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漆郁白已经被上一段感情弄的遍体鳞伤。
她下嫁都没落得好下场,上嫁可想而知,更不会有好结果。
周书瑾太了解漆郁白了,他知道她现在在纠结什么。
“你上一段婚姻受伤是因为你爱过梁仕墨,他伤了你心,骗了你的钱。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所以你不会受情伤。我更不会图你的钱,所以这点你也不用担心。”
漆郁白:“……”
他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漆郁白直视周书瑾的眼睛,“周总,我不仅要让他们一无所有,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你能做到吗?”
周书瑾勾唇一笑,他握住漆郁白搭在腿上的手,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成交。”
漆郁白:“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他们生不如死。”
周书瑾:“我愿意给,你就安心收着。”
漆郁白:“……”
豪。
漆郁白原以为只会简单的领个结婚证,却没想周书瑾求聘,订婚仪式,婚礼仪式等等一个不落地大办。
更重要的是周书瑾真说到做到。
他没和漆郁白说,直接把全部财产都转给她的名下。
漆郁白光看账户里的余额就愕愣住了。
这是她几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秋日的风光明媚正好,丰收的欢兴悦人心弦,风吹落的树叶明年可卷土重来,秋天是收获也是涅槃重生的季节,今年枯落,来年春天亦可绿意盎然。
漆郁白一进公司,就感觉到周围同事异样的目光。
漆郁白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问同事,“早上好呀,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女经理挽着她的胳膊,亲昵问她:“郁白啊,你可瞒的真紧啊!”
“什么意思?”
“你这一声不响的就把周总拿下了。”
“……你们都知道了什么?”
“周总邀请全集团的员工参加你们的订婚仪式。而且!周总给集团的每个员工都发了超大一笔红包。”
另一个女生羡慕的:说:“而且你们的婚讯还上了报纸头条。”
漆郁白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事肯定是周书瑾示意的。
她尴尬道:“……我先上去了哈。”
还上报纸,这跟昭告天下有什么区别啊!
让他别公布,他非公布!
“你们说这漆郁白命怎么这么好啊?”
“是啊,真羡慕死她了。”
“诶,你们说周总给了多少彩礼?”
“按周总的资产来看,随便大手一挥那都是是天文数字!”
“那不见得。有钱的男人一般更抠。”
“你们看着吧,后面周总找到更好的了,说把她甩了就甩了。”
“……”
直到进了电梯,漆郁白终于听不见同事们议论的声音了。
她直奔总裁办公室,“周总,是我。”
“进来。”
入眼的周书瑾正在看婚礼策划书。
漆郁白:“……”
一个协议结婚他这么重视干嘛!
“周总,早上好。”
周书瑾一改往日的冷模,声音温润:“郁白,坐吧。”
漆郁白:“……”
得,嘴角抽的更狠了。
“周总,您还是叫我全名吧,您这么叫我……怪不习惯的哈。”
“纠正一下,以后免您,直接叫我书瑾……或者阿瑾。”
书瑾?
阿瑾!
我滴乖乖来。
她可不敢这么叫周书瑾!
漆郁白试图改变周书瑾的想法,“周总,我们这个婚早晚是要离的,现在弄的人尽皆知,等离婚时怪尴尬的。”
周书瑾脸色骤然一沉,语气森冷,“怎么,你有心仪对象了?”
“真没。”
“那不就得了。”
“什么意思?”
“你没心仪对象,我们就不会离婚。”
“……那万一你想离婚呢?”
“这辈子都不会。”
“……”
“而且,没准我们以后会日久生情。”
“啥?日久生情?”
周书瑾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对呀,不可能吗?不自恋的说,你身边有比我更优秀的男性吗?”
“实话说,没有。但我找对象不是找物质条件最好的那一个,感情这东西全凭感觉。而且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周书瑾:“……”
他开始后悔当时嘴犟了。
某人当时说漆郁白像他前未婚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两世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死要面子,难追妻。
“我没有把你当她的替身。”音落,周书瑾又补充了一句:“真的,相信我。”
“你自己说的选我是因为我长得像她。万一哪天她回来了……”
周书瑾打断漆郁白:“绝对不会。”
……
周书瑾说到做到,漆郁白上诉后,他请的律师真就找到了还她清白的证据,能证明她当初没有贪污受贿。
完整的翻罪证据链简直让漆郁白怀疑他们才是陷害自己入狱的幕后黑手。
想到这种可能,漆郁白自嘲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周书瑾做局陷害她入狱又图不了什么,这样做不纯纯给自己没事找事嘛。
清除案底的当天晚上,漆郁白就跟周书瑾提了辞职。
“理由?”
“周总……”见周书瑾脸色一沉,漆郁白迅速改口:“书瑾。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到大的梦想都是成为一名警署。但因为一些原因,我被迫放弃了这个梦想。现在我得到了一个可以当法医的机会,虽然不是警署,但可以在警局里工作,我想争取一下。”
周书瑾心中了然:“公孙安让你这么做的。”
“是他,你怎么知道?”
周书瑾冷呵一声,除了他没人胆子敢这么大。
“可以,你是我妻子,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可以等度完蜜月后再去工作吗?”
漆郁白震惊道:“什么?度蜜月!”
周书瑾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对呀,婚后大家不都是要度蜜月吗?”
“可……可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们怎么度蜜月啊?”
“别人怎么度,我们就怎么度。”
“……”
他们能按照别人度蜜月的方式度吗!
“我可以婚后再入职,但蜜月可以算了吗?”
周书瑾直接了当的说:“不行,不能算了。我们只是单纯的旅游。到时候分开住,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