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感情深厚的也只有妈妈和外翁。

楚莳音不敢造次,先是应下,“妈妈放心,明天我就带他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挂断后,楚莳音才知道易桁一夜未归。

她站在露台上,看到门口清理废墟的施工车。

楼下的李管家刚与工人交涉完,就听到工人吐槽声,“几千万的墙说推就推,搞不明白脑袋里装得是什么?”

“有这钱狠狠地往我身上砸,我替他使劲地花。”

而他们不知道,始作俑者就站在楼上,听得额外清晰。

不过意外激发了她的想法。

像易桁这样的上位者,情史肯定很丰富,在这方面做文章会更快些。

早餐时,楚莳音装作闲聊,询问李管家,“易桁有什么情感经历吗?”

李管家皱眉,绞尽脑汁,思虑五分钟左右,才讲:“人倒是没有,猫算吗?”

她饮了一口牛奶,略有思索,“哦~他喜欢猫啊?”

李管家回忆着司长与猫相处的神态,“算不上喜欢吧,司长对猫毛过敏,只是帮朋友看护一周。”

她敏锐地嗅到黑料的气味。“女的?”

李管家怕夫人误会,赶忙讲明,“是男的。”

她意识到的结果更歪,想起昨晚的事。

莫非通吃?这么行!

她自我感觉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见过,还是小巫见大巫,矮了一大截。

早餐结束后,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记录着一早的调查。

张妈无意瞥见她写着易桁的名字,沙哑的声音凑近,委婉道:“少夫人,是想少爷了?”

她猛然回过神,迅速合上本子,张妈没有察觉到异样,认为她是在害羞。

张妈是昨晚爷爷安排来照顾自己的,其实就是眼线,随时汇报两人的进展。

她装作顿悟地点点头。

于是,在张妈的提议下,让她代替李管家去给少爷送衣服,借此推波助澜,情感加固升温。

楚莳音正苦恼没有理由去找他,觉得这个主意甚妙。

帝都执法机关大厦,威严屹立在城市中心。

楚莳音抵达后,想表现得更有诚意,接下李管家手上所有的东西,独自乘坐电梯到达顶层。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瞧见正在忙碌工作的易桁。

一夜未睡的他,穿着单薄修正的白衬衫,坐在办公桌前,身形线条依旧流畅而笔直。

他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领口随意敞开几颗扣子,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高鼻薄唇,狭长的黑眸凝着疏离与冷淡,此时的他与昨晚相处的人全然不同。

她敲响门,易桁刚抬眼打量着来人,眸光闪过即逝的诧异。

楚莳音灰色明亮的眼神,红唇弯出笑意的弧度,推门而入。

她慵懒的金色卷发,身着淡绿色的吊带裙,颈间凝白肌肤如玉,锁骨精致迷人,腰不盈一握。

美得无暇,仿佛花丛中的精灵仙女。

他黑沉平静的眸子比刚刚明亮了许多,瞧她一手捧着衣服,另一只手提着保温桶。

并且她的语气体贴又关怀,“老公!我来给你送爱心早餐!现在要吃吗?”

易桁看她这么热情似火。

有些哑然失笑,不晓得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垂下眼,继续处理手上繁杂的工作,言语刻意淡漠回应,“放下就好!”

楚莳音默默地白他一眼,好歹自己精心打扮了,瞧都不瞧一眼。

她现在是知道了,他是什么品种的鱼,才这么难钓!

楚莳音弯腰放置东西时,易桁签到一半的文件忽地停住,眼角余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背部裸露的蝴蝶骨上。

根本无法专心工作。

易桁眉头微蹙,有些心烦意乱,建议道:“下次这样的事,还是交给管家做吧。”

楚莳音内心惊呼,难不成?他真在这里养男人?

她刚要跟他说见家长的事,门被再次叩响。

进来的是祁萧,他看到夫人在,与昨日的态度截然不同,主动问好,“夫人好!”

让楚莳音有点不适应。

祁萧将文件递给易桁,汇报道:“司长,这是顶尖的保镖信息透明,没有任何问题,今天下午约好和张议员测验身手。”

她好奇探头看他手中文件。

突然,易桁矜重冰冷的嗓音传入耳畔,“你喜欢看?”

她瞅着上面的照片,点头评价:“嗯~长得都蛮标致的。”

紧接着“啪”地一声,他合上文件。

她思绪抽离,抬头撞见他冷意翩飞的双眸,她笑着连忙改口,“当然!在我心里老公才是最好看的。”

紧接,易桁眼神示意碍眼的灯泡祁萧。

祁萧立马觉察信号,仓促离开。

他轻佻眉,目光流转间,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有事找我?”

楚莳音身体携带淡雅的清香靠近,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软糯,“想问你明天有时间吗?陪我回家见妈妈。”

易桁倒是很意外,煞费苦心的她竟是为这事儿?

在他计划中,本来就打算明天去。

不过看到她很紧张此事,顿时改了主意,打算逗逗她。

易桁的座椅转过来面向她,握着她的手,顺势往怀里一带。

她身形僵住,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细微的檀香味,给人有种高贵优雅的感受。

他指尖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白皙光滑的脊背。

肌肤的触碰,荷尔蒙的气息,让她感觉心痒痒的。

易桁唇边挂着玩味的笑,“要我去也可以,除非……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紧抿着唇,犹豫片刻才道:“什么条件?”

他垂眸视线落在楚莳音脸上,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沉吟半晌后,“帮我完成三个心愿,怎么样?”

她讶异,一个条件带三个心愿?

过分了啊!

他有什么不满足的?还需要自己帮他完成心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莳音攥紧指尖,在进退两难间,还是答应他,“行!”

“第一个嘛,等我这次工作结束,陪我去个地方。”他勾起一边的唇角,卖着关子,“剩下的等我想到再跟你说。”

她表面平静,但内心开始盘算着让他加倍还回来。

易桁的手掌在她腰间摩挲,逐渐触感酥麻。

她收紧呼吸,及时制止他的手,“那我不打扰你工作,先走了!”

他反而把玩起她的手指,眉梢轻抬,“刚来就走?”

看她怔住茫然的神情,不忍再逗她,注意着时间,“你去会客室等我十分钟,再去领证。”

她应声抬脚就走。

易桁看她离开的背影,抬手捏了下眉骨,压制着暗涌的情绪,感到很是头疼。

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刚进入会客室的楚莳音,擦肩而过熟悉的面容。

以她多年灵敏的视觉,一眼认出对方——千金老公的男助理?

男人径直走进易桁的办公室。

她想偷听他们的谈话,于是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