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时子初忽然想到什么,她忽然驻足看着传出歌舞声的酒馆,“雪姑,乔迁之喜,我们去喝酒庆祝下吧?”

不等雪姑应声,时子初抱着白猫猫拐进了酒馆。

她一进来,喧闹的酒馆蓦地寂静了一瞬。

干净温和的女人姿容绝世,怀里抱着一只高贵优雅的白猫,矜贵的一人一猫与这种喧闹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无数惊艳的眼神看着时子初。

有人单纯欣赏,也有人流露出垂涎和不怀好意。

“哦哟,这位美人是走错了吗?”穿着红色纱裙的老板蹁跹而来,美得大方且风情万种。

时子初摇了下头,“我来喝酒。”

望着温和又有礼貌的时子初,老板微微瞪大了眼睛。

怎么有种乖乖女误入歧途的感觉?

秉承着来者是客,老板亲自带着时子初来到圆台下的一张桌子前。

要了酒水,时子初坐在那四处看着,那好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来。

不少人想去打招呼,可碍于她周身的矜贵和距离感,多少有些胆怯。

酒水很快上桌。

味道自然比不上酒楼里的琼浆,但胜在酒劲足,够烈。

忽然,一阵激烈的鼓点响起,那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出现在台上,纤长的四肢随着鼓点舞动起来。

自由、热烈。

一股张扬的生命力与风情魅力扑面而来。

时子初双手捧着酒碗目不转睛看着。

蹲在桌子上的雪姑看着自家主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主人还是个隐藏的酒鬼啊!

“她跳得真好。”时子初温柔的声音里满是欣赏。

台上的老板回身下腰,目光对上时子初,抛了个媚眼后她翻身凌空一跳,层叠的裙摆随着舞蹈如花瓣散开,十分漂亮。

时子初弯着桃花眸,认真专注的看着。

专注含笑的眼神无端深情。

一舞罢,老板轻盈的从台上下来,坐在时子初桌前,媚眼如丝的看着她,“怎么样?姐姐跳得好不好啊~”

“好看。”时子初笑着说道,“自由热烈,很棒!”

面对真挚认真的夸赞,老板反倒是先红了脸颊有些害羞。

“我想学。”时子初亮晶晶的桃花眸看着老板,“姐姐可不可以教我?我给灵石。”

温软的声音配上甜甜的笑容,老板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心脏。

看着那亮晶晶含着期待的眼睛,她哪儿说得出拒绝的话。

“我是野路子,你这样的人应该去学一些高雅的舞。”

她的舞说好点是自由热烈,说难听一些就是放浪形骸。

这样干净矜贵的小姑娘不应该学这种舞,她应该去学一些高雅的舞。

“我不是什么高雅的人。”时子初弯着眼眸,撒娇信手拈来,“我就喜欢姐姐跳的舞,姐姐就教教我嘛~”

又甜又可爱的小姑娘软着声音撒娇,老板直接缴械投降。

“明天,明天白天。”

明天白天她不营业了!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跳舞,怎么能让臭男人看到!

那些臭男人不配!

“好!”时子初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而后倒了一碗酒递过去,“我请姐姐喝酒~”

老板勾唇一笑,她没有伸手,低头用红唇贴近碗边。

时子初也是非常上道,她轻轻抬起碗喂美艳动人的老板喝酒。

酒馆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又羡慕又嫉妒。

此时,身姿颀长气息阴凉的江晚笙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一眼就锁定了台下桌前的时子初。

“卿卿,玩得开心吗?”

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馥郁的异香随之传来,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直接笼罩住了时子初。

老板咬着碗起身,朝时子初眨了一下眼睛就离开了。

时子初转身抬眸看着身后阴冷危险的男人,面上依旧笑盈盈的,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和害怕。

“这个酒还不错,要尝尝吗?”说着,她端起酒碗递过去。

江晚笙俯身,低头。

时子初笑着喂他。

“一般。”

挑剔的江少主点评一句,然后坐在时子初身边,

他熟稔的抬手圈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亲昵且占有十足。

无声的威慑让不少人不敢再看这边。

“忙完了?”似关心了一句,时子初双手端着碗继续喝酒。

江晚笙应了声,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白猫。

优雅高贵的白猫只看着时子初,直接把他无视了个彻底。

收回目光,江晚笙开始算账。

“这个时间不回去休息跑来喝酒?”

如果不是因为回心蛊,他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卿卿。

时子初眸光流转,计上心头。

她撑着脸颊看向江晚笙,眸光盈盈,“被骂了,心情不好。”

江晚笙微挑了下眉。

瞧瞧这罕见的委屈样,卿卿居然没报复回去?

这是转性了?

“楚之晟。”时子初皱了下眉,“很讨厌。”

江晚笙已然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

“卿卿要我怎么做?”

时子初抬手勾了下江晚笙的下颚,像是在逗狗,“小丑八怪,帮我出气。”

望着那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样,江晚笙极具侵略的眼神一闪而逝,他抓住时子初的手贴在脸上。

“不够。”

时子初抽出手又挠了挠他的下颚。

江晚笙微眯着眼睛,慵懒放松的样子像是一头被顺毛的疯狗。

“还有呢?”

江家和楚家将要交易一批丹药的消息虽然不隐秘,但以卿卿的身份和脾气,这件事定是有人特地告诉她的。

至于所求,那便是借着卿卿让他改变主意。

时子初用掌心贴着他的脸摸了摸,温温柔柔的说:“叶家。”

“嗯,我知嘶……”

忽然被捏了一下脸颊,江晚笙吸了口气,他睁开眼看着时子初。

望着那无辜的笑脸,面无表情故意唬人的江晚笙最后叹了气。

时子初收回手端起碗又喝了口酒。

江晚笙低头枕在时子初肩上,鼻息间除了她身上独有的好闻味道,还有一股偏浓郁的酒味。

“卿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喝酒了?”话音未落,江晚笙像小狗一样在时子初颈间嗅来嗅来。

墨发划过脖颈有些痒,时子初躲了躲,最后伸手摁住这颗毛茸茸的脑袋。

“就不能是心情不好来买醉吗?”

江晚笙歪头倒在时子初肩膀上,促狭的声音响起,“卿卿什么时候这么伪善了?”

买醉?

一个扭头就能指使自己毁掉与楚家合作交易的人,会落寞难过到来买醉?

她说馋酒的可信度都比这个高。

“啧。”时子毫不犹豫地抬手拍了下江晚笙的脑袋。

被威胁的江晚笙从善如流的开口,“卿卿良善。”

缠在他腕上的金蛇像是听到了什么鬼故事,顿时僵硬了蛇躯。

时子初满意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