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羽自以为巧妙地化解了尴尬,却未曾料到,自已的言辞悄然间为温蘭的未来铺设了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呵,是吗?”霍北宸的冷笑中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能洞穿世间所有的伪装。

霍北羽见状,连忙以笑容掩饰尴尬:“哥,今日是大喜之日,怎能让宾客感到冷落?不如我们移步前院,共饮几杯如何?”说着,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霍北宸离开了紫竹院。

温蘭独自留下,艰难地站起身,双腿因长时间的跪拜而颤抖不止。这双腿,曾为了救霍北宸而重伤,即便如今已愈合,每当受罚时仍会隐隐作痛。她不敢使用师傅的膏药,生怕引起霍北宸的猜疑,只能默默承受这份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踉跄着走进房间,为自已的双腿施针,试图缓解那份锥心之痛。然而,疲惫如同潮水般袭来,她不自觉地靠在床沿,陷入了沉睡之中。

王府内,随着夜幕的降临,喧嚣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丫鬟奴仆们因王爷大婚而得以休假,各自怀揣着赏银,早早回房歇息,整个王府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幕轻轻笼罩。

就在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如同惊雷般将沉睡中的温蘭唤醒。她一日未进食,加之刚刚醒来,头晕目眩,勉强揉着眼睛问道:“谁?”

“蘭姑娘,是我,萱儿。王爷突然传您去伺候。”门外传来萱儿焦急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温蘭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起身穿鞋。但随即而来的疑惑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王爷不是正与王妃共度洞房之夜吗?怎会突然传我?”

“蘭姑娘,您就别问了。王爷今日心情极差,大发雷霆,连王妃都劝不住。您还是快些去吧,晚了只怕……”萱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催促和无奈。

温蘭无奈,只得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随萱儿前往王妃的住处——兰亭院。这里曾是霍北宸的禁地,如今却成了新王妃季柔儿的居所,足见霍北宸对她的宠爱之深。

兰亭院内,火红的玫瑰竞相绽放,凉亭与鱼池相映成趣,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然而,对于温蘭而言,这美景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与辛酸。

“蘭姑娘,快些,别误了主子的吉时。”萱儿焦急地催促道,拉着温蘭来到门前。旁边站着的嬷嬷神色冷漠,显然是王妃带来的掌事嬷嬷。

温蘭依礼向嬷嬷行礼,却只换来对方冷漠的哼声:“王爷正等着你呢,进去吧。”

“是。”温蘭应声道,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王爷,温蘭已带到,正在门外候着。”嬷嬷向屋内通报。

屋内传来霍北宸冰冷的声音:“让她跪在门口候着,王妃洗漱时再让她进去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是。”嬷嬷与萱儿同时应道,随后各自散去。萱儿离开时,还偷偷回头,对跪在地上的温蘭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

温蘭独自跪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她原以为霍北宸只是说说而已,未曾想他竟真的罚她跪在此处,这罚跪如同重锤般击打着她的心,让她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

屋内。

霍北宸已收起冷酷之色,脸上洋溢着笑容。季柔儿的大红盖头被轻轻挑开,露出她绝美的容颜。她不愧是京城第二美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点而朱的唇瓣,小巧的鼻头,让霍北宸眉头紧皱,不由得眼前的这张脸与温蘭的脸重叠。

“王爷,喝交杯酒吧。”季柔儿声音轻柔,唤醒了沉浸在幻想中霍北宸。

“哦,好。”霍北宸回过神来,端起酒杯,两人交换着喝了酒。

“柔儿,你今夜真美。”霍北宸深情地说着,随后褪去衣衫,季柔儿羞红了脸,虽然出嫁前已有嬷嬷教导,但此刻仍感到难为情。她闭上眼睛,任由霍北宸在她脸上留下爱的印记。

屋外。

温蘭听着屋内传来的喘息声,心如刀绞。她明白霍北宸让她来伺候的真正用意——羞辱她,惩罚她当年的“背叛”。

“王爷,你轻点,咬的人家好疼……”季柔儿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让跪在外面的温蘭脸颊绯红。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终于归于平静。温蘭以为这场折磨即将结束,却不料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霍北宸出现在她面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温蘭连忙正了正身子,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一双金线镶嵌的鞋靴出现在她眼前,

“怎么?听墙角也能让你如此动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温蘭身子一颤,连忙低头道:“婢妾不敢……”

然而话未说完,霍北宸已猛地一拽,将她提起并带出了兰亭院。

“王爷,放我下来.....”

温蘭低声道,怕再次惹怒了面前的男人,只见男人眸子一缩低沉的声音道:“要是想让人看见,就再大声点。”

果然,这话一出,温蘭瞬间住了嘴。

温蘭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这一刻她是自私的,她想要留住他,哪怕这般会让他厌恶。

紫竹院内。

紫竹院内,霍北宸一脚踹开房门,将温蘭重重地摔在床上。温蘭来不及揉被摔疼的腰身,霍北宸已如狂风骤雨般扑了上来。

嗯....一声闷哼,温蘭被用力的抛在床上。

来不及揉被摔疼的腰身,霍北宸猛地扑了上来。

“嗯......王爷,今日是您大婚,不应该....”

这句话无疑是导火线,让霍北宸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暴躁。

嘶啦一声,温蘭的衣衫被撕烂,一股凉意涌向心口。

“本王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

话落,霍北宸一个掌风,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房间内漆黑一片。

霍北宸欺身上前,低头朝着她脖颈处猛地一咬。温蘭吃疼。

低声闷哼,这声音瞬间激起了男人的满足欲。

天知道,在那一刻,他内心的煎熬达到了何等极致。新房之内,每一寸空气都似乎燃烧着欲望的火焰,而他,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苦苦挣扎。

若非在最后一刻狠下心来,用尽全力将季柔儿敲晕,他恐怕真的难以克制那股冲动,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将门外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女人,就地拥入怀中,或是做出更为失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