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瑞登满意的点点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一起给你大哥上柱香吧。”
他话音未落,一群警署就冲了进来。
劳瑞登惊呼道:“你们来干什么?谁准你们进来的?”
这时署长吉萨在部下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声音威严傲气:“是我下的命令。”
劳瑞登怒斥道:“这是我儿子的葬礼,我没邀请你们来,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劳瑞登与吉萨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反目成仇。
原先的署长冈布是劳瑞登的人,两人气味相投,蛇鼠一窝,串通着一起干了不少坏事。
后来吉萨在贺玺的帮助下,将冈布送进牢里,挤掉了他的位置,成功上位。
劳瑞登并不知道吉萨是贺玺的人。
吉萨的部下将逮捕令亮了出来,“都看清楚了。”
吉萨冷声道:“经查实,你劳瑞登制du贩du,开设赌场,非法放贷等等罪行属实,现如今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扣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劳瑞登的那些手下趁乱子该跑的跑,该藏的藏。
一旦查到他们身上,不被枪毙也会牢底坐穿。
可惜,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周书瑾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
劳瑞登被警署们拖着往外走,他再傻也明白这事是贺玺干的。
贺玺先前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好说话,是因为他已经设好局了!
比起一直没有希望,更让人痛苦的是获得希望后又深陷绝望。
劳瑞登挣扎着喊道:“贺玺,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周书瑾冷笑不止,“你出轨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这个儿子?你杀贺茗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这个儿子?呵,懒得再和你掰扯,浪费时间。以后你别叫劳瑞登了,干脆改名叫牢里蹲吧。不过你应该蹲不了太久,因为你很快就会死了。”
周书瑾一个眼色,吉萨会意道:“带走。”
贺茗是贺玺的亲生母亲,他随母姓。
不过他对这位生母没有感情,只有恨意。
所以他杀劳瑞登并不是为了替贺茗报仇。
无论是劳瑞登还是贺茗,他们不仅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职责,更给贺玺带来了无尽的伤害,让他从小在生死线挣扎。
雅温公主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孱弱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一旦劳瑞登的丑闻被公之于众,人民是无法接受一国公主嫁入有污点的家族的,尤其劳瑞登碰的还是让人深恶痛绝的赌毒。
可是,她已经喜欢上了贺玺。
她想嫁给他。
雅温公主深情地望着贺玺,“那我们的婚礼能不能正常举行?”
周书瑾冷漠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都不在了,所谓的婚约自然作废。”
雅温公主痛苦问道:“我们……就没有一丝可能吗?”
周书瑾:“纠正一下,是从未有过可能。”
看着贺玺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雅温公主不知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甚至……比乍知商塔死亡噩耗的时候还要痛。
……
七月的盛夏晴空万里,夏蝉曳着悠徐的鸣声,爬山虎的枝头绿了又绿,屋内琴声悠扬。
漆郁白捧着一把吉他,坐在病床旁悠闲地弹奏着《晴天》。
“故事的小黄花……”
公孙安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痴痴地望着漆郁白。
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傲人的冷白皮泛着莹润的光。
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
这一刻,他希望时间静止,美好延续。
一曲结束。
漆郁白听见掌声后,望向门口,“城长,您怎么来了?”
公孙安声音温润:“听医生说你明天就出院了,我来看看你。”
漆郁白放下吉他,给公孙安倒了一杯水,“城长,您请喝。”
公孙安接过,道了谢。
漆郁白莞尔一笑,“终于可以回家了,再待下去我要闷死了。”
公孙安闷笑一声,“出院后有什么打算?”
漆郁白:“玩个两天后老老实实回集团当牛马。”
公孙安宠溺的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展的门票,递给漆郁白,“别人硬塞给我的,时间跟明天的会议撞上了,你要吗?不要就扔了。”
漆郁白明亮水润的眸子闪过一丝欣喜的微光。
是她最喜欢的画家公孙悦的画展。
她画展的门票不仅昂贵,更是一票难求,有钱都不好抢。
漆郁白:“多少钱,我买你的。”
公孙安:“免费的不用钱。就当是我祝贺你出院礼物。再说了,从前你爸爸很照顾我,现在我帮他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漆郁白:“那……谢谢了。”
她欣喜的接过门票。
公孙安问:“周书瑾最近有来看你吗?”
漆郁白:“没有。”
公孙安诧异地问道:“一次都没有吗?”
漆郁白:“是啊。我只是他集团的员工,他身为老板来看望我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公孙安的眸色深了深,应该是那边出了事。
漆郁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公孙安,感激道:“城长,谢谢您帮我垫付医药费,这钱还您。”
公孙安:“不用,我是心甘情愿的。”
漆郁白绝美的双眸中满是认真,“您必须收下,不然我爸爸在天之灵会责怪我的。”
公孙安无奈道:“那好吧,等你有需要了一定要跟我开口,毕竟……我和你爸爸是好兄弟。”
漆郁白客套的嗯了一声。
她完全没把公孙安这话当真。
他们两人非亲非故的,他凭什么帮她?
再说了,就算他愿意帮她,她有事了凭什么找他?
……
画展那日,漆郁白正盯着一幅画看的出神时,身后的公孙安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巧啊。”
漆郁白转身,惊讶道:“城长,您怎么也来看画展了?”
公孙安:“会议提前开完了,刚碰巧路过这,心想着你也在这里便进来看看。”
漆郁白:“哦,这样啊,那你的门票花了多少钱?我转你。”
公孙安:“我来看我姐姐的画展,不用门票。”
漆郁白:“原来公孙悦大师是你的姐姐啊!”
公孙安:“嗯,你想不想见她?”
漆郁白:“可以吗?她现在忙不忙啊?”
公孙安:“当然可以了,而且她现在闲着呢。”
在公孙安的引荐下,漆郁白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偶像,她乖巧的问候道:“您好,我叫漆郁白,我很喜欢您,您是我最喜欢的画家。”
公孙悦笑着牵起漆郁白的手,“你就是漆叔叔的女儿吧,我常听弟弟提起你,哦对了,当年我参加你满月宴的时候还抱过你呢。”
公孙悦说这话时,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弟弟。
她这个弟弟从没开口求过自己,当了城长后更是如此。
大前天突然给她打电话,说让她举办一场画展,原来……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啊。
“郁白,等会画展结束后,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公孙悦此话正中公孙安下怀。
漆郁白乖巧道:“谢谢,不用了。你们姐弟吃吧,我一个外人就不打扰你们了。”
公孙悦热情道:“你不是外人,一起吃吧。”
漆郁白盛情难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