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宁静的夜晚
“苏鼎，你希望金多多判刑、拘留、还是保释？”
这三个选项，都不是我所希望的。
我回答道：“我希望他是一个好学生，好学长，不判刑、不拘留、也不需要花冤枉钱保释。”
金淼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又问季渝：“你呢，季渝？”
季渝此时显得很憔悴，有气无力，“我……，只希望他今后不要再来欺负我。”
说完，又抹起眼泪来。
十分钟后，所长和胖警察来到会议室。
所长非常客气的和金淼淼握手后，便进入简短谈话。
胖叔在一旁做记录。
“季渝，你是受害者，你对金多多的处理有什么要求。”
季渝的回答没有变化，嘤嘤道：“希望他今后不要再来欺负我，呜呜……”
她又无助的哭出了声。
“金淼淼，你作为金多多的家属，你有什么要求。”所长问话继续。
金淼淼略加思索后，冷静道：“虽然我和金多多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我不认为我可以作为她的家属发表意见，你们最好去问从小把他带大的监护人，也就是他父亲金石屹。”
所长转头对胖叔道：“这一条记好，不可有任何遗漏。”
“好……”胖叔点头。
所长又看向我：“关于寻找你母亲洛伊的请求，你胖叔张警官已经告诉我，我们会认真对待，但估计需要时间。”
我激动的站起身，向所长深深的鞠躬：“谢谢所长，谢谢胖叔。”
所长示意我落座，接着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们就可以走了，但金多多估计得吃几天公粮，还有，如果知道那位叫珊珊的女孩消息，希望你们及时通知我们。”
所长又看了一眼还在擦眼泪的季渝，道：“季渝，在京都打拼不容易，有事你就找张警官，像你这样洁身自好的好女孩不多，说不准，张警官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可靠的京都男朋友。”
季渝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连连道谢……
走出派出所，已是凌晨三点半。
金淼淼从包中掏出一沓钱，塞到季渝手中，让她去买几件衣服，以及出租屋里损坏的东西。
季渝百般推脱。
我不得不帮季渝收下。
金淼淼让我帮季渝收拾一下出租屋，同时，陪陪季渝，安慰一下她。
说到陪陪季渝，她还使了一个眼色，意味深长。
并告诉我，随时关注她给我的短信。
还要我今天把破手机换了，换双卡的，一个老古董诺基亚，一个破屏烂智能手机，掏来掏去，像个收破烂的。
还取笑我：没见过这么装穷的笨蛋，也没见过这么不懂女人心的傻缺。
她是在说给我钱了，应该把手机换掉，这我懂。
不懂女人心？
结合她要我陪季渝时的眼神，难道她看出季渝对我有意？鼓励我给季渝开苞？
回到出租屋，季渝将她的床铺整理好。
“弟娃儿，明天你得回学校，是吧。”
“是，要做接待新生准备，9点就得回。”
“哦，没几个小时了，今晚就不收拾了，明天我自已能收拾好。”
我将金淼淼给她的那沓钱数了数，5600元，递给季渝。
“淼淼姐不缺钱，这算帮她弟弟赔你的损失，好好收着吧。”
季渝接过，叹气道：“唉……，也好，我五号才能发提成，弟娃儿别笑我，今天我身上不到100元了，的确也需要，谢谢弟娃儿。”
我打趣她，“那你还坚决不要，推来推去的。”
“应该是金多多赔我损失，不是淼淼姐。”
“有什么区别？”我问道。
“淼淼姐已经和她弟分家，按照我们贵州的规矩，自立门户了，就与淼淼姐无关，并且，金多多他不是个东西，我看淼淼姐也很讨厌他弟弟。”季渝认真回答道。
我突然想到，有必要提醒她这个做牛做马的姐姐，不能像无底洞那样，为了她那个舔狗弟弟付出。
“渝姐，你觉得你的季川弟弟如何？”
季渝岔开话题，“你先躺下，我换身睡衣后再和弟娃儿聊天儿，真难受，扯烂的促销服还在身上裹着呢。”
说完，从床下掏出一个塑料盆，里面装着牙刷牙膏毛巾，又从床头拿起睡衣，开门，走进门口的小厨房。
我顺便将地上散架的茶几碎片归整到墙角。
一阵哗哗啦啦、息息嗦嗦之后，季渝回到房间。
“弟娃儿，要尿尿吗？就在厨房下水道解决吧，不然，还得跑到胡同口外面。”
我突然意识到，既然季渝今晚不收拾房间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学校去住。
其实，也没什么重活，不外乎就是季渝姐妹们的一些盆盆罐罐日用品。
此时，后海格外宁静。
我想，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这么宁静的晚上，不出事才怪，何况，季渝还有意给我她的第一次。
我急忙道：“渝姐，既然今晚不收拾了，我还是回学校去住吧。”
季渝不正面回应，道：“不尿尿是吧，那我就关门了哦。”
说完，她关掉厨房灯，栓上了大门。
她嘟着嘴，来到床前。
“在这睡怎么啦，我又不吃你。”
我看着她，不说话。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看什么看，躺下，我不是没人要，是我不喜欢。”
她给我脱了鞋，把我推倒在床上，“今天所长那句话点醒了我，我一定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我男朋友，胖叔叔张警官会给我介绍。”
整个晚上季渝不是哭泣就是唉声叹气，此时，难得见她露出笑容。
季渝想通了，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我和衣躺了下去，还伸了个懒腰。
我和季渝开起了玩笑：“渝姐，你还是睡你姐们儿的床上吧，万一我兽性大发，我怕你把我按在地上，像金多多那样摩擦。”
季渝给我两拳，“你发呀，你发呀，我倒是希望你兽性大发……”
说完，季渝便羞红了脸，躺在了我身边。
她继续道：“我从来都不睡姐妹们的床，坐都很少坐，我的用品也和她们严格分开，她们……，一言难尽。”
我使劲向墙边挪了挪，侧身躺着，规规矩矩，给季渝留出更大空间。
这毕竟是单人床，我块头大，怕挤出火花。
季渝白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和她聊起了姗姗。
“渝姐，你觉得姗姗会回来拿她的东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