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力道太大的缘故,环首刀直接穿透了来人,还把人带飞了出去快两米。

那人飞出去,“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捣腾了一下右脚,抬了一下头看着胸前的环首刀还想挣扎着爬起来。

喉咙里面发出了“嗬嗬”两声,然后就不动了。

这一下镇住了几个人,而杨升趁几人愣神的时间打马加速越过了少年。

噗的一声,他一个侧身拔出了插在尸体上的环首刀,继续朝着剩下的几人杀去。

“噗嗤”和“咔嚓”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没反应过来的人被杨升一刀斩掉了脑袋,鲜血喷得老高。

他躲闪不及溅了一些在衣服上。

另一个比较倒霉的人被他胯下的马撞飞了出去,之后才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哼。

咔嚓声是此人被马撞断了骨头。

经过这一撞,马速也降了下来,毕竟马还没冲刺起来。

他的动作彻底惊醒了剩下的两人,而他们第一时间不是迎着杨升冲上来,而是转身就跑。

杨升继续打马上前,借着马速和居高临下,从后面两刀就解决了剩下的两人。

嗯!

就这么简单吗?

气都没喘,砍瓜切菜一样的就解决了五个人?

他来到之前被马撞飞的那人身旁。

额!

胸脯已经变形,口中流出了血沫早就没气了。

确认几人都没气了,他也就没补刀。

不怪他会这么小心,毕竟看过那么多小说,有的人就因为一个疏忽然后造成各种悲剧。

随后他直接来到少年身旁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少年杵着环首刀站立着回道:“多谢救命之恩!”

杨升摆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眼前的少年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嗯?

杨升急忙上前扶着少年,这才没让他倒下去。

这时他才发现少年背后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看着伤口不怎么深,虽然没有在冒血了,但伤口两边已经翻起,并开始泛白了。

他慌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报警!

嗯?

有些白痴到昏头了。

自已刚刚才杀了人。

他会不会死了?

自已救了个寂寞?

随后他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嗯!

呼吸正常。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先把少年放下,让他侧躺着。

随后急忙拿出一块麻布铺好,接着把少年扶了过去,让他趴在了麻布上。

接着又拿出自已早就准备好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刀伤药一股脑的全给他抹上,接着又用纱布给包扎起来。

等他做完这一切直起身。

他才发现刚刚还缩在路边的几个流民此时已经没有的踪迹,而远处依旧躺着五具尸体。

他走了过去在几人的身上翻找了起来,几人身上除了几十枚五铢钱就剩下一个包裹。

他也不挑,直接连同五把长剑一起塞进了自已的空间内。

刚刚砍杀了这几人,自已之前的那柄环首刀质量真不咋地,卷刃了不说,上面还出现了几个不小的豁口。

应该是砍到骨头了!

现在得了这几把长剑,也不算亏。

咦?

不是说第一次杀人会恶心想吐吗?

为什么刚刚自已杀了五个人,又摸了尸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呢?

看了看身上被溅到的血迹,他看着已经没人的官道,直接就地换起了衣服。

换好衣服,看着已经躺在官道旁边的五具尸体和一旁的少年。

他愣了一下,之前还在吐槽这年头哪里还有人有闲心救人的。

结果转头自已就救了一个。

哎!

估计也就自已了。

摇了摇头,他走上前。

看着昏迷的少年,他松了口气。

这该怎么办呢?

救人救到底!

可自已不会救人啊!

咦?

自已为难自已啊!

这里离鄚县不远,里面有人会救啊!

呼!

深吸了口气。

随后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让他趴在马背上让他双手环在马颈两侧固定好,然后牵着马朝着鄚县而去。

走了快半个时辰,他终于走到鄚县城外。

看着远处的城门,刚要准备进城他才想起来,自已今天杀人了。

还是五个人!

虽然换了衣服,但血腥味还在。

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怪他想的太多。

毕竟电视剧里面都演过。

凡是杀人的命案都会有捕快什么的进行侦破缉凶。

要不?

自已主动去投案?

可这流程该怎么走,自已也不会啊!

自已会不会一进城就被抓了?

嗯!

自已是救人,算正当防卫,就算被抓了应该也没啥问题,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

嗯?

只顾着自已考虑问题,马背上还有个人呢。

不管了,先进城救人再说。

想到这里他牵着马直接往城门口去了,两人一马,交了九枚五铢钱就顺利进了城。

这下轮到他有点吃惊了。

自已一身血迹虽然换过了衣服,但没来得及洗澡依旧有淡淡的血腥味。

而且马上还驮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

自已这种可疑的人,守城的士卒连盘问都不盘问一下?

只顾着收钱?

算了!

不管了,反正已经进城了,救人要紧。

随后他急忙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又花了十几个钱让店家帮忙找了郎中来,给自已救的这个人开点药。

很快一个快六十多岁的老郎中,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客栈。

老郎中看了一下,说道:“幸好只是皮外伤,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骨头,虽然用药手法不咋地,但也起到了止血和愈合伤口的作用。

目前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失血过多了,算是万幸!”

之后给开了药,又重新给少年换了药,包扎好才离开。

而听到只是皮外伤,杨升总算松了口气。

毕竟在这个时代,受伤了就意味着容易被感染,然后基本上就没救了。

杨升付了钱,在老郎中要出门的时候又叫住了他,让他明天再来一次。

当听到用药不咋地的时候,他老脸一红。

自已又不是专业的。

而且这也是自已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丢下人跑了算好的了。

之后简单的吃了晚饭他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当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水字。

随即他整个人立马爬了起来。

看着对面床位上趴着,正在喃喃说着水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