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老管家的安排,张悯生早早地便入睡了。
可是第二天还是睡过头了。
只听屋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将张悯生从梦中惊醒,他翻了翻身,又眨了眨眼,视线从朦胧慢慢变的清晰起来。
随即答复道:“起来了!别敲了!”
张悯生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这段时间他的大脑是空白的,就死死地盯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张悯生才重新回到这个喧闹的世界,他犹豫了一会儿,便披了个褂子就出了屋。
平时早上的温度有点凉,张悯生每天习惯会披个褂子再出去。看着脚下的路,总感觉心里压着个大石头,他又看了看周围,心里多少有点不情愿去找老管家。
这时张悯生想先捯饬捯饬自己再过去。
随后就转身去了盥室。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声音传进了张悯生的耳朵“少爷?少爷!老管家找你了,让你去堂屋找他。”佣人说道。
悯生一边擦脸一边回应道:“知道了,马上!”佣人听到回应,也就转身离开了。
于是脸还没擦干,便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擦脸布,转身就往堂屋走去。途中正好碰到来找人的虎子,虎子说:“快点,大家就等你了!”
不容产生疑虑,拉着悯生就往堂屋方向跑,直到马上到门口了,虎子才松开张悯生的胳膊:“悯生,你快点进去!”又从后面推了一下,张悯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就冲着堂屋抬了下头,示意我赶快进去。
见状张悯生快步朝堂屋里走去。
一进去才发现,堂屋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不知名的黄色衣服,看着很是奇怪,但又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青年穿的比他朴素多了,一身蓝色长大褂,头上还插着一根簪子,他旁边的椅子上还放着用竹子制作的背篓,很大。
就在悯生打量和穿黄衣并排坐着的老人时,老管家便站起身,走过来握着张悯生的胳膊向在座的几位介绍起来:“这就是悯生,张府未来当家的。”
然后又看了张悯生一眼,示意上前跟他们打声招呼,于是举起手来说道:“你们好,我是悯生!”随后开始向张悯生介绍起几人来。
老管家最先介绍的就是那个奇怪装束的男子:“这位是常域道长!”然后指着他后面的说道:“那是常域道长的徒弟!你也得叫声道长!这是规矩。”
说完,就见他的徒弟补充道:“不用叫我道长,叫我白逑就行,我可没有我师父那两下子!”
然后又介绍到常域道长旁边的老人来:“这位是梅婆婆!”
到此,张悯生又礼貌地依次向他们行了个拱手礼。
看得出来那位常坤道长甚是讲礼数,看见我又向他行礼问好,便站起来也做了个拱手礼回答道:“福生无量!”
讲真的我从未见过如此谦虚的人,因为一般都是晚辈向长辈行礼之后,长辈无需重复一遍!
我带着惊讶看他之余……
那个梅婆婆就冲着常域道长说道:“人也到齐了,那咱们快点开始吧?”
常域道长回应道:“好!”
可是那道士还没走两步了,便又回头看向张悯生,说:“你也得来!”
张悯生只好跟上,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堂屋,老管家跟在所有人的最后面,背着手、低着头也不言语,就那么跟着。
张悯生被前面白逑背上的东西吸引了,很想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但是出于俩人都是第一见面的原因就没好意思询问
就这样,一路上也没人说话,弄的我也不敢吱声。
就见道长以及众人随着老管家在后面的指引,齐齐地来到了后院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小杂物室的地方,但依稀从门口看去,里面似乎已经被人搬空了,看起来很宽敞。
张悯生看着众人,奇怪这是要干嘛,就见常域道长和徒弟进去了一会儿,就探出脑袋冲他的方向招手,示意让他进来。
张悯生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老管家和那个梅婆婆,他们回头冲他说“去吧。”
只好无奈地朝那两个道士走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摆着一个蒲团,前面还有一张通体为黑色的供桌。
常域道长见张悯生杵在门口,就吩咐他的徒弟从背后的背篓里拿出三个发红的牌位,看样子像是红木做的;
随后白逑就往供桌上一放,只见上面分别刻着胡老三、胡天立、胡天灵三个名字。
然后又见常域道长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鸡蛋,往已经准备好的碗旁边一放,只见嘴里念念有词,但不知念的什么,可能因为离得有点远,导致听得不太清。
念完,常域道长拿起碗里的鸡蛋往碗边一磕,随即里面的蛋液流入了碗里。
又见常域道长接过白逑手里另一个白色的罐子,上面画着奇怪的字画;嘴里开始默默地念着一些东西,“啪”一声,白色罐子的盖瞬间被一股力量弹飞了,碰在了前面的黑供桌边上,值得庆幸的是居然没有碎。
常域道长对着那几个牌位,比了个剑指跟着说了一声“去!”
刹那间,张悯生感觉那三个牌位动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常域道长转过身来对张悯生说:“你过来,跪在这个上面!”
张悯生反应了半天,只好跪在那个蒲团上。
常域道长见悯生跪在了上面,竟然开始围着张悯生念起一段话,由于这回离得比较近所以听得很清楚。
“有请胡家临张府,左转右转都欢喜。特请胡仙来庇佑,酒肉香火永不断。张家子孙遭劫难,还请胡家保儿孙。要问渡劫人是谁?他在胡仙牌位前。”说完,让我给仙家们上柱香,还让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当时的张悯生特别无语,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对着放在上面的三个牌位自我介绍道:“我就是张悯生,是张家唯一的后代,都说我命短……所以还请各位帮帮张家吧……!”
然后就卡壳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就看向常域道长,道长见状说:“可以了!”
起身便把握在手里的香,插到面前的香炉上,之后就要往门口走。
“回来,还没完呢!”常域道长冲张悯生喊道。
悯生回头转过身来,看着他。
“去,再给你的保家仙磕上三个头。”常域道长催促道。
张悯生只好乖乖地回去磕了三个头,磕完,又转头看向他,等待下一步指示。
他见磕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道:“可以了,起来吧!”
张悯生站起来,待在原地,以为还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常域道长转身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张悯生心想,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一边想一边也跟着往门口走去,就这样紧跟在常域道长后面一同出了屋子。
老管家看张悯生出来了,就问常域道长:“同意了?还是怎么样?”
道长啥也没说,就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常域道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着老管家说:“我记得梅婆给了你一本书,记得多让他看看!”
说完瞥了张悯生一眼。
老管家回答:“对,是给了我一本书,我想的是今天解决了这些事,再给他!”
常域道长点了点头,便继续向前走着。
等彻底出了后院,常域道长转头对我说:“以后你就叫他们老师就行。”
没等张悯生答复,便把头转向老管家他们,说道:“这桩事算是解决了,不过还有一个事,我顺道就帮你们解决了吧?”
老管家摸了摸胡子问道:“不知哪件事还需道长忙活?”
常域道长盯着手里的罗盘干脆利索地回答道:“北屋!”
老管家一听,先是一愣诧异地问道:“北屋已经被梅婆婆处理了,怎么还需要处理?”
常域道长看了张悯生一眼,便打哑谜地说道:“那也不能一直让它封着吧?该进进人气了!”
这时的张悯生像是也明白了些什么,因为老管家时不时会跟张悯生讲些东西,张悯生猜测应该是那个梅婆婆告诉老管家的。
就这样看着他们聊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
虎子正偷偷地看张悯生,张悯生也注意到了这时候的小虎,冲他示意让他跟上来;虎子看见给他打手势冲张悯生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张悯生身旁的老管家。
张悯生见他不能过来,失望地扭过头继续跟着他们走。
只见常域道长带着众人径直就往北面的房子走去,中途张悯生望了一眼,因为平时那里不让去,说是那面有痢疾!
张悯生想到这里,刚想冲过去拦常域道长,便听见梅婆婆一边回头看着张悯生一边开口说:“一会儿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别乱叫,就当没看到!”
说完以后,转过头去没再看悯生了。
就在张悯生开始疑惑梅婆婆说的是啥意思的时候,他就看见那屋门上贴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黄色纸条,上面画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说像字也不像,说像画也不像,总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大家站在门口等老管家上前把屋门的锁打开,只听“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
但是那个常域道长也不着急进去,反倒在外面用毛笔,在屋门口和我们每个人身上隔空画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之后才推开了那扇门。
一进去众人便闻到一股味,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就很难闻,有点像血,仔细闻又不像。
随后常域道长让白逑取了一些朱砂,和一些画满符咒的东西,不同的是颜色,有的是紫色的,有的是黑色的。还有一个长长的,像大臣上朝时候拿的笏板。
又催促白逑抱出一个神像,让他站在一个方位,就那么抱着。
就见那常域道士开始嘴里念念有词道:五星……万圣,护我真灵……瞬杀。……助我神力。急急如律令!
张悯生实在听不清道长说的什么,主要也听不懂!
但说来也奇怪,念咒的声音刚停,随后便见常域道长手里拿的那张符纸瞬间着火了。
张悯生看着呆住了,当然也只有他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旁人就像司空见惯一般,没有丝毫诧异之情。
忽然从外面飘进来一股风,充斥在整间屋子里。
张悯生疑惑着前面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室内刮起了小风,而且大门都是紧闭的。
这时只见那道士放在桌上的水,沸腾了,一直在冒泡。常域道长又念了个不同的口诀,内容太复杂了。
这次就听见一句无处遁形什么的。常域道长刚念完一半,张悯生眼一黑,晕了过去。
随后张悯生就看到周围黑漆漆的,渐渐看到不远处来了个长发女人,头发垂到脚尖,看不见脸。
就在张悯生仔细打量她的时候,便瞬移般地来到了他的面前,那个女人只是说:“儿,为娘与你缘分未尽!”她的指甲很长,张悯生看到她之后,她便轻轻摸着他的脸。
那女人刚说完,张悯生好像被什么从黑漆漆的地方一下抽离了出来。
等张悯生缓缓地睁开眼,能感觉到是老管家和那个梅婆正看着自己,悯生转了转眼珠子,终于看清二人的脸庞。
张悯生随即便问道:“我刚刚怎么了?我怎么会在一个黑色的环境里,里面怎么还有个女人?她是谁”
梅婆听罢,看了一眼那个常域道长,又看向老管家说道:“不应该啊!咱们进门时,道长都给画了护身符啊!难道是给破了?要真是那样,尸骨都不能留!而且恐怕现在不仅是怨念重的问题了!”
这时常域道长开口了:“我真是低估她了!”
梅婆站起身来走到常域道长跟前说道:“按理说,时隔这么久不应该还有这么强的怨念!而且先前来的时候,我是给她度化过的。”
常域道长回答道:“我其实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煞气很重!我感觉这女鬼要尸变了!但是从对她儿子的态度看,应该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常域道长看了一眼梅婆说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去看看那女人的坟!”
梅婆听完常域道长的话,脸瞬间凝固了。
老管家看了一眼众人,便说道:“我这就派人去看看!”
随后便出去了。
老管家刚走,常域道长就对着梅姨和白逑说:“这里不能没有人!你们得留下看着这法阵!我跟着上去看看!”
又把目光看向张悯生,说道:“你也来!”说罢,那道长便一个箭步出门了。
就在一前一后走到正堂门口时,看见老管家正在召集几个壮汉和家丁。
常域道长看到后便催促道:“管家!得快点了,太阳马上要下山了!”
老管家听见道长的话,便厉声道:“快点!快点!动作麻利点!”
张悯生站在原地,看着老管家那严厉地脸,想到平时的样子和现在真是截然不同!
终于可以出发了,到了大门口就看见一辆马车,张悯生猜是老管家不知从哪儿弄的拉粮食的马车。
我也没多想,于是和那道长坐在一起,一路上大家都保持沉默
老管家唯一一句话还是和马夫说的,让他尽量快点!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太阳也快下山了,道长问老管家:“还有多远?”老管家回答:“马上就到了!”道长听完,看了一眼天际。
就这样等彻底到了,天也暗下来了!老管家催促那几个壮汉道:“快点!下车!”
然后又对那车夫嘱咐了一两句,便也下了车。
这时张悯生无意间看见常域道长掐指算了算,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老管家说:“快带我去看看那女人的坟!”
老管家听完回答说:“好,道长跟我来!”
之后一行人高举火把向山的深处走去。
就这样又走了一段山路,就听见老管家说道:“就是这里了!”
常域道长绕过那些壮汉和家丁,来到坟前,绕着坟看了一圈。只听那常域道长吩咐那几个壮汉说道:“来,掘坟!”
张悯生呆呆地看着碑上刻着的名字——柳青岩,不由地心里咯噔了一下。
张悯生心想这不会就是我娘的坟吧,就在他愣神期间,众人已经挖出部分掩埋在地下的棺椁了。
悯生把头看向老管家问道:“我记得这个名字小虎和我讲过,那他们在掘我娘的坟?”
老管家看着逐渐露出来的棺椁,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没错,是你娘的坟,你娘就叫柳青岩!”
张悯生努力地克制,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问道:“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讲她的名字?那可是我娘啊!”
老管家看着我,没在说话。
而张悯生却死死盯着那棺椁,直到被那几名壮汉撬开了以后,没等过去看,常域道长大叫道:“不好!可能要起尸了!”
他让那几名壮汉离得远点,看见张悯生过去了,就呵斥道:“你这小子不要命了?”
我没管那么多,硬是朝棺材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样貌居然没有任何变化,脸上的死气随着跳跃的火光显得略带几分温和。
张悯生看着那完好无缺的脸,失声痛哭了起来:“娘!是你吗?”
这一声娘叫出来的时候,感觉周围人心跟着颤了一下。
常域道长示意赶紧将我拉走,可悯生死都不肯。
老管家见状便吩咐几个家丁把张悯生从那里弄走,直到被那几个家丁拉到不远处,才作罢。张悯生就只能在远处硬硬地看着。
常域道长对着老管家说:“如果再晚那么一天,可能将会血染整个镇子!”
常域道长说完,便见他从包里抽出一个木剑,又拿出一些红绳,又拿了几个钉子,分别定在了头、手、脚。
随后用红绳缠绕在女尸身体上,并绑在那几个长钉上。红绳上穿着好多铜钱,每一枚之间有所间隔。
棺材的周围也订了几个钉子,用红线绑成一个比较特殊的图案。
那常域道长说:“咱们走的急,没拿几只公鸡,现在只能等到天亮了!”
常域道长在旁边一边朝棺材里撒着一些东西,一边念着口诀。
当那些撒出去的东西落在棺材里时,就听见里面“呲呲啦啦”的响个不停,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白烟。
就这样持续好一会儿,然后就见常域道长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些东西,画完拿着那桃木剑在空中又画了一遍嘴里还念念有词:“吾此剑非常剑,斗星灿烂指天罡,指天天清,指地地灵,指人人长生,指鬼鬼灭亡,神兵火急如律令。”
常域道长在那里挥舞着他手里的桃木剑,片刻后直接飞入那棺材中,一边将手中的东西贴在了棺材里女人的脸上,一边刺入了那女尸身上。
张悯生随口又叫了一声“娘!”常域道士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不好!别让他喊娘!”
这时一股阴风突然袭来,天空的星辰瞬间不知道被什么遮住了。
道士看着天空说道:“糟糕,那女鬼怕是冲破了我设的法阵!”于是常域道士再次施法嘴里念道:“玄武大帝在眼前,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此话刚念完,就见那阴风朝着反方向去了,众人仿佛听到了一声惨叫,但又好像没听见。
常域道士见状,赶紧又写了一道,然后念了一段咒语,他手里拿的那张黄符纸瞬间着了,然后他将那个黄符纸往棺材里一丢,瞬间起了大火。
突然,老管家急切地对着刚施完法的道长喊到:“道长,悯生他们不见了!”
常域道长回头去看悯生原来待的地方,又看了一眼,阴风吹来的方向,回答道:“这是放不下她的孩子啊!她们母子缘分未尽,再加上当时他喊出那声娘!让她直接冲破了法阵,但是好在我现在把她的肉身尽毁了!她弄不出什么太大的名堂了!”
老管家又问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山上大雾四起,再加上还是晚上连我和你这么近的距离都看的不大清楚!怎么找他们?”道长看了看周围回答道:“悯生应该不会有事!她娘应该不会伤害他,就算仅存的理智也没有了,不是还有他的鬼媳妇吗?”
老管家回答道:“也是,就怕事出万一!”
常域道长招呼老管家走到一个大树旁边,一边捡起掉在地上即将熄灭的火把,随即掏出一张符绕了一圈;随即点燃了那张符一边说道:“目前只能靠他自己了!磁场已经被搞乱了。”
老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浓雾深处。
这时的张悯生已经被邪风卷到了山中另外一处。
“老管家?常域道长?你们在哪儿啊?”张悯生对着周围胡乱的叫着。
见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最终只能放弃呼喊继续摸索的前进着。
走着走着,张悯生勉强能看到前面的场景,依稀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地上。
他缓慢地靠近着,直到完全看清出地上的东西时,顿感不妙;但又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只见那地上画着的,正是张悯生小时候和虎子晚上上山曾误闯的地方。
张悯生看着地上图案,便趴在地上继续摸索着前进,突然摸见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正纳闷这是什么东西,仔细一摸这……这不是人头吗?
吓得张悯生立刻收回手去,摩擦着向后退去。就在这时,听见周围出现笑声,张悯生机警地看向四周,看不到任何人。
“悯~生!娘来了!”这一声把张悯生吓坏了,时不时还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听到这里,悯生站起来就跑。
直到张悯生跑不动了,喘着粗气回头不时地望了望,发现并没什么异样,我便停住了脚步。
就在张悯生松了一口气时,就见一团黑色的条状物快速向他的脖子缠绕,感觉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就当张悯生快窒息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女人凄厉地喊叫“啊……”
随之,脖子上的东西也慢慢松开了。
这时的张悯生发现他的手不由地做着奇怪的手势,腿也不听使唤的踩着奇怪的步伐。
意识到那女鬼就在面前,正要扑过来时,只见他无意识地一推掌,好像打出了一个东西,一个模糊发着金光的东西朝着那女鬼飞去,直直地打在了女鬼身上。
那女鬼吃痛便哀嚎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倒下。
只是也没有在发起攻击,尽然原地消失了。过了一会儿那女鬼又从张悯生的左侧袭来,只见手上快速变换着不同的结印,每一次都精准地打在了那女鬼身上。
直到张悯生最后一击的发出,才将那女鬼的魂魄彻底地打散了,这才停下。
随之就见张悯生的身体直接坐在了地上,两腿盘起,瞬间就能自我活动了!
这时周围的雾气也开始变淡了,望向天空的星辰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