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吜~”随着木门被推开,肉掌踩地的声音也向着我的床靠近。那是一种轻盈的声音,我说不出用何种文字描述这个声音。
“邦!”一只神秘的活物跳上了我床。我可以感受到它正轻手轻脚的从我的左脚边爬上我遮体的被子。
它抖得是那样轻,我几乎可以听到它的呼吸。可是我只想忽略它的存在。原因很简单“今天早上十点就要去学校,就算是贞子爬上我的床,我都能保证照睡不误!。
“瞄~瞄!”
随着它轻柔的叫声,我却再无法睡着了,我能感受到它在用比我爸的胡子还的胡须蹭我的眼皮。“放过你的铲屎官吧”我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转头看向左边。一双黄底黑瞳的猫眼与我对视。我白了它一眼,但它显然没领会我的意思。继续用胡须蹭我的脸皮。
罢了,早点起来也没坏处。于是我拉开被子来到桌前看了看表“渣灰,你可真会搞事情。”表上的时针停留在五点半刻左右。我快步走向窗帘拉开一看,好渣灰,天都还没亮啊。可此时我的困意已经一扫而空,显然再躺回去是睡不舒服了。一想到十点钟要去学校我就身心俱疲。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已”。
倒不如去玩一下滑板吧!凌晨五点半的街道肯定也没什么车子。于是我挪步来到衣柜,拉开柜门从几套卫衣中挑出一件,穿起昨天挂在衣架上的黑色裤子。看看天气,外面只有八度。这样的穿着明显太过单薄。我又拉开衣柜,小角里一套整齐叠放的汉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是我以前在汉服社时买的汉服。白色的衬衣上绣着浅蓝色的云彩轮廓,蔚蓝的右衽就像一张书签一样斜叠在衣服上。衬衣下面是深蓝色的马面裙,再底下以一件绣着同样云彩花纹的白色大袍子。“若是穿着这身衣服去玩滑板倒也挺好玩的。”
青黑色的柏油路在湖蓝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幽静,两侧是一栋栋两层楼的别墅。每个别墅都有一个大小适中的院子,有些院里不仅有各种兰桂竹木,还有小假山,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哪位归隐的书法大师的居所。
我身着汉服踩在滑板上,右手拿着遥控器。沿着柏油路,以各种漂移的滑板技巧享受着速度与风的摩擦。白色的汉服随风飘荡,感觉自已像极了仙侠小说里御剑飞行的道士,诗情画意的遨游于尘世之外。(我的滑板是电动,最快的速度可以直接把我甩下去,所以我一般都开中速档)
凌晨五点五十的街道十分空荡,偶有一辆播放着夜莺的扫地车经过十字路口。早餐店主们已经开张,竹制的蒸笼散发着腾腾热气,还有卖各式抓饼的餐车。再滑向左方顺着小区的围墙来到沿街的各样店铺,此时忙碌的人们还未从诞梦中苏醒,昨天这里还开着热闹的夜市,那边还有老人们在跳着广场舞,昨天人们还在享受着夜间短暂的自由。继续向前滑,来到环翠路的公交站,四辆绿色公交车已整齐停靠在这里。再过半小时,卖菜的老人们,上补习班的孩子和各种匆忙的人们就要来了。
以前在杭州时我常听别人说,随着私家车和地铁的普及已经没什么人坐公交了。但我却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最起码在衢州,公交仍然是一种重要的出行方式,也是最有烟火气的出行方式。各地种菜的老人们会在车上讨论哪地的菜涨价了,哪地的菜又熟了。学生们会在公交车上抓紧时间补作业,你抄我的,我抄他的。车上的人们从是谈笑风生,好不快活。不过有时也会有个人坐靠窗的位置,手里翻阅着令人陌生的名著,时不时还放下书本看向窗外,像是在消化书中的意难平。平静的眼瞳像黑玛瑙一样让人生趣。
大概六点二十左右我回到了家里,洗衣机和搓衣板的声音从阳台传来。我放下滑板,解开鞋带。渣灰也恰好迈着小碎步向我走来。
“阿嚏”
我忍不住打了下喷嚏,“可恶,都一个星期了,这该死的感冒还没好。”
“徐钲,你的感冒还没好啊。”母亲关心的说道
“我每天在班里轮着感染各种病毒,你觉得能好吗?我班里几乎每个人都感冒,班里跟养蛊似的。”
“那你不还得去上学。”
我顿时语塞。诶,要是发一下烧就好了。
“早饭你在家里吃吗?”
“不了,我去KFC顺便给同学带点。”我来到书房,在书架上随机拿了一本书放进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