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

柳嫣然紧张的往前行了一步,因为膝盖有伤,差点摔倒,还好石延彦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上官钰没理会众人的目光,直接拎起石夏玲的衣领。

石夏玲挥舞着手脚,大骂:“你个坏人,我要打死你。”

上官钰:“我都没欺负你,怎就成坏人了?”

石夏玲咬牙切齿,挥舞手脚努力向上官钰打去,踢去。

“你欺负爹爹娘亲,你个大坏蛋,打死你,打死你。”

“有没有可能是你爹爹娘亲欺负我呢?”

“才不会,就是你欺负我爹爹娘亲的,你坏,你滚,你去死。”

上官钰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嫌弃。

昨天还瞧她觉得可爱,现在看只觉得欠收拾。

真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开口就是喊打喊杀叫人去死的。

“阿钰,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孔雪英上前来接,上官钰拎着小孩往边上提,犹如手里提着一串腊肉一样简单轻松。

“母亲这话说的不妥,小孩子不懂事,就是要管教才是,再说了谁还不是个孩子?嗯?”

上官钰一脸我自已都还是个孩子凭什么让着她。

“上官钰,你不要太过分,她才三岁。”石延彦脸色难看至极。

上官钰冷眼扫过石延彦:“小侯爷急什么,再怎么说我都是她的嫡母,也是有管教她的权力,你们若是教不好,我是可以代劳的。”

“过些天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如此不懂事,到时候冲撞了人,可如何是好呢?”

上官钰低头去看一脸气呼呼的石夏玲,嘴角往上一勾。

“到底是没有教养,才叫她一来就对嫡母不敬,去院子里站着,小蝶,你亲自看着,若有不从,随打。”

柳嫣然瞪大眼睛,随后泣不成声的噗通跪下:“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她还小,不懂事,姐姐你要罚就罚我吧,别难为她。”

柳嫣然眼泪啪嗒掉落。

“玲玲自小在边关长大,刚进京,很多规矩还没学,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回吧。”

这么小度量,她就不信永昌侯府还能容她。

这正妻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石建军脸色沉沉,一拍桌子,道:“这顿饭还吃不吃了?小孩子不过三岁,后面好好教就是,庆嬷嬷,你带下去好生管教。”

上官钰也没反驳,她原只是想让小孩不上桌,顺带给他们添添堵。

上官钰见人齐了,直接开口道:“上菜吧。”

石建军和孔雪英在主位坐下。

柳嫣然直接挨着石延彦身边坐下,挑了挑眉。

上官钰淡笑着坐了两人对面。

她这两天表现出凡事锱铢必较,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不喜欢,柳嫣然还觉得自已捡了宝。

切,傻子。

石天宇挪了挪椅子,与两边各不挨着。

他刚一回家就听说了,大哥都不是大嫂的对手,回来第二天就被丢去了祠堂,太丢脸了。

“不是说家宴,为大哥接风洗尘,全部要到吗,林清玥不用来?”石天宇蹙眉问道。

上官钰接过婢女递来的温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给你肚子掏个洞,你也可以不用来。”

石天宇被噎,想骂回去,又有些不敢,惯性转头看向石延彦:“大哥,你瞧大嫂。”

其实说完他就后悔了。

石延彦正想开口,上官钰凤眼一抬直直看着石延彦,道:“我劝你别开口。”

孔雪英见状赶紧抬手笑道:“清玥身子不爽要好生修养,今晚是家宴,可别闹了脾气。这是八宝花菇鸭,是今早天宇带回来,说让人炖了给清玥补身子的,但清玥现下吃不得寒食,倒是让我们有了口福,大家都尝尝。”

晚膳虽不是很愉快但也还算其乐融融,厨房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味道格外的好。

其中数上官钰吃的最开心。

这个带料,这个也带料,这个含少许……

回到苏华院,上官钰便直接吩咐道:“这几日不见客,就说我病下了,身子不爽。”

当夜,永昌侯府臭气熏天。

“噗~~~~”

孔雪英捂着肚子,脸色煞白,感觉到有东西顺着大腿滑下,眼中瞬间惊恐。

“快,快给我恭桶,我不行了。”

新的恭桶刚送来,扶着门槛回来的石建军忽的一把抢过,然后夹着臀快速往另一个屋里冲去。

“噗噗噗~~~”

孔雪英感觉到了绝望。

因为她看到了庆嬷嬷等人悄悄撇过了头。

房间里瞬间弥漫起一股回归自然的味道。

石延彦和柳嫣然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跪了一下午,本就累得不行,如今更是直接被定在了恭桶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两条腿完全不是自已的了,想站都站不起来。

石夏玲在院里嗷嗷哭,更是吵得两人烦躁不已。

“要说不要脸,二少爷绝对头一份,说是府里恭桶不够了,二少爷直接刨了后头的花,就地解决了,文墨轩的小六子同我说的时候,可嫌弃了。他说他都不敢相信那居然是他们的二少爷。”

琥珀带着整个侯府的消息在屋里绘声绘色的说着,甚至模仿别人的说话语气,逗得上官钰和林清玥心情大好。

“一想到许大夫要治这么多人,还怪辛苦的。”

嘴上这么说,琥珀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谁叫他们欺负她家少夫人。

活该。

小蝶在边上附和道:“多劳多得,许大夫应该挺开心的。”

不仅能拿钱,还能吃瓜,简直。

“说来奇怪,他们怎么忽然都闹了肚子呢?”琥珀看向上官钰,随后笑道,“还好少夫人,您没事。”

上官钰和林清玥对视一眼,淡笑不语。

这叫: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全体都有。

**

府里全体主人闹肚子,甚至一堆笑话。

特别是拉了一裤兜的孔雪英羞得很想挖个坑将自已一起埋了。

也因为这事,孔雪英和石建军大吵了一架。

若不是石建军夺了她的恭桶,她怎么可能拉一身。

就算洗了五遍花瓣浴也觉得身上臭烘烘,甚至觉得所有人都在笑话她。

石建军自然觉得自已没错,人有三急,他也需要恭桶,要是不拿,拉一身就是他。

事后,石延彦第一个反应觉得这一切是上官钰做的,但苏华院院门紧锁,说是上官钰病了,爬不起来见客。

“莫不是她也拉虚脱了?”

石延彦狐疑的看了看苏华院,根本没注意到苏华院里的人已经将他定义为客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