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逢月说着说着有点不敢看阿胥的眼睛,自已天不怕地不怕,为何会有点怕他的审视?怎么?我可以嫌自已包的丑,你不行!
“不用了。”没等桑逢月说完,时牧云冷淡开口,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他可经不住再来一次。
桑逢月这才发现阿胥脸色变得很难看,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这男人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自已好心好意亲自给他包扎伤口,竟然给我摆臭脸?
“小姐请回吧,明晚不要再来了,我已无碍。”时牧云冷冷地说。
“……那你好好休息。”桑逢月看着阿胥脸色铁青,态度冷淡,心中也不爽便离开了。
不禁腹诽:什么嘛,枉我这么担惊受怕,看上去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虚弱啊!一片好心给你包扎,还不领情。
又联想到被胡玉包扎的时候,阿胥也是这般脸黑冷淡。
难道……阿胥真的讨厌被女人碰!他,讨厌女人!
桑逢月随即一阵战栗,原来如此!那如果是这样,还真是我错怪他了!
起床小解的陈颂远远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阿胥房间出来,看不真切,揉了揉眼睛再看,好像是……胡玉!
难道……
随即转念一想:好兄弟,看着冷冰冰一个人,没想到动作这么快,放心,我一定为你们保密!
仿佛怀揣着什么使命,陈颂又进入梦乡,在梦里,他身为主婚人,被新人双方千恩万谢。欸!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好兄弟嘛!
陈颂边睡边笑,好不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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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桑逢月:“玉儿,你到底向谁打听的啊!”
饭桌上,陈颂猛猛打了个喷嚏:“谁骂我!”,时牧云嫌弃地看他一眼,默默把饭拿的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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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哪个下人给你包扎的,这么丑!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告诉我,我和胡正说一声,炒了他去。”二少爷桑逢清听说阿胥好多了,今天特意一大清早来看他,阿胥受着伤,还来不及穿衣服。
“……”你妹妹,时牧云半躺在床上,一脸黑线不做回应,一边艰难地穿好衣服。
“多谢二少爷前来看望。”时牧云穿好衣服,面无表情地说,随即想下床请安。
“免了免了,看在我俩在我爹生日宴上一起闯祸的份上,来看看你。”桑逢清轻轻按下阿胥,开始四处打量着时牧云的小房间,虽然房间不大但是被整理得很整洁,风格一如这个看上去很冷峻的男子。
“身体好点了吗?”桑逢清打量好一圈,正色道。
“无大碍。”时牧云淡淡道。
思忖一番,桑逢清冷不丁开口:“你小子,是不是喜欢我们家月儿啊?”语气中有一丝戏谑。
“二少爷不要胡说,请以三小姐名誉为重。”时牧云一愣,被戳中心事,脸微微一红,但他脸本来就黑,一般人看不出来。
“我也是个男人。你当初冲这么前面护住她,连命都不要了……你没看胡正躲的多后面。别跟我说是为了钱啊?鬼才信!”桑逢清在阿胥昏迷的时候也来看过,啧啧啧,那样重的伤,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时牧云沉默不语。
“但是,还是非常感谢你护住了我妹妹。”桑逢清难得的严肃,“她从小被像护眼珠子似地养大,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完全没见过,幸好有你,不然恐怕……”桑逢清也有一丝后怕,恨不得将那黄泰碎尸万段。
“我本是三小姐救下的,保护三小姐是应该的。”时牧云淡淡道,仿佛想起了什么,眼底浮现一丝温柔。
“哦,还有这么个事吗?”桑逢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好奇。
“……”
见阿胥不愿多说,桑逢清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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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桑逢月听说二哥去看望了阿胥,赶紧去求了母亲,见有二哥在,母亲便同意了,阿胥是为自已受的伤,自已怎么也得表示一下给大家看,不然都以为我冷血。
于是便带着胡玉,拿着自已先前准备的谢礼,光明正大浩浩荡荡地往账房宿舍赶去。
“小姐,应该是这栋。”胡玉的脸红扑扑的,有点小小的激动。
“不对,是那里!”桑逢月指指旁边那栋,随即又想到什么,“听我二哥说的。”唔,差点露馅!害,这丫头,该怎么告诉她真相……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情接着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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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牧云房中,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桑家不会亏待你的!”桑逢清这个话痨在阿胥这个冷场高手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准备离开,眼神一转,看到书桌角落有一张小像,神似自已的妹妹桑逢月!
看样子本来是压在一本书下面,也许是小像的主人太慌张没藏好。
顺着桑逢清的眼光看去,不好!时牧云蹭的一下弹起,护住那小像,扯到伤口,眉头紧皱,无声地嘶了一声。
桑逢清一看顿时来了兴致:“是什么?给我看看!”
说着便伸手去夺。
“没什么!二少爷我头晕……要休息了。”
“不急那么一会儿!”
“……”时牧云牢牢抓着小像不松手,脸渐渐有点红晕。
“好啊你小子,还嘴硬,你明明喜欢……”桑逢清一定要找到那个证据。
门外不远处,桑逢月听到屋里的争执,难道二哥在欺负阿胥?心中一急:“桑逢清!不准你欺负阿胥!”
大步跨进门,看到惊悚的一幕:二哥桑逢清压在阿胥身上,一脸急切;身下的阿胥脸色泛红,面色微囧。两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
哐当一声,桑逢月身后的胡玉见到这一幕,一时无法接受,手中的礼盒打翻在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抹着眼泪转身跑了。
桑逢月一愣,倒也没有想象中震撼,目光可怜地看了眼胡玉,诶!该怎么安慰她呢,性取向是没办法强迫的呀!
桑逢月轻轻咳嗽:“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就说吧!尽量掩饰脸上暧昧的表情,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丝激动。
陈颂好死不死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转头看看三小姐,三小姐一副:“你看的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
陈颂震惊了三秒:!!!这这这!!!随即转念一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床上的两个男人一愣,对视一眼:什么玩意儿!
桑逢清连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恢复到那个翩翩二少,看着桑逢月,神色暧昧,一个劲地对她挤眉弄眼。
桑逢月被看得一阵恶寒,瞪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时牧云趁机藏好小像。
“咳咳。”时牧云战术性咳嗽,脸色铁青,害羞之色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空洞和麻木:“多谢二少爷,三小姐前来看望,我身体不适,恕不能奉陪。”
桑逢月讪讪地放下谢礼,拉着二哥离开了。
陈颂进门,“额……”
“一个字都别说。”时牧云面无表情心如死灰,语气中有种淡淡的破防。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之后该如何面对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