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干嘛笑呀？”
何雨柱吃了一惊，这么快？
这真的是阎埠贵的效率？
难道是那谢媒礼的功效太强大了？
“三大爷，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何雨柱询问。
“那当然，还不是你三大爷出马办事利索！”
阎埠贵满面得意，并且眼神悄悄瞄向了饭盒。
何雨柱当然不会吝惜，取出一个小饭盒递过去，“具体情况给我说说吧？”
“哈哈，还是得靠你柱子！”
阎埠贵笑着接过话头，“重工机械厂职工子弟小学有位老师，名叫文丽。”
“她家里有父母和两个姐姐，两位姐姐均已成婚，就剩下她这个最小的了。”
“她今年才十九岁，出身书香门第呢！”
“文丽？”
何雨柱听到这名字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名字挺好的。”
“当然好了！要是你的条件不够出色，人家未必会答应。
这周日见面，你有没有空啊？”
阎埠贵问道。
虽说何雨柱每个周日都颇为忙碌，但白天尚未定下确切时间。
“下午两点行不行？”
何雨柱问道，“对了，约在哪见面呢？”
“这事我明天再去落实，文丽老师也在那儿授课，是数学教研组的。
只要确定了时间，其他事宜就交由女方来安排。
不过她希望单独见面。”
阎埠贵心里不免有些惋惜。
毕竟若是能在何雨柱家里见面就好了，那样能让何雨柱展示厨艺，自己也省不下那一顿美味了！
“单独见面？”
何雨柱对此毫不在意，穿越而来的他自然应对自如。
“没问题，时间地点由她决定。
我上午外出参加宴席回来再整理一下，时间应该绰绰有余。”
何雨柱无所谓地说道。
……
傍晚回到家中的文丽心绪难平，文母发觉后问道：“小丽，你怎么啦？”
“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文丽随即答道：“妈，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
接着，她絮絮叨叨将何雨柱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您说，一个当厨子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对了，我姐今天怎么没来？”
“你姐过她的日子去啦！”
文母瞥了她一眼，“别瞧不起人家干的职业，这是新时代了。
再说，这样的条件还真不错，你去看看又如何？”
“我就怕没什么共同话题，而且平常见食堂里的厨师……”
文丽不知如何继续。
文母笑了起来，“人家才二十岁，能跟你学校食堂那些厨师相提并论吗？”
“反正就是见一面，况且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是不好意思拒绝李老师，他热情帮忙，可我心里却在顾虑那人的模样儿！”
文丽忧心忡忡地表示。
文父在一旁看报无言，文母有些不满，“你就不能管管你闺女？”
文父无可奈何地把报纸叠好，“你就去看看嘛，谈成了自然是最好，谈不成也不至于驳了同事的面子。”
“再说了，见面才是机会，不去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想想看吧。”
文丽一琢磨觉得有理，“那行，我去看看，看看到底什么样子的厨子！”
旁边的父母也只能无语，毕竟人与人能一样吗？
……
眨眼间礼拜天就到了，上午何雨柱出去为人操持婚礼宴席，何雨水则不再随从，她如今已是中学阶段的大姑娘。
她忙着处理家务，清洗自己的衣物，然后埋头看书学习。
何雨柱准备完喜宴后，便赶紧骑车回家。
他把买回来的菜肴交给妹妹何雨水，嘱咐她晚上自己解决餐饮问题，随后立即赶往澡堂。
平日里他对个人卫生格外注重，毕竟他了解未来的世界，自然不会疏忽这方面的细节。
而且，他还打算在婚前整理一番房子，只是无奈无法建造独立的厕所与浴室。
其实，并非完全没有解决方案，他知道农村常使用的化粪池设计并不复杂，占用的空间也很小。
他住的是正房，而何雨水则住在东厢耳房。
这两间房形成的角度间有块空地，属于他们家一直使用的空间，里面还建有一个地窖。
这地方完全能够修建一个私人厕所，并设置化粪池，通过沉淀原理处理污水，然后将废水经管道排入院子中间水池下方的下水道系统，根本不需要在外布置额外的排水通道。
可一旦建成，必然会引起同院住户的兴趣，其他人会放任不管吗？
------------
何雨柱在浴池泡了半小时，又请搓澡师傅好好搓了一通。
出来后，他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虽然春天已经到来，但四九城的气温依然很低。
于是，他穿上毛衣毛裤，外搭灰色四袋干部服和一双皮鞋，再围上一条灰色围巾，戴上皮手套，最外面披了一件灰色呢子大衣。
为什么选择灰色？因为灰色相对不容易褪色，在这个颜色选择较少的年代，藏青色、卡其色等都容易掉色，而灰色的掉色不明显，即使有些变化也不易察觉。
再加上何雨柱囤积的物资中有不少毛线，这种资源在未来将会十分稀缺。
所以趁现在可以购买存储备用。
回到家后，何雨柱换下来的衣物交给了何雨水，“雨水，来看看哥哥现在的样子。”
他在脸上抹了雪花膏，轻轻拍了拍，整理了下头发，才抬头询问妹妹的看法。
“哥哥，有了嫂子之后，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何雨水突然问了一句，让何雨柱愣了一下。
看来妹妹还有些许心理阴影，但已比过去好太多，至少没哭，“怎么会呢？”
“有了嫂子，就是多了一个人疼你啊！”
“并且以后你就不用负责我的屋子了，从今往后，直到你出嫁，哥哥都会一如既往地照顾你。”
听到这里，何雨水这才放下心来，上下打量着哥哥的打扮，“哥哥，你现在最帅气了。”
“哎呀，你个小丫头，行了……哥哥出发了。”
何雨柱掐了下何雨水的脸蛋，手感太差，评价不高。
随手拿起一本事先备好的杂志，这是事先约定的接头信物。
这本杂志还是他从厂门口守卫室“借”
来的。
推着自行车，何雨柱便动身前往目的地。
约好的地方并不算远，两家的住址也相近，毕竟红星轧钢厂和重工机械厂都在东直门附近，不过两个工厂对员工的安置区域有所区别。
……
文丽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遮住了头发和口鼻，手中也拿着一本杂志，内心充满紧张。
那个来相亲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呢？
最近几天，她一直在猜测对方的样子，还特意去观察学校食堂的厨师。
但越观察，她对这次相亲就愈加不抱期望。
“嘎吱……”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把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转头望去，一位穿着灰色呢子大衣、搭配灰色围脖与皮手套、脚蹬一双皮鞋的青年出现在眼前。
对方的大衣口袋里还塞着一本卷起的杂志。
【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何雨柱也在上下打量着文丽，只是她的脸大部分都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而这一双眼睛倒是颇为美丽。
“您好，请问是文丽同志吗？”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取出那本杂志晃了晃，随后开口问道。
文丽回答道：“是的，您就是何雨柱同志吧？”
何雨柱笑了起来，“没错，今天咱们俩相亲。
文丽同志是不是把脸露出来一些，让大家互相了解一下。”
第一印象让文丽对何雨柱产生了几分好感，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些食堂厨子给她的预设太差了吧？
取下围巾后，文丽两条麻花辫挂在肩膀上，终于展现出自己的容貌。
真漂亮！但何雨柱第一反应却是惊讶，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金婚》里的那个女主角文丽吗？
怪不得觉得这么熟悉。
再联想到对方的家庭情况，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不过心里仍有些忐忑，这个女人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终生伴侣呢？
虽然文丽出身知识分子家庭，自己也是个教师，但她骨子里有种重男轻女的观念，这是她母亲传下来的偏见——由于生了三个女儿，在文母眼里，若这些女儿都嫁出去，家中就会变得冷清孤寂。
这一点已经让何雨柱萌生退意，但看一眼文丽的脸庞，他又舍不得离开，毕竟她实在太好看了！
“你怎么了？”
文丽看着何雨柱的表情不停变换，不由自主地询问，那神色似乎充满犹豫。
我是不是想多了？
按理说为什么你还这么纠结啊？
何雨柱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
现在既然已经见面，彼此对双方的条件和家境应该也有了解，但我认为这并非最关键的。”
“最要紧的是我们合不合适。”
“您说得很有道理。”
文丽点头附和道，“一开始听闻您是做厨师的，我心里确实是抗拒的。”
“因为我们之间的文化水平可能有很大差异嘛，不过家里人总劝我至少要试试看，说不定是个很不错的人呢。”
听到这里，何雨柱笑了笑，果然，文丽这人看起来有点傲娇和文艺范儿——从小在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父母和两位姐姐将她当宝贝一样呵护着。
“你干嘛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