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备而来
“该死的，这次一定要成功！”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一种蓝色粉末倒入试管。
突然，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被蓝色的烟雾笼罩。等烟雾散去，张道长满脸黑灰地坐在地上，苦笑不已。
“看来还是不行啊……这火药的配方，果然没那么容易掌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张道长赶紧收拾现场，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张道长，在吗？我来请教几个问题。”
“完了完了……”
老道士欲哭无泪，“又是王妃来了……”
“王妃饶命啊！”
张道长哭丧着脸，“老道今天实在是不方便……”
皇甫月却已经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满屋子的狼藉：“咦？张道长，你这是在做什么实验？”
她好奇地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玻璃，仔细观察着上面残留的蓝色粉末。
“没……没什么。”
张道长连忙去抢，“就是在研究一些普通的丹药配方……”
“骗人！”
皇甫月眼睛一亮，“这是硝石和硫磺的混合物吧？你该不会是在研究火药配方？”
张道长一愣：“王妃怎么知道？”
“这还不简单？”
皇甫月得意地说，“这段时间我可没少看书。硝石和硫磺混合后的颜色特征很明显，而且……”
她指着地上的痕迹，“这爆炸的痕迹，一看就是火药实验失败的结果。”
张道长彻底服了。这位王妃不仅好学，悟性还这么高，简直比他这个老道士还懂行。
“既然被王妃发现了，那老道就说实话吧。”
他叹了口气，“确实是在研究火药配方。殿下交代我改进火药的威力，但这其中门道太多，老道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那我来帮你！”
皇甫月兴奋地说，“正好我最近看了不少化学方面的书籍。”
就这样，张道长的道观里又多了一位“研究员”。
与此同时，李庆业正在和几位心腹商议科举事宜。
“考题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问道。
野合拿出一摞试卷：“回殿下，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拟好了。分为理论和实践两部分。理论部分考察基础知识，实践部分则要求考生现场演示一些简单的实验。”
李庆业翻看着试卷，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样既能考察他们的真才实学，又能筛选出那些真正懂得动手的人才。”
白志刚突然插嘴：“殿下，要不要让我去考场盯着？要是有人耍滑，我就……”他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去去去！”
李总之没好气地说，“这是考试，不是打仗！就你这莽夫，去了只会把人吓死。”
“你说谁是莽夫？”
白志刚立刻急了，“要不是老子在前线冲锋陷阵，你以为能打赢瓦刺？”
“好了好了。”
李庆业及时制止了两人的争吵，“考场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白志刚，你负责考场外围的警戒；李总之，你去盯着那些南方来的士子，有什么异常及时报告。”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齐声应是。
就在这时，艾扎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殿下，有情况。”
“说。”
“那些南方士子中，有几个经常深夜出入，似乎在和什么人秘密联络。”
李庆业眼神一凝：“可查出他们联络的对象？”
艾扎伊摇摇头：“对方很谨慎，每次都是在城外偏僻处见面。不过……”她顿了顿，“我发现他们用的暗号，和当年草原上某些细作很像。”
“哦？”
李庆业来了兴趣，“详细说说。”
“是一种特殊的叩击方式，用手指轻轻敲击木头或石头，可以传递简单的信息。这种方法在草原上很常见，因为不用说话，不会惊动放牧的牲畜。”
李庆业若有所思：“看来这些人果然不简单。不过没关系，就让他们继续演戏。等考试开始，自然会露出马脚。”
夜幕降临，辽东城内灯火通明。
那个瘦高个青年独自坐在房间里，正在摆弄着一个奇怪的装置。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叩击声。
他立刻警觉起来，用同样的节奏回应。片刻后，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翻窗而入。
“大人有什么指示？”
瘦高个低声问道。
黑影压低声音：“明天考试，你知道该怎么做。记住，一定要让事情闹大。朝廷已经安排好了人证物证，就等你这边配合了。”
“明白。”
瘦高个点点头，“不过……怀王那边似乎有所防备。他身边那个草原女人，总是若即若离地跟着我们。”
“不用担心。”
黑影冷笑，“那个艾扎伊虽然能耐，但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况且……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才是最大的棋子。”
“什么意思？”
“不该问的别问！”
黑影厉声喝止，“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记住，一旦事成，你就是首辅大人身边的红人！”
说完，黑影便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瘦高个独自坐在黑暗中，“怀王啊怀王，你不是喜欢搞科学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科学实验’！”
次日清晨，科举考场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来自各地的考生络绎不绝，有的带着自制的器具，有的抱着厚厚的笔记，场面颇为壮观。
李庆业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他特意让人在考场布置了各种实验器材，就等着看这些考生的表现。
“开考！”
随着钟声响起，第一批考生鱼贯而入。
他们先要完成理论考试，回答一些基础的科学问题。
“请解释光的折射现象……”
“简述杠杆原理的应用……”
“计算下列化学反应的结果……”
考题并不算太难，主要考察考生们是否真正理解了这些科学原理。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在答题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李庆业暗暗摇头：果然，真正懂行的没几个。
大多数人都是听说科学科容易考中，才来碰运气的。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几个表现突出的考生。
那个瘦高个就是其中之一，答题时胸有成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