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荷出院时东西还未收拾完,徐敬便站在她身后幽幽的明示:“这些天你没有拒绝我的关心和照顾,就说明你不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回赵宇杨那边不合适吧?”
他清楚他们俩只是朋友,但一想到同住一个屋檐下牙齿都要咬碎了。
岂止是不合适,他嫉妒的要疯掉了。
“啊?”她懵懵的,突然被捅破窗户纸毫无准备。
“你是在吃醋吗?”她唇角微微上扬,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她乘胜追击,一定要挑明问。
“算是吧。”像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种话他哪说的出口,只能别扭的承认。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她轻轻皱眉,故意佯装生气。
“是。”他眼里写着坚定,认真无比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在一起。”从年少开始喜欢的男人现在亲口承认喜欢自已,说不高兴肯定是假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这么勉强啊?”他看出她的故作矜持笑道。
虽然脑中抓住的重点不是这个,他亲耳听到她说他跟他在一起,关系的转变,使他一时几乎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赵宇杨知道她今天出院,来叮嘱的一堆话,全程看都不想看徐敬。
因为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知道关系微妙,她眼中的幸福根本藏不住。
“现在感觉怎么样?这个药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赵宇杨关切的眼神放在她身上,徐敬死死地盯着两人。
“除了手术的伤口还有些疼,其他的好像是比之前好一些 ,谢谢你帮我。”她之前一直恶心,没胃口,手术后胃口恢复很多。
“那就好,不用跟我客气,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他叮嘱的差不多便去忙。
“走吧,还依依不舍呢。”他在旁边看了半天,虽然赵宇杨真的只是说了一些简单的医嘱,但他还是忍不住,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主治医生还特意来说这么多,肯定是有别的心思。
感觉到有些人的酸味要溢出天际,她无奈:“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直以来帮了我很多,你别多想。”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他撂下这么一句,盯着赵宇杨离开的背影仿佛要盯出一个洞。
孟荷走后孟平安才来,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皱眉,特意告诉潘茹一声他来过了,还被潘茹一顿数落:让你办个事情磨磨唧唧,等你去了人都走了,黄花菜都凉了。
潘茹的三观比较正,最近一直在纠正孟平安的家庭观念,她不想自已的老公是一个那么糟糕的人。
孟平安也开始意识到,孟荷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一家人之前那么对待她,确实有些过分。
车开到楼下,孟荷还没下车,便注意到门口有一个长相优越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起来是在等他们。
徐敬自然也看到了他烦躁的啧了一声,故意把车开的很快,眼看要撞上那人,他才一个急刹车。
徐寻倒是不慌不忙,他笃定徐敬不会真的撞上来,只是吓唬吓唬他。
“你来干什么?”徐静冷眼侧目一挑,没好气的冲他问道。
“我亲爱的哥哥,你别急嘛,我这不是听说嫂子要出院,特意来看看情况。”他不紧不慢的打量这个女人,确实长相优越,难怪徐敬会喜欢。
孟荷被人这么盯着,有些浑身发毛。
他的眼神并不礼貌,感觉很是冒犯。
“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他毫不客气的感人,对于这个私生子,他多看一眼都嫌烦。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好歹大老远跑一趟。”他的目的可不是来看一眼就走的。
“呵。”他讽刺的轻笑,并没打算邀请他进去。
但是他们走在前边,他却要在后面跟着,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孟荷对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也是无语了,别人都没请他,他自已进来了。
一进屋,他大大咧咧的给自已倒了杯茶。
徐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自顾自的上楼放东西。
孟荷则坐在楼下休息,徐寻从见到她开始就以一种审视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瞟。
她从未听过他说自已还有个弟弟,而且看起来关系很差。
“你有事吗?”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尽量友善。
“我嘛,来看看嫂子你啊。”他眸下戏谑,不怀好意的凑近她,手顺势撑在她身后的墙上。
现在可算是知道徐敬为什么讨厌他了,对自已哥哥的女朋友都这么不礼貌可见平时的所作所为。
她并没因为这个冒犯的举动紧张,淡定的拍下撑在她肩膀上的手臂。
“没有人跟你说这样的行为不礼貌吗?”
“没有。不然你教教我吧?”他也不恼,继续含着轻蔑的笑意逗她。
徐敬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徐寻以非常暧昧的表情和姿势在她耳边说话。
他当然知道徐寻肯定不是简单的看上孟荷,而是想故意恶心他。
不过这样的情形他也很难保持淡定,快步过去揪着他的衣服提走为非作歹的徐寻。
“这么粗暴可不招女孩子喜欢哦。”他故意拖长腔调,闷声低笑。
“离她远点。”他沉着脸神色紧绷,面若寒霜。
“还有,这里没人欢迎你。”他抓着他衣服的手修长,因为用力的骨节分明,深沉如墨的眸中酝酿着极度危险的暴风雨。
“这就坐不住了?”
“怎么办呢,我本来还有个秘密想告诉你的,既然不欢迎我就算了。”他抿唇,嗓音漫不经心。
徐敬神色一愣,旋即怀疑:“你能有什么秘密。”
“小看我了不是?”徐寻嘴角慢慢上扬,带着几分自得。
她见他们俩神神秘秘的,便自行离场,毕竟都说了是秘密,肯定是别人不能知道的。
“说吧。”他眼里没什么温度,语调更是毫无波澜。
“我手上有能扳倒徐瑞辉的重要证据。”徐寻吊儿郎当踱步,不咸不淡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