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铂爵酒店,司年为了稳住琉璃陪着她发疯了不少时间。

从诗词歌赋到京剧练嗓儿,好不容易把琉璃哄睡了,屁股将将沾地就被破门而入的两个人给亮瞎了狗眼。

“蒋寒笙没弄死你,我可不会惯着你。”

司礼掐着遇瑾年的脖领径直经过司年进了卫生间。

司礼的火冒三丈明显是要打人,而遇瑾年则是面含浅笑,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哎呦喂?司年觉得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俩那关系铁的连当出了司婉的那档子事都没破坏成,这有啥事至于这样?

司婉慢悠悠的从门口进来,垂着头。手还在揉红彤彤的耳朵。

要不是原主的大哥,她定会砍了司礼的手。

耳朵都快拧掉了。

“诶?老三?”他像个‘大欠儿凳’似的往刚坐下的司婉身边凑。

司婉脸色幽怨,微垂着头:“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没看见嘛?遇瑾年和大哥好像不对劲。”

“哐噹。”话刚说完,浴室那边就传出来了打砸的动静。

“我靠,真打起来了?”司年的表现怎么说呢?

就,既担忧,又兴奋。

心情之复杂程度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婉无奈的看了眼司年:“嘴巴收一收,免得被‘暴躁礼’看见没你好果子吃。”

“知道,知道。”司年又往司婉旁边挤:“哼,早就看那个姓遇的不顺眼了。大哥干的漂亮。”

“呵,也不知道谁小时候特别崇拜那个姓遇的,连名字都要和人家一样。要不是妈拦着,你现在应该叫司瑾年,而不是司年吧?”

“别胡说八道了,小时候的事你怎么可能记得。”司年不承认。

司婉也不和他争辩,情绪始终不高。

脑子里谜团太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分析,索性放空了脑子。

免得心烦。

“磅,哗啦!”重量级毁坏。

司年用胳膊抵了抵司婉,视线一直盯着浴室那边,问:“他俩到底为什么打起来?你一起回来的,别说不知道?”

“没什么大事。”司婉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司年誓不罢休,幼稚的用手指把司婉刚闭上的眼睛给‘咻一下’扒开:“快说。”

司婉直接被气笑,无语的拍开司年的欠手爪子:“…我、酒后、和、你偶像、发生了关系。”

“……”

“…什么关系?”司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呵、拜把子关系。”司婉耐心耗尽:“马上,消失、别、粘、着、我。”

不都说老大憨,老二精的么?

在司年身上可是没看出来一点。

“你酒后和姓遇的发生了拜把子关系…”

司年重复了一遍,下一秒突然提高了嗓门来了句:“……干的漂亮。”这人吼完就跟抽疯了似的往浴室跑:

“你丫的遇瑾年!”

司婉那点萎靡的困意被司年嚎的顿时散了个干净。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无语。

倒也终于是清净了。

浴室那边:「草々¢你M฿」

过了多久?

大约是半个多小时后了,三个大男人从浴室依次出来。

齐刷刷的在司婉对面的沙发坐下。

司婉慢了半拍才撩起眼皮看过去。

三个人都挂了彩。

可鼻青脸肿的却只有司年一个。

“……”忽的,司婉就乐了:“司老二你是被他们俩打了嘛?”

司年气的一头扭开脸,气哄哄的喘着粗气,像个牛一样:“我帮老大拉偏架,他像个傻子一样不领情。”

脑子里突然就涌来了小时候的记忆,和此时此刻经典重合。

爱告状的那个即使长大了也逃不了挨揍。

这段记忆后面再表。

司礼脸色白的瘆人,粗暴的扯了扯破碎的衣领,冷嗤道:“我说吃饭那时候怎么要的温水。你是想坦白,结果到嘴边就成了颠倒黑白吧?”

以往这俩人的局,从没喝过白开水。

司礼觉得遇瑾年在和他搞笑:“…你不会以为我泼你一杯温水这事就算了吧?”

司年见缝插针:“开水都不行。”

司礼:“说吧,这事你想怎么解决?”衣领破布挂在脖子上,像是上吊失败一样。

司年:“不满意,打断你的腿。”

遇瑾年被俩人夹在中间,连腿想叉开放都不行。

也是有那么点无语的。

“怎么样才能满意?”他说起话的秩序感总是很强,语调不紧不慢的。

这让司礼和司年一至认为遇瑾年太过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就像过往的过往,曾经的曾经,司婉追在他屁股后面献殷勤时,他总是连正眼都不给司婉是一个概念。

“你什么态度?”司礼没控制住,哗啦一下抄起了矮桌上的烟灰缸:“…你当我妹妹是你外面随便玩玩的女人?”

遇瑾年:“呵…你暴躁什么?问你怎么样才能满意有问题?”

司年又跳出来帮腔:“…怎么样才能满意?问那个屁话。你干脆直接问想要多少钱好了。装什么装?你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

“三日之后,我登门提亲。”遇瑾年的话让这场批斗按下了暂停键。

司婉倚靠在沙发上,漠然的听着,看着三个男人一来一往的争吵。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似她是局外之人。

三道视线落到了她身上。

“看我做什么?我觉得老二的提议很好。”

司婉怎么会嫁遇瑾年呢?

司礼误以为司婉在说气话,恨铁不成钢的抿了抿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只好如此。”

“…虽然我也是才发现遇瑾年的人品有问题。但是,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遇瑾年:“……”他也才发现,司礼这么‘会’评价人?

司婉:“……”人品不好还让她嫁?

司年不同意,就单纯的觉得遇瑾年不是个好东西。

他妹是个大胖子的时候怎么没发生趁人之危的事?

奥。现在变成尤物了就能下去手了?

一个贪色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把她妹娶回家变成怨妇嘛?

一入豪门深似海,有感情还能好点,没感情最后只能沦为生育工具。

郁郁而终都说不定。

“司家的姑爷是谁都不能是他。”

“婉婉,你怎么想?”司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