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被你吓唬到呢,我不管我儿子就是在你们这才导致病情恶化的,你们这些人就光拿工资不作数的吗。”

这群庸医,真当我高彩萍是好惹的吗,我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把这医院掀翻!

“看来友好的沟通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沈青翎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坚定。她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解锁屏幕,拨通了一个号码。

“就在刚才,我叫小钱去拜访了一下您的儿子,你猜猜他说你是什么?”

“他现在可是对你心如死灰呢,你拆散了他和他的女朋友,他们啊可是在一起了五年呢,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值得浪费呢?”沈青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像一位法官审视被告般犀利。

高彩萍瞬间慌了心神,急急忙忙就往病房慌乱跑去。

“儿子,儿子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啊,那个陈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啊,她都是图我们家钱财才跟你在一起的哇。”

高彩萍假意哭泣着,极力为自已的错误而辩解。

“妈,逗逗她是爱我的,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了,五年间的风风雨雨不是你听别人几句道听途说的话语就能随意猜测的。”

“如果,如果我不是你儿子该多好……”少年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绝望。他抬起头,眼中的悲伤如同潮水般涌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仿佛他的心已经破碎成无数片。每一滴泪都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哀伤,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你……你个逆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已的身体祸害成这样?如今,你竟敢对你的亲生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哪里是在折磨自已啊,分明是要了我的老命啊~!”高彩萍捂着胸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痛地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孩子,心中一阵酸楚。曾经,他是她的骄傲,可现在却让她如此痛心和失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但声音依然颤抖:“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事,但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掉自已的未来。你可是我们高家的希望啊,你怎么能这么不理智呢?”

高彩萍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哀伤,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抑制自已内心的情感。她的目光游离不定,似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在精神恍惚间,高彩萍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呢喃着:“要是当时我没阻止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她的心,也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病床上的少年克制着伤痛,“妈,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可是…可是没有逗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我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力气与手段,失去了逗逗,我便不再是完整的我了!”

宽大的蓝色病号服在少年身上显的有些肥大,自从少年确诊癌症中晚期之后,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

高彩萍缓缓地闭上了自已的眼睛,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份如释重负的感觉。在这一刻,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却又有着一丝坚定。

\"如果你能够好起来,我的孩子……老妈我就算是拼了这张老脸,也一定会帮你把陈逗逗找回来的。到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会原谅妈妈呢?\" 高彩萍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无尽的期待,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儿子深深的爱和自责。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高彩萍在极度痛苦之中的幻想而已。现实的残酷让她无法逃避,她知道儿子的病情已经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已内心的负担,哪怕只是暂时的。

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高彩萍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守护着儿子。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悲伤和无奈,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只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她不再经历这样的痛苦。

门外的沈青翎听到里面传来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动容之色。他心中暗自叹息:“真是个疯子啊!为了减轻自已内心深处的负罪感,竟然选择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医院。这种行为实在令人…”

沈青翎不禁想起过去的种种经历,那些曾经犯下的错误和无法挽回的遗憾。他明白,面对错误时,人们往往会寻找借口来逃避责任,但这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然而,对于这位病人来说,他似乎陷入了一种自我欺骗的境地,不愿正视自已的过错。

“高彩萍是么,你真的认识到自已的过错了吗?”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轻微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沈青翎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崩溃在地的高彩萍身上。

高彩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已的衣服。“儿子,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找机会跟陈逗逗说明一切,原谅我与否在于你们,但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幸福,可这份幸福居然被我亲手覆灭了。”

沈青翎站在她身旁,“你出去吧,我帮你儿子检查一下身体状况,看看有没有最佳治疗方案。”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沈青翎将少年袖口微微挽起,手指轻捻凭空多出了几根丝线,丝线从她袖口飞出,将少年的整只手臂悬在半空中。

丝线上白光流淌,沈青翎右掌反卷,掌心中的白色光点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疯狂朝丝线涌去,进入少年的手臂里。

随着白光的注入,屋内瞬间亮如白昼。好在医院的隔光效果不错,将白光尽数遮挡住了。

病床上的少年昏迷了过去,失去丝线支撑的手臂跌落在床。

“这一点白色能量就足以重塑部分癌细胞么。”沈青翎早在上个月就发现了每次做梦之后遗留在手心中那白色光点的不正常,有一次她自已发烧了,一个人在家里懒得折腾,用手扶额测量体温之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病就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