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黄安一回村参加黄安雪婚礼时,黄安一就曾多次和黄安叶说过她大姑姐人超级好,把她当亲妹妹对待,她和卜文州就是吵两句嘴,她都会揍卜文州。

本来黄安叶还不信的,以为是黄安一夸张了,如今看来,黄安叶信了。

卜文州胳膊上那刚被卜文州姐姐揪淤青的地方一看,可就是下了大力气的,不是做做样子。

黄安叶和卜文州姐姐又寒暄了两句,黄安叶就继续和卜文州姐弟俩讲述黄安雪的事。

卜文州姐姐听完黄安雪的事后,拳头捏得卡擦卡擦响的低声咒骂:“杀千刀的小鳖孙,竟然这么欺负坑害人。”

“那个石永华一家真是太不是个人了,把人当牛使,还打人家,石永华这种人,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

黄安叶闻言,暗想卜文州姐姐的诅咒是实现不了了,因为石永华那狗东西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

他已经被物理阉割了。

除非还有段文兰外的女人现在也怀着他孩子。

卜文州也跟着他姐一起气愤的骂:“我早就觉得石永华那小鳖孙不是个好人,那个好人娶老婆会不要老婆娘家人送亲,送他老婆到他家啊?

我当时就觉得他和他请的媒人说的什么算命先生说的,黄安雪和他结婚,黄安雪不要娘家人送嫁,两人才能白头偕老之类的都是屁话。”

“自古以来结婚女方都有娘家人送嫁,怎么他俩就不一样?果然是有猫腻!”

“石永华真是个小鳖孙,王八蛋,败坏我们男人的形象,诅咒他遭报应,被人像他欺负黄安雪一样欺负。

世上竟然有他这种人,活该他爸他哥哥们被熊瞎子吃了,那熊瞎子吃得好啊……”

卜文州姐弟俩骂骂咧咧的咒骂了石永华一家人一顿,缴费后办理好卜文州小女儿的出院手续。

卜文州姐弟就让黄安叶带路去探望黄安雪。

卜文州姐弟俩探望了现在还昏迷不醒的黄安雪。

卜文州姐姐往黄安雪兜里塞了十块钱,卜文州也往黄安雪兜里塞了十块钱,说是拿给她买点吃的补身体后。

卜文州姐弟俩才和黄安叶一起出了医院。

“黄安叶,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顿黄安雪?”卜文州姐姐问道。

“姐,我安雪堂姐的酸辣粉做得特别好,她做的酸辣粉特别香,她在做酸辣粉方面特别有天赋。

她以前也讲她的梦想就是在县城支个摊子卖酸辣粉挣钱。

我打算接下来出钱在县城里租个房,让她在县城里开店卖酸辣粉谋生。”

卜文州姐姐听了黄安叶的话,看着黄安叶一身在乡下农村人,都算特别破烂的衣服,抿了抿嘴,才凑近黄安叶低声问:“那个,黄安叶,你……你有这么多钱吗?”

“猫头县的铺面,最低租金都要100块钱一个月,不便宜。”

“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遇到这种事,你别一个人逞强,我们可以大家一起帮她。

比如,她卖酸辣粉的工具,头两周做酸辣粉的材料钱,我都给她出了!

还有,她一开始做生意,也没必要直接开店,开店投入太大了。

她可以先在县城租个房住,搞个扁担挑着酸辣粉在县城到处卖,积累积累做生意的经验了,再开店卖也不迟。”

“正好我姑姑就在县城用扁担挑着花钱豆花卖,她可以和我姑姑一起去挑着卖,还有个照应。”

“猫头县铺面租金贵,住的房子租房就便宜多了,一块钱钱就能租个五十平带厨房厕所的房子。”

“正巧我姑姑租的房子隔壁的房子现在正在出租,黄安雪也可以租那里。

地点就在我们县公安局正对面,八毛钱一个月,35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黄安叶一听卜文州姐姐这话,道:“那等我问黄安雪的意见后再说吧!”

“钱我有!”

“我在卖膏药贴挣钱呢!我今天都带着我五个小弟在大街上卖了几大罐治风湿病的膏药贴出去。”

卜文州姐姐一听黄安叶这话,立马把她肩膀上扛着的麻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一塑料袋树叶包着的东西,递给黄安叶看:“这治风湿的膏药贴不会就是你卖的吧?”

黄安叶看了眼卜文州姐姐拿的东西,点头:“对!”

卜文州姐姐立刻把东西放回麻袋里,冲黄安叶竖起大拇指:“黄安叶,你好低调。”

“这膏药贴我是爱人上午给我和卜文州送饭的路上,看他们高中一个老教师试用了说效果,买来给我爸爸用的,我爸爸风湿病严重。

我爱人说当时膏药贴卖得可火爆了,都是靠抢的,老板收钱收到手软。”

“你在做生意挣钱,生意还火爆,你却穿着还这么朴素,一点儿不像别的做生意的人,你真是太沉得住气,太稳了。”

“你这个年纪这么勤俭节约,这么不要面子,兜里有钱还敢穿你这身在大街上到处晃。

姐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你。”

黄安叶笑着解释:“姐,其实是因为我今天才做生意才挣到钱,还没来得及去买新衣裳,才穿的我以前的旧衣服。”

“不然我也不会穿这身衣服的,这身衣服补丁多到补丁都烙人,穿着不太舒服。”

一旁的卜文州插话:“黄安叶,我和你黄安一堂姐去年夏天,不就托你未婚夫周建国给你和你其他堂弟堂妹们每人都带了五套至少半新的衣服,还有半新的三双鞋吗?”

“这才一年,五套衣服轮流穿,你不可能把衣服穿成你身上这样了吧?”

“你有好点的衣服,怎么上街来县城,还不穿件好点的哇?”

黄安叶一脸懵逼的问:“衣服?”

“什么衣服?”

“周建国从来没有带过什么衣服回村!”

卜文州见黄安叶不像说谎的样子,急忙说:“就是我姐夫在他们学校捡的衣服啊!”

“一共1百八十多斤,三个超大麻袋装的呢!你和你所有堂哥堂姐堂弟堂妹都有份。”

“我姐夫去年师范大学毕业,他把他们学校,还有他们附近几个学校里那些学生不要的,还能穿的旧衣服,旧鞋子,全捡来洗干净邮寄回来了。

我这边亲戚一些,我姐夫那边亲戚一些,你们那边一些,分成了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