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姐妹两人快步走到另一张椅榻上。

“祖母,你醒了。”闻乐之率先小跑过去。

没别的,都是为了贴合人设。

从小跟着祖母身边长大的孙女,还不是第一个跑过去那就是奇了怪了。

“诶,之儿,快让祖母看看你可有哪里伤到了。”

“孙女一根头发都没少,祖母放心,倒是祖母和祖父让孙女十分担心。”说着她还十分符合人设地一把抱住了闻老夫人。

闻乐之当然知道,这些不是自已演的,都是原主下意识的自然反应。

虽然目前她完全搞不懂,这算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还是原主保留下来的意识。

闻乐之也不想多纠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顺应剧情发展,然后尝试链接信号,回去领奖金!

“你祖父的毒可解了?那都是因为我受的一刀。”

“孙女已经解了,但还需要服用几日汤药,明日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闻乐之说完,将闻彦君拉到闻老夫人面前。

主线剧情啊,得推进才行啊。

原剧情本来就没重伤,是时候让老夫人看到自已这掌家能力极强的孙女了。

“是君儿吧?哎呦都这么大了。”闻老夫人一见到闻彦君,和蔼的面色丝毫不减。

这个孙女她是知道的,儿子和儿媳妇写信来时,时常夸赞,她看第一眼就知道果然如此。

就在这时,岑氏也虚浮着脚步走了进来。

闻乐之自觉地退开一些,让一家人简单叙旧。

等到冬青将熬好的汤药端上来,安排房里的丫鬟喂了老太爷。

闻家以老夫人为首,开了个简单的小会。

话题很快转到了回京途中为何会遇到刺杀的事情上。

期间闻乐之一直在其中帮忙提醒,似乎是一会想起了什么,假装将祖孙三人在途中救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闻老夫人也跟着附和。

等到自已表演完了,闻乐之就在一旁默默查看闻彦君的反应。

“祖母是说,小妹所救的那人中了毒?而且和祖父中的一样?所以路途中祖母察觉祖母异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妹?”

这就说得通了,若是小妹之前就解过这毒,况且祖母还知道,那肯定是第一时间叫小妹过去。

闻老夫人点点头:“没错,这些年我们跟着之儿四处走医,遇到些疑难杂症心里也会有数,中毒的也有,但如同那人一般中毒的症状,你祖父却是我们见的第二个人。”

这些年孙女学医、学毒,两个老人就算是不会治人,但基本症状还是能看得出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有两个人中毒,不用想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

闻乐之佯装不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这人为何如此啊?莫非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京城的人知晓?”

闻彦君眸光一闪,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但总觉得还隔着一层:“小妹,你们救的人可知从何而来,可知现在如何?”

闻老夫人先一步回答道:“不出意外,现在应该是被杨将军的部下带走了,当日救醒他后,他防备心很重,但从他中毒就知道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你祖父叫他绕道去了临县,等风头过了再前往京城,走的时候留了一个信物给他,他早我们三天出发。”

闻老夫人没说的是,他们发现了这人曾是个军中的汉子,昏迷之中还曾经叫过杨将军,闻将军单独与他私下说过话,得知他冒死带一件重要的物证到京城。

所以闻将军才会留有一件信物给他,让他去请杨将军的部下庇佑,算是老人帮的小忙。

只是当时孙女忙着救人,救人后又忙着赶路,其中细节还未来得及细细商量。

孙女不是个多嘴的人,救了不少人,一心也就在研究医术上,所以并未主动问过。

若是两天前的闻乐之,那的确是不知道。

但现在的闻乐之可是看过故事大概的人,当然知道原主救的人是什么来历。

“君儿啊,这些事情等你祖父醒了后,自然会一查到底,你操持这闻府已经很累了,别记挂心上了,你小妹说祖父无碍,那就把心揣肚子里。”说完还慈爱地看着正在竖着耳朵听的闻乐之。

闻乐之接到信号,重重点头。

刚才谈话的时候闻乐之已经知道,闻将军和老太太回府的时候,路途中已经换了衣服,特意乔装了一番才回的将军府。

此时,知道是闻老夫妇回府的除了几个重要人物,就是贴身丫鬟和府医。

老太爷回府的消息还要压上两日。

等此事商定,再无异议后,老太太只觉得困乏,要继续休息。

母女三人又换了个岑氏的轻云轩里叙旧,留下嬷嬷照顾。

十几年没见的亲人,岑氏情绪激动了好一会儿。

三人在说话间,闻乐之去安抚岑氏,交错间,触摸到岑氏的脉相,心中一跳。

这岑氏的脉相.....有古怪啊。

而且闻乐之看她的第一眼,也注意到了岑氏的不同。

按理说她四十不到的年纪,就算是缠绵病榻,身体也不该差成这样,就好像本该茁壮茂盛的大树,因为汲取不到营养,提早凋零的感觉。

闻乐之趁着低头悄悄按下这个在原文中又从未提到的剧情。

到了晚饭时间,闻家老爷下朝回了家,闻彦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先不动声色地领着他拜见了父母。

最后才回到岑氏的院子。

闻乐之也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探花郎是什么模样了。

果然,能生出女主这么漂亮的人,基因就不会差。

“乐之见过父亲!”闻乐之看着翩翩君子踏步而来,走到她面前穿着朝服的男人一拜。

闻鸿煊一个大男人看到十几年没见的闺女,也很是激动,作为武将世家里唯一一个读书的苗子,他的情绪自然是内敛一些。

意识到一个襁褓的婴儿,如今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他的手,和声音都有些颤抖。

“诶,一家人行什么虚礼,起来。”他扶着闻乐之起身,然后扫了一眼正厅里没几个人。

除了刚才就看过还在昏睡的父亲,他发现还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彦瑞呢?”

闻彦瑞,闻家长子。

“去请了,但哥哥身体有些不适,或来的晚些。”闻彦君说完给丫鬟使了个眼色,转头又看向父亲的脸色。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在闻鸿煊的脸上看到了一层不悦。

就连岑氏都有些无奈,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眼中还露着一丝心疼。

但也只能拽了拽丈夫的袖子,轻轻唤了一声老爷,对方才敛下了怒意,只得拍拍岑氏的手背,叹息一声。

“不等了,用饭吧!之儿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