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赤眉龙蛇撞了仙缘!

只是短短一夜的功夫,百越王城已然沸腾起来,无数部落族长、祭司一改自己先前的抗拒态度,纷纷将自己族中天赋最高的传人送到天泽座下,同时为他奔走相告,召集更多的奇人异士过来。

短短一夜的功夫,百越至少八成的部族已经暗中对天泽宣布效忠,天泽的势力在这一刻成功盖过了百越王!

仙人在这个时代并非是传说,除却蛮夷戎狄和楚国,其余六国皆有仙人的遗泽,比如秦国穆公小女儿弄玉、韩国韩终公、燕昭王观旋娟和提谟的仙舞等等。

虽然久无仙人现世,但世人对仙人依旧趋之若鹜,天泽能得仙人垂青点化,怎能不叫百越众族疯狂?

更有甚者,已经提议要整合百越,出兵北伐,恢复昔日越国霸主地位!

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虎狼暴秦之君王昭襄王已宾天,孝文王月前驾崩,如今的秦王羸弱,根本镇不住秦国老氏族和六国系的人;

魏国自马陵兵败后便是日薄西山;

赵国刚刚撑过邯郸之战,又被燕国偷袭,虽然有老将庞媛击退燕国,但也急需休养生息;

齐国君王后临朝,多年来从无战事,与六国交好,绝不妄动兵事;

燕国与百越相隔太远,且燕国肉食者鄙,代代相传的顾小利、重小节、无大义,根本不成器;

楚国蛮夷,虽有春申君,但同样有屈、景、昭三姓把持军政,双方争斗不休;

韩国?

鱼腩罢了!

与魏、秦、楚、齐四国相接,稍稍有崛起之相,便被四国默契打压,早已沦为了案板上的鱼腩。

因此,被那些部族首领说服的天泽果断选择了拿韩国当跳板,打出百越的声威。

但百越王不同意,看着右脸上莫名多了一条黑蟒刺青的儿子,他阻止道:“吾儿,你仙缘何来?那位仙人可知你要兵发中原?”

百越素来蛮荒之地,虽然说是昔日越国后裔,但早已被时代甩到脚后跟,如今连他这个百越王都是靠着暗中给火雨公提供支(奴)持(隶),借着他和韩国、楚国贵族做生意勉力支持部落发展,哪里敢兴兵冒犯大国?

天泽年轻气盛,大手一挥说道:“父王多虑了,我有仙人助力,麾下又汇聚了这么多奇人异士,小小韩国,不过是手到擒来之物罢了!”

我被仙人打过=我和仙人有缘=仙人教了我一招半式=我有仙人助力!

这是天泽在石屋中冥思苦想了一个多时辰,才从仙人的那个“狂”字里提炼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仙人想要收我为徒,但却看不惯我狂妄的心。

所以,我要向七国宣战,证明我有狂的本事!

百越王听到天泽居然疯狂到想要向七国宣战,黝黑的皮肤都被吓得褪色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道:“你,你怎么敢?难不成天上掉下来石头,把你脑子打坏了?”

区区百越之地,靠着地势毒障向来是善守不善攻,这还得谢谢楚国没有南下之心,天泽敢向七国宣战,怎么能不说是脑子坏了?

“你,你向七国宣战,兵从何来,钱从何来,粮从何来?”

“我麾下此多能人异士,每个部族出一千勇士,少说也能凑出十万兵卒,至于钱粮……呵呵,”天泽冷笑一声,道:“那火雨公假冒我百越中人,胆敢屠戮我百越族人,抓我百越人做矿奴,活该拿他火雨山庄祭旗!”

百越王:“啊?”

你他妈没钱,然后跑去搞我白手套?

你脑子坏了吧?

百越王一怒之下下诏,以天泽脑中有疾废了太子。

但没想到,天泽这些年四处解救族人,再加上各部族的效力,势力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反而将他囚禁在王宫里,直言等到打下韩国之后,他再回来即位。

……

……

就在天泽整合武备,准备练出一只大军的时候,魏武也再一次来到了九歌世界。

不过这一次怜星不在,小龙女早操后不良于行,曲非烟懒得逛街,带着焰灵姬去找小姐妹打成一片,因此只有他一个人出行。

好在他身上的衣物华美,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没走多久便被火雨山庄的管事请到了山庄里,得到了火雨公的热情欢迎。

在这个时代,能有姓氏的人大小都是个贵族,更别说魏武姓“魏”,是这个时代顶级的氏之一,因此他些许粗犷的行为在火雨公的眼里都变成了不拘小节,同时也越发相信他是北地来得贵族,越发的殷勤起来。

“魏先生稍候,待我取两枚火雨玛瑙来,请先生品鉴一二,瞧瞧成色。”

火雨公深知山庄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火雨玛瑙,有贵人来百越之地,图的也一定是火雨玛瑙。

这些纵情声色的贵族过来不图石头,还能图什么呢?

魏武看着手中颜色艳红,内里星星点点如天火流星般的玛瑙石,瞧不出美在哪里,看不懂有何价值,扯了扯嘴角,信手取出两盏玻璃杯,倒入醇红酒液,一盏自饮,一盏则是信手以真气弹给了火雨公。

这是他先前抽到的不值一提的小玩意——玻璃锻造方法以及储存死物的杂物空间。

只是他这信手拈来、隔空取物的操作,再加上取出来物品的华美,一下子就镇住了火雨公。

火雨公看着面前质地透明却如琉璃般闪耀华彩的酒盏,酒液醇红好似鲜血,在杯中摇晃起来却有玛瑙色泽的美酒,浓郁芬芳扑鼻而来,好似置身于果园,却又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果子,这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异物品让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这酒盏、这酒、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凡间人啊!

难不成,我仙缘到了?!

火雨公眼瞳里冒起火焰,真挚而虔诚地望着魏武。

“我这人出门在外,不惯用别人的东西,一杯酒,谢过火雨公的款待。”

猩红如血、甘甜如蜜的酒水渐渐没入魏武唇间,喉结上下涌动,眼眸眨动,斜眼瞥了火雨公一眼,道:

“火雨公不喝,是瞧不起我这杯子,还是看不上我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