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大脑已经生生短路一刻钟,他怎么也不清楚,眼前这个孩子会给他带来这么特殊的消息。
阿夜从家里出来后,便去找寻除异队下落,先去了招待所,发现没人后没了方向的阿夜准备明天在找,但没走几步就在广场上碰见几人。
只是说了村里的人应该都死了,他们便带着自已又回到了招待所里,阿夜也知道在村子里面这些话不太好讲出口。
到招待所后,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后,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杰道流表情不变。
“夜里啃食人类”,杰道流细细盘算着,“白天又会恢复如初,真是诡异”。
“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亦态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阿夜。
“今天晚上就是他讲的话最好的证明”。
杰道流对着慕白说,“你去带他到楼上挑一间房子,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回去也不安全,再去通知收养他的那户人家”。
慕白点点头,拉着阿夜,“你跟我来吧”。
阿夜跟着慕白上楼后。
“这么说整个村子晚上都会发生互食,那他是这么回事?那他可以逃离出这个不知道名的诅咒吗”,亦态疑惑的讲到。
“情况还不好做出判断,据他说讲的只能得出,村里人所有人出现互食一定是有所有人都有共同之处”,杰道流顿了顿,“比如今天井中的水,全村里的人都在喝”。
“那他为什么没有事呢”,亦态又发出相同的问题。
“有可能是需要长时间的接触才会互食,刚才那孩子不是说了他是半个月前来的,可能他来的时间还是太短,达不到互食的标准,但是时间一长就变的一样了”。
“这其中是不是也包括我们”。
“我不确定,但这个可能不会排斥,如果真的发生了,或许我们永远也走不出村子了”。
交谈了一会后,几人继续到村子里面侦查情况,只留下杰道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
杰道流不由的感慨已经忘记从什么开始变化了,自已也变的冷酷无情,可能是见多了死亡的场景,所以自已变的没有一些人性,其实留下阿夜杰道流是有私心的,如果除异队短时间没有找出来异类,那么先进入雨归村的阿夜就成了杰道流眼中的尺,一个可以测量什么时候开始互食的尺。
因为阿夜比他们先来到雨归村,当阿夜开始互食之后,留给他们的时间就变成了半个月。
再次一些必要问题也不得不面对,他们的食物也所剩无几了,离开城邦联盟时每个人都会带有轻型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但现在大家因为不能吃村子的水和食物,也要为以后去提前寻找食物。
等到了下午,心中有了想法的杰道流匆匆出门去了。屋子中的阿夜看着慕白,慕白看着阿夜,感觉氛围有点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都是大老粗,只关心工作”,终于想起要说点什么的慕白,自认为贴心的问道。
“我叫什么”,此时阿夜心中一片恍惚,“我到底叫什么,我不是叫阿夜吗”。
“不对,他问的应该是每个人的大名才对,是有姓有名的名字,但我好像就知道自已叫做阿夜”。
阿夜紧紧地用双手抱住自已那仿佛要炸裂开来的脑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此时此刻,脑袋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刺骨的剧痛,就像是有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在不停地搅动着他的脑浆一般。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彻底打乱了阿夜原本思绪,使得他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无论如何努力都回想不起来哪怕一丝一毫的事情。
疼痛感使阿夜从凳子上跌落到地上,在地上打滚。
“我就是问你叫什么,你别紧张别激动好不好”,慕白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被吓的不行,没见过问个名字这么大的反应。
场面瞬间安静。
“我想起来了,我叫夜天辰”,阿夜站起身来,头也不疼了。
“好好好,天辰,你还好吧,我给你倒杯水”,阿夜是没事了,反观慕白,一头冷汗,只是带他来到屋子,人要是出了事,慕白脑中又浮现杰道流的身影......
傍晚,杰道流回来后,召集队员后,“目前我们的问题在于粮食,刚才我去找村长问过周边了,村子的正北边不远处有座山,村里的猎户们会偶尔去打猎,里面会有很多野味”。
“但你们要注意的是,那边是我们和极地的交界处,所以要格外小心”,杰道流严肃道。
“这次我准备让两个去,你们谁去”,杰道流看着众人。
“我去”,慕白立刻举起手,心中发誓,我真的不擅长照看孩子,所以打个野味而已,那肯定手到擒来。
“那你和墨宸一起去吧”,杰道流分配着人员。
墨宸是这个团队中看去最不起眼的人,平时也不爱说话,存在感很低,纵使杰道流给他安排任务,他也一声不吭,仅仅点了点头。
反观慕白一脸笑容,只要不是照看小孩,恐怕这个任务现在心里乐开了花,打野味,那肯定打到之后自已先开吃饱了再带回来。
分配过后众人又继续着每个人的事情,原本杰道流就准备安排慕白和墨宸去打猎,因为能力问题,慕白的能力可以很大程度上节约遇见猎物后制服的时间,而墨宸可以节约任务来回路程的时间,不管是打猎还是除异,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都是时间,他们也不想一辈子都走不出村子。
原本杰道流也想过让亦态和墨宸一起去,但是想到这边除异还需要亦态来寻找,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晚阿夜躺在床上,期间晚上时候方山夫妇来看过阿夜,想让阿夜回家,但被杰道流用调查除异给推脱了,听后方山夫妇更高兴了,以为能为村子做些除异贡献,看到阿夜没事后,就回家去了。
“为什么我连自已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名字”,阿夜喃喃道,夜已经很深了,但是阿夜却怎么都睡不着。
从出生开始,阿夜就没有见过自已的父母,有记忆的时候就是跟在大伯的身边。
跟着大伯一路走来,一直都是往西走,阿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直走,大伯照顾着自已的起居,可能只有大伯知道自已的身世,但是现在大伯也不见了。
刚才在慕白问到阿夜叫什么的时候,阿夜脑中有人在说话,并告诉了他,他叫夜天辰,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很诡异的事情,诡异到他不敢和任何人去讲,身边也没有任何人去说。
厚重如墨的乌云缓缓地汇聚在一起,仿佛一块巨大而神秘的幕布,逐渐将那皎洁的月光遮掩起来。然而,就在这看似严密的遮蔽之中,仍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顽强地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上。这些漏出的余光显得格外黯淡和迷离,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它们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时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时而又隐没于黑暗之中,令人心生不安。在这片被阴影笼罩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和危险。风声呼啸而过,树枝摇曳作响,与那诡异的余光相互交织,共同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使人不禁毛骨悚然。
阿夜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梦中阿夜遇见了自已的大伯,大伯拉着阿夜说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