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秦书渊厉声说道,指着信纸边缘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胭脂印记,“父亲,您看这里。”

秦老爷眯起眼睛,凑近细看,果然看到一抹淡淡的红色。

“这胭脂……” 他沉吟片刻,府中用这种胭脂的丫鬟不多。

“是苏姑娘常用的‘红玉’。”林嬷嬷在一旁小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自从邬浅雪来到秦府,苏锦柔便处处针对,府里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

秦书渊眸色一沉,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他将信纸递给沈逸,“沈兄,你帮我查查这纸张的来源,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内府中采买的记录。” 沈逸接过信,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好友的幸福,也关系到秦家的安危。

秦老爷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儿子的怀疑也并非毫无根据。

他挥了挥手,“先将邬姑娘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邬浅雪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院,院子里荒草丛生,落叶飘零,一片萧瑟。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不明白,为何命运如此捉弄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却又面临这样的困境。

林嬷嬷偷偷溜进小院,看着邬浅雪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

“姑娘,您别难过,少爷一定会查明真相的。”她安慰道,却也掩不住语气中的担忧。

府里的形势对姑娘很不利,老爷又是个固执的人,万一……

邬浅雪擦干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嬷嬷,我没事。我相信书渊。” 可话虽如此,她的内心却充满了不安。

前朝余孽,勾结,这些罪名一旦坐实,后果不堪设想。

夜幕降临,秦书渊推开小院的门,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邬浅雪,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他发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府外似乎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突然,院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秦书渊警觉地放开邬浅雪,“谁在那里?”他沉声喝道。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秦书渊的脸色更加阴沉,看来,对方已经开始狗急跳墙了。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秦书渊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摔在桌上,“父亲,您就如此轻易相信一封来历不明的信,而置浅雪的清白于不顾吗?”

秦老爷脸色铁青,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放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那封信上的胭脂,府里除了苏姑娘还有谁用?更何况,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会与前朝余孽勾结?你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的是您!”秦书渊毫不退让,怒目直视,“您可曾认真调查过?难道仅仅凭着一封信和一个胭脂印就足以定她的罪吗?她一个弱女子,何来能力勾结前朝余孽?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够了!”秦老爷怒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秦书渊一人站在原地,紧握双拳,指节泛白。

父子二人,第一次如此剑拔弩张。

此时,沈逸快步走入书房,神色凝重。

“书渊,我查到了。”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秦书渊,“这纸张是从城西一家小店购得的,而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正是李皓!他还查到,苏姑娘最近与李皓有过接触,但她似乎并不知晓李皓的真实身份和目的。李皓真正的目标是利用秦府的势力,为他复国大业铺路!”

秦书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立刻将这些证据呈给秦老爷,后者看完后,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他虽然固执,却并非不明事理。

这些证据,足以让他重新审视整件事情。

他缓缓坐下,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错怪了她?”

夜色笼罩着秦府,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邬浅雪被软禁的小院……

夜幕低垂,秦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秦书渊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来到邬浅雪被软禁的小院。

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装着她最爱吃的桂花糕。

推开虚掩的房门,昏暗的烛光下,邬浅雪正倚窗而坐,身影单薄而落寞。

听到响动,她猛地回头,看到秦书渊的瞬间,眼眶瞬间红了。

“书渊……”她哽咽着,起身迎了上去。

秦书渊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浅雪,让你受委屈了。”他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心疼。

邬浅雪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泪水无声地滑落。“我相信你。”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我会查清楚一切,还你清白。”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和担忧都倾注在这个拥抱里。

秦书渊打开食盒,拿出桂花糕,“你最爱吃的。”

邬浅雪接过糕点,却食之无味。她担忧地望着秦书渊,“你父亲……”

“他已经开始怀疑苏锦柔了。”秦书渊安慰道,“我会让他相信你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第二天,苏锦柔又拿出了所谓的“新证据”——一份泛黄的文书,上面似乎记载着一些关于秦府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似乎与邬浅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老爷看着那份文书,脸色阴晴不定,看向邬浅雪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秦书渊接过文书,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邬浅雪也凑上前来,看着那份神秘的文书,眉头紧锁。这究竟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上面写的……”邬浅雪指着文书上的一个模糊的印记,语气迟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