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的。
那元凶必定是委托遥远北方的、这IP源头地址的某人,用那自杀式木马,侵入了我们公司网络,直达杰少电脑。
那么,不管这“某人”是元凶的朋友还是亲人,只要我们能查出他和元凶相关的蛛丝马迹,我们就能以此锁定元凶!
谢过蒋子欣后,我带着杰少林南离开了公司,也直接给许竹青打去了电话。
因为是半夜凌晨,电话那边响了许久,许竹青才接了起来。
“怎么了江洋?”
我也没废话,直接就告诉了她这IP源头的确切地址,也询问她,知不知道我们七小组的员工里有谁和这IP地址有关?无论是家乡,亦或者有朋友亲人在这地址居住。
“江洋,你会跟一个不苟言笑的上司,聊你们家乡或亲人朋友的八卦吗?”
许竹青的回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过她也跟着告诉我,她虽然不知道,但有个人或许会知道。
这个人,当然也就是小琴。
作为许竹青的手下兼助手,小琴时常会在接到许竹青命令后,与组里的各个成员打交道。
再加上她八卦的属性,之前,杰少嚷着要去研发组的事儿,也就是她传出去的。
“我帮你打给小琴吧,她还是挺听我的话。”
许竹青说完,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也当先挂了我们间的通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问杰少要了一根香烟。
因为许竹青和小琴的这一通电话,很可能就决定了,我们能不能找到那元凶!
随着我深吸了几口香烟,许竹青也跟着打了回来。
我瞧了眼明显有些紧张了的杰少和林南,接起了电话。
“有的有的!”
所幸,许竹青的声音显得很是兴奋,似乎我们能查出元凶,她也很开心。
“是周志,我们小组之前的员工,去年辞职回了老家,他的籍贯就是你给我的地址!”
我心中一喜,也赶紧就顺着询问许竹青,这周志还在我们小组时,和谁走得最近?
“老花!”
“这么确定?”
“嗯!因为……因为……”许竹青的声音奇怪地断断续续了起来。
但最终,她也还是告诉了我,她为什么会这么确定,周志还在组里时,与老花走得最近。
原因很简单,也很奇葩,因为就在去年,那周志还在组里时,竟和老花一起,因为嫖娼,被帽子叔叔从公司带走过……
一起嫖过娼。
这关系,当然近得不能再近。
“要不是当时组里缺人手,老花又是老员工……”
“青,我懂的。”
还是那句话,身为组长,许竹青自然得权衡利弊。
“可是……青,如果这一次,真的是老花搞出的幺蛾子……”
“放心,江洋,我一定会站在你们这边。”
“嗯,那么,青,我记得入职时,都会填现居住地址,以方便紧急联系,所以……”
“等等,我要查下电脑……”
电话那边传来了许竹青踏着拖鞋下床的声音。
“多穿点,别感冒了。”我提醒。
“嗯,披了睡袍的……”
也只是半分钟,电话那边的许竹青便说了句“查到了”,也说挂了电话就通过微信发给我。
“江洋,你可别太冲动了……”
说到最后,许竹青的语气里还是带起了一丝担心。
“我有分寸,快睡吧。”
回完,挂了电话,看着许竹青通过微信发来的、老花的居住地址,我心里渐渐就泛起了一股怒火。
很明显了,这老花就是因为之前那键盘的事怀恨在心,再加上身为“老狗”,一直看我们新人不爽,所以想趁着这次大裁员报复我们!将我们赶出公司!
他,就是这一切的元凶!
随着我告诉了身旁的杰少和林南,我们也打着夜车,按照这老花的现居住地址找了过去。
只是路上,林南和杰少除了同样表现出了愤怒以外,就一个劲儿地用异样眼光瞟向我。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和许竹青的谈话,我在不经意间叫了数个“青”字儿……
我翻了翻白眼,也告诉他俩,“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打听。
“哎哟哟~”
他俩的脸一下就意味深长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大哥~”林南挑眉,“二哥说的还没错~你还真是闷骚型啊~”
杰少也朝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说我这么快就能搞定身为上司的许竹青,简直是“我辈荣光”。
我:“……”
一路白眼,也到达了许竹青给我的老花地址楼下,距商业街区十几分钟车程的一栋出租楼前。
确定好计划后,我们也悄摸着钻进了这出租楼的电梯,按照地址中的楼层找了上去。
到达楼层,我们压着脚步于黑暗的走廊中前行,甚至都没有触发这走廊中的感应灯光,就摸黑的看起了走廊两侧所有出租屋的门牌号。
直到我们摸黑搜至了、这走廊洒着月光的最深处,许竹青发给我的,老花的出租屋门牌号,也赫然就贴在这最深处的出租屋房门上!
只是,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老花这的出租屋的大门缝隙中,竟还透着一片昏黄的灯光,似乎他还没有入睡。
那么,直接闯进去肯定不行。
他只要咬死了不松口,我们拿不到任何证据不说,很可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说我们擅闯他家。
而这走廊中,又并没有能潜入他出租屋的窗户……等等……
我顺着瞧向了这走廊尽头、那正洒入月光的楼层玻璃窗。
只是一眼对视,我和杰少带着林南靠了过去。
窗外漆黑的夜色下,其窗台的正下方,正有一条半米宽的遮雨台。
这遮雨台也整个贴着外墙的、延去了老花这出租屋侧面、明显是卧室的窗户!
“三弟,你就留在这儿,别弄出动静让那老花听见了。”
我向林南说完,第一个就翻出了这玻璃窗,踏上了下面的遮雨台。
挺结实,半米宽也完全足够我们行走。
杰少同样翻了出来,与我一起靠着外墙,挪向了老花这出租屋侧面的卧室窗户。
虽然楼层挺高,风也不小,但只要不低头往下看,其实都还好。
没有意外,我们成功挪至了老花这卧室窗户旁,我也矮下身,由窗户下面绕了过去,靠在了窗户的另一边。
窗户紧闭着,里面拉着窗帘,但并没有反锁。
我和杰少也就纷纷将彼此面前的窗户推开了一丝缝隙。
而也不等我们去掀里面的窗帘,随着窗户开出的缝隙,我便清晰地听见,此时,这老花的卧室房间里,正传出着一阵“嘎吱嘎吱”的木头晃动声,伴随的,还有一阵来自某个女人的哼哼……
我一下就想到了许竹青说的,这老花和那周志,在去年因为嫖娼被帽子叔叔们从公司带走过……
“姓许的!”
果然,里面也传来了老花声音的怒骂。
“你不是偏袒那些臭小子吗?骚货!老子这次不弄死你!”
我一下皱了眉,也拨开了这窗户里的窗帘。
然后我就看见,灯光昏黄的出租屋卧室中,一张木板大床上,那脸上完全不见了斯文模样的老花,正凶狠地撞击着他身前的一个、穿着打扮,都让我非常眼熟的女人。
这女人穿着结花的白衬衣,黑色的、被掀在腰间的包臀裙,还有那裹住了整双长腿,却已经被完全撕破的黑色丝袜。
但这女人并不是许竹青,而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在她身旁的床上,还散落着一件印着“西施上门按摩”字样的工作服。
显然,这是个按摩女。
而她穿着的这套与许竹青平日衣着万分相像的职场服饰,也八成就是老花特意让她换上的。
这老花,是在意淫许竹青,臣服于他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