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至于?
薄宴一言不发,但此事绝对成了整场宴会的焦点。
可温亭溪和沈慕晚的矛盾一触即发。
靖颜的暗暗得意,樱唇微微勾起。
她承认,她喜欢狗血。
更喜欢看薄宴的疲于应对,不禁在心里默念:
“薄宴啊薄宴,喝点马尿你心高气傲,得罪了老娘你是生死难料。”
“宝宝,你人生中第一部狗血电视剧是你爸给你演的。”
这时, 薄宴猛然回头,靖颜立马收住了本不该有的笑意。
她十分确定,薄宴经此事后一定会开除她。
气氛僵住了,无法缓和。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贵妇。
是沈慕晚的妈妈,沈青。
沈青推了下沈慕晚,用眼神警告她要安分大度,而后立马转换出了虚假的笑容面对众人。
其中,还特意扫了靖颜一眼。
“小宴朋友多,我们该高兴才是。温小姐久仰大名,谢谢你出席我女儿的订婚宴请,大红色的裙子很喜庆的嘛。”
“来,咱们一起来喝一杯吧。”
沈青看似大气,实则在意得咬牙切齿。
所有人跟随沈青举杯。
这原本冷下来的场子终于有所缓和。
靖颜举杯做样子,结果闻着酒气就犯恶心。
她想压住。
可越压越严重,胃里在翻滚。
靖颜趁乱放下酒杯,赶紧溜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卫生间里。
靖颜一个人,吐得连嗓子眼儿都快掉了出来。
脸也憋得通红,好久才缓过来一些。
她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已,暗暗担忧。
孕吐实在是太严重了……
这时,内心所想,却被人给说了出来。
“吐得这么严重,还不赶紧想办法溜?靖爷?”
靖颜猛得抬头。
卫生间的门口靠着个男人。
“池野?你也来了?”
池野的气质优雅帅痞,却独独对靖颜有几分敬重:“沈家母女今天带了一幅旷世名画,山水图。应该是要送给薄家老爷子。”
靖颜擦着嘴角,平静问:“沈家的名画?”
池野的眼神是肯定的。
她随之冷嗤了一声,目色寒凉:“沈家的名画,都是我外婆的遗物。说不定遗嘱在里面呢,得拿回来。”
“你放心,我给你搞定。”
“需不需要我出手?”靖颜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问。
“你养胎就行了。”
两人匆匆见面,匆匆分别。
池野是她的人,从小到大的挚友。
靖颜妈妈留给她的产业,回国之后,明面上的管理者都是池野。
至于那幅鼎鼎大名的山水画,里面很有可能藏着外婆的遗嘱。
如今沈老爷子,也就是靖颜的亲外公身体抱恙,卧床不起。
家中大权是沈家母女把持。
如果靖颜今晚顺利得手,一切都将在此终结。
想到这里,靖颜内心撼然。
靖颜缓了一下孕吐,站在走廊里,尽量让自已看起来并无异常。
本来这个月没来大姨妈,薄宴就在怀疑……
靖颜需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许久,靖颜走去宴会厅。
路过了安全通道,偶然听到了谈话的声音。
靖颜停下了脚步,仔细一听。
是沈家母女。
沈青心存疑惑的跟女儿说:“我怎么看薄宴身边的那个妖艳女子那么别扭,又觉得很眼熟。”
“她该不会是……我实在是不喜欢她。”
母女二人心知肚明。
沈青眼里带着阴狠之色,告诉女儿:“不喜欢的人就要赶紧铲除,我教过你的。”
沈慕晚心领神会,:“今晚就让她滚。”
与此同时,靖颜在外偷听,樱唇下的轻笑变得莫测。
随后过了一会儿,靖颜上楼去自已的房间补个妆。
她重新返回到了宴会上。
此时,薄宴正面带微笑的与温亭溪独处着,无关其他。
果然,温亭溪才是薄宴心中的那颗璀璨的星辰……
靖颜此时也不好意思上前去领罚。
晚宴上的一切照常进行着。
这时,一声高呼声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谁偷了我的蓝宝石戒指!”
沈慕晚走到薄宴的身边,急着哭诉,:“宴哥,你今晚要送给我的蓝宝石戒指不见了,刚刚明明就放在台上的。”
“戒指丢了?”
“定是有人趁乱拿走了!明明刚刚温小姐没来的时候,还在的。”
提起温亭溪,薄宴的眼神变得寒冽,质问沈慕晚:“你什么意思?”
沈慕晚立马胆怯的解释:“宴哥,我没有说是温小姐,只是这戒指丢得蹊跷,刚刚离开宴会的人,本来也没几个吧。”
沈慕晚含沙射影,故意瞅了瞅一旁的靖颜。
薄宴,温亭溪,沈慕晚同时看向了靖颜。
温亭溪自证:“我刚才只是去了一次洗手间,阿宴。”
薄宴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靖颜身上:“你刚才干嘛去了?”
靖颜抬眸,:“我去洗手间了。”
“你拿了吗?”
“没有。”
他的语气像审问。
靖颜的眼底忽而黯淡,似有情绪涌动着。
不是委屈,不是紧张。
只是失望罢了。
她对薄宴,总是在无限的希望过后,又坠入到无可奈何的失望。
在薄宴心中,靖颜一直是一个拜金虚荣的坏女人。
可靖颜不在乎,毕竟她认为自已没走心过。
此时,靖颜存在于每个人的异样眼神中。
沈慕晚顺着薄宴的意思发难于她:“靖小姐刚才说去了一次洗手间,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多久,如何证明?你拿的吧?”
“沈小姐有何证据说我拿了你的戒指?只是猜测吗?”靖颜反问她。
沈慕晚一时语塞。
这时,温亭溪提着裙子走了过来,:“今天来的都是金海权贵,有身份的人,又不是平平无奇没见过世面的打工人,谁会为了一枚钻石而做这样的事情?”
声声温柔,却字字诛心。
经过温亭溪这么一说,沈慕晚像是恶犬出笼了一样:“对,我们都是名媛贵族,整个宴会就靖小姐一个人是低人一等,也就你看了钻石能起偷心。”
靖颜索性转头问薄宴:“薄总也这么认为吗?”
薄宴声色凉薄,目中无人:“不过是一枚钻石戒指罢了,至于?”
靖颜心中寒凉,永远记住了薄宴此时的冷酷无情。
她冷笑了一声,无所畏惧的面对众人:“说我偷了钻石,纯属是污蔑,我没拿。”
“来人,给我搜这个女人!”沈慕晚强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