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斗者若愚
左奇似乎真的死的透透的了,不过齐花生十分好奇,姬若愚是怎么跟上来的?
“小兄弟,看来你要和我动手?”姬若愚面若泰山,不悲不喜,眨了眨眼睛。
“这还用说吗?左奇死了,知道的就你我,难不成我相信,你会好心放走我?”
“放走你啊……也不是未尝不可,不过我还能追上,呵呵。”
“银子有问题!”齐花生赶紧掏出,果然那夜太黑;这哪是银子?分明是追踪机关!!
“昆仑……”齐花生不傻,一手将机关捏碎。
这差点让他人为财死。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不欺负你,给你。”说着姬若愚丢过来一把软剑,自已捡起地上的竹棍。
“还不知道你的名号!”
“无名之辈!没有什么可说!”齐花生握紧软剑,这十几年来,修行的相思心法,相思太剑。这时候也只能相信自已手中的剑!
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姬若愚执棍便攻,若不是齐花生软剑顶住胸口,这一下说不定心脏都被打烂。
“这人内力比我高太多!”齐花生立马退后几步。
姬若愚笑了,很久没有和人争斗过,他脱下外衣;哈哈大笑:“来攻,来攻!”
“好!”齐花生认识到,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姬若愚的聪明,不允许他逃跑。
“相思剑法,十九路变化。挥舞起来翩若惊魂婉若游龙。梅花之下,竹林之上。天地自然,相思伉俪,共执剑!是为相思剑法!”
瞬间,内力汇聚剑上,一道一道刺过,仿佛让人处于雪中梅林。
姬若愚惊讶,从来没见过这招式,他不敢胡乱大意;几个回合之后,还是被刺中几个血窝,宛如梅花。
!!!
“这人好奇怪的招数!有意思了!”
“阁下是隐世门派?在下很想知道此剑法名!”
齐花生不是傻子,口吐一句:“鸳鸯剑法!”
“有意思!”
姬若愚反而越战越勇,当年的他,也是如此,至于为何后来选择读书,正是为了压抑斗性!此刻天地之间只有两人,何其快哉!!
竹棍虽然杀伤力不强,可齐花生结结实实挨中几下,体内内力乱流,惹得他五脏六腑十分疼痛。
“还有招数?快使上来!”
齐花生不废话,压制住姬若愚的内力,再次运起相思剑法。
“剑尖点梅,血梅如泪。一生一世一双人,勾人思念,若执双剑,一攻一防,天下无双。若执单剑,剑法凌厉非常,是为相思!”
“砰砰砰。”
软剑和竹棍碰撞,二人无可奈何的被退后好几步,乍一看,附近的竹子全部砍断。地上盖着一层竹叶,一片竹叶刮过姬若愚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
他不废话,将竹棍直接折断,竟然效仿齐花生的剑法,照猫画虎,一时之间打得齐花生退后好几十步。
可姬若愚更加痛快,无视冷风。
直到竹棍差点打中齐花生的咽喉,齐花生忽然手中蝴蝶印记浮现,十分痛苦。
软剑掉在地上,一刹那,竹棍横在他的咽喉,却并未用力。
姬若愚恢复到平常神色,疑惑问到:“你中蛊了?什么时候?”
齐花生无心答话,虽然师父压制住情花蛊半年,可七天发作一次,直接让人功力全部被废一般。
“这是什么蛊?好生奇怪!”姬若愚思索着,一把扶起齐花生,运气打入他的体内。
瞬间,一股暖流压制住痛苦。齐花生终于坐直身体。
上一秒还在“死斗”的二人,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一刻钟后,姬若愚收功,齐花生终于睁开眼睛。
竹林上空,一阵乌鸦飞过;姬若愚皱着眉头,穿好了衣服,一言不发。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齐花生不解。
“没什么,你的招数太奇怪了,在下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何门派?为何适才的招数……隐隐约约勾起我心底里的……”
“哦对了,在下家师李虎禅,江湖人叫我青鱼书生,我亦有我本名。姬若愚。敢问阁下?”
“在下齐花生。出自……鸳鸯派。”
“鸳鸯派?果真是隐世宗门了,难怪我不曾听过。”姬若愚若有所思。
“你是昆仑人士?先前的机巧……”
“嗯,早年我在昆仑山上修行,学了一些机关术。哈哈,倒也是不打不相识。你我之间,并没有必要你死我活的。”
齐花生心里思量:“江湖上的人就是奇怪,算了,还是保持一分怀疑最好!”
忽然姬若愚脸色微变,“现在过去一个时辰了?”
“差不多。”齐花生抬头,日过三竿。
“不好!尸毒蛊还在他手里,这时他已经尸变,我们赶快离开竹林!”
下一刻,行尸走肉般的“左奇”走了过来;不过眼神空洞,已经是死人。
和之前那些尸体一样!
“麻烦了!尸毒蛊已经控制了他,这东西很难制住,刚才和你又战,又帮你疗伤。眼下我也没有力气再和他斗一场,齐兄弟,不如我们各自扯呼?”
齐花生点点头:“多谢姬兄了,若是还有机会见面,定和你再斗一斗!”
“好!我期待的很!”
姬若愚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足足有十两之多;齐花生没有怀疑直接接下,这让姬若愚刮目相看。
“有意思!兄弟,你要去哪里?”
“在下要去十万大山。”
“苗疆……罢了,就此别过!”
姬若愚溜溜球之后,左奇已经变成这样;齐花生没有时间感慨第一次江湖斗就如此险恶,他也只能立马跑路。
三日后,齐花生到了月州,这是天山剑派管辖的地界;除了一座天山,剩下地界十分寒冷。
竹林。
白衣男子身后跟着十来位黑袍男人,这人眼睛十分好看;正是姬若愚。
“报,大人!没有找到!”
“我们这边也没有!”
“大人是不是记错了?这里只有一片打斗的痕迹……”
姬若愚若有所思:“尸体怎么会凭空不见?莫非他是诈死?不可能!我那一剑用了十分内力。”
“我们撤!”
月州,无名山村。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一位读书人如此说。
天山剑派之上,忽然寒光闪亮,整个山村震动:“天一子出关了!”
“我要去拜师!”
齐花生拦住一人,“小哥,怎么经过月州?”
“只能从天山跨过,但是吧……”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