。

“说了这么久,不还是钱的事儿吗?你开个价吧,我要给她赎身。”

此话一出,秦月卿和老鸨子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袁越,秦月卿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而老鸨子却是笑出了花。

“呵呵,少侯爷,有些话我本来不应该说,但现在还是想着好心提醒你一句。老侯爷入赘云家,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如今您少侯爷若是再娶了个婊子,那这皇城内外,可就有的议论了。”

听完这番话后袁越还不见有什么反应,秦月卿的脸色却已然变得愈发阴沉了起来。

她双眸含泪,继而仰头看向袁越。

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见袁越朗声笑道。

“老鸨子,你该不是想瞎了心吧,爷们儿,我都睡在青楼了,还在乎什么颜面不颜面的。”

“告诉你,人我要定了,至于钱,你说个数就是,到时候从我的分红里扣。”

“你要是不乐意,我现在给你筹也行。不过你最好不要逼我和你撕破脸皮,否则到时候谁也不好看。”

袁越态度强硬无比,这一下子让李妈妈是彻底下不来台了,虽说秦月卿是醉仙楼里的摇钱树不假,可袁越同样也是摇钱树,而且他这颗摇钱树,比秦月卿来钱还要快。

没了秦月卿,自己完全可以再去培养一个,但袁越要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普天之下,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所以这其中孰重孰轻,老鸨子还是能够分得清楚。

因此她脸上神情再度为之一变,继而展现出莫大的笑脸道。

“少侯爷,你看你,我这不就和你开个玩笑吗,你怎么这么不识逗,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丫头吗?这有什么难的,我送给你不就成了。”

“我另外再送你一个三进的大宅子。你到时候可以和这丫头一块搬进去住,有什么需要的招呼我就是咱们之间和气第一。”

这李妈妈果然不愧是风月场里混迹的老手,此时翻脸,愣是比翻书还要快上几分,袁越听闻,也不由为之感叹。

“李妈妈,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林相为什么会放心把醉仙楼交给你打理了。”

“像你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这醉仙楼在你手里恐怕想不赚钱都难了。”

李妈妈也不反驳,其实她心里的这杆秤拨弄的极为清楚,她本想借此拿捏住袁越,可不曾想,袁越这家伙,吃软不吃硬,所以无奈,她只能改变策略。

因为说到底,醉仙楼如今已经没办法再去靠姑娘赚钱了。

对于众人而言,袁越化妆前后的这些姑娘,简直判若两人,若是没了袁越,以那些姑娘以往的姿色,这些个客人,多半是瞧不上的。

正是基于这一点,就几乎等同于是袁越在哪里,生意就在哪里。

皇都的青楼不止一家,袁越去了哪里都能活得风生水起,可这醉仙楼要是没了袁越,却未必还能长久的下去。

屋内就在两人攀谈之际,门外的龟公却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