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心里盘算着,鬼神这种东西,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于是,他决定以为他们俩找的是鬼神的“代言人”,所以大概意思是装神弄鬼一番,借着神灵的力量来给自已撑腰。陈胜这脑袋转得真快,他能想到的这招,绝对是鬼神都未必能想到的。
于是,陈胜和吴广开始动手。他们用丹砂在布上写下了“陈胜王”这几个字,然后把布条塞进一条鱼的肚子里。接着,他们把这条鱼卖了出去,期待它在市场上引起一点小骚动。果然,当有人买回鱼,准备切开吃时,发现了那条布条,惊讶地发现鱼肚子里竟然有这样的“预言”。这下大家都啧啧称奇,仿佛天意已经注定,陈胜必然要成为王者。
不过,这还不够,神明的部分搞定了,但鬼神还得齐全。于是,陈胜和吴广夜里偷偷溜到附近的庙里,点起了火,开始模仿狐狸的叫声,高喊着:“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他们一边喊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要把这天上的神鬼都吓得跳出来。
这阵骚动把附近的士兵吓得不轻。也许是陈胜和吴广的声音实在太难听,士兵们干脆不敢前来查看。这不是我随便说说的,《史记》上就有记载。要是真有什么怪事,大家也不想冒险,毕竟连日大雨,地上都是泥泞,想逃也不容易。
看起来,陈胜和吴广真是生错了时代。如果他们生在现代,绝对是市场营销高手。这一夜的骚动,竟然还成了后来的成语典故,叫做“狐鸣鱼书”或者“鱼腹藏书”。虽然“鱼腹藏书”并不是成语,但它们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比喻起事者用来鼓动群众的手段。
经过这一番折腾,隔天早上,大家对陈胜的眼光发生了变化,仿佛鬼神的力量真的在支持他。陈胜和吴广看到这一切,心里也有了底:有了神明的帮助,这事儿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剩下的,就是找准时机,准备动手造反了。
他俩心里清楚,这事儿得快!这么大的动静,带队的秦国县尉肯定能听到点风声。要是让对方先动手,那可就糟糕啦!但要是他俩无缘无故就动手,其他人估计也会有意见。好在吴广平时待人不错,人缘也好,还有不少小跟班。
瞧这连着下的大雨,大家没法往前走。这时候,秦国押队的县尉每天只能借酒消愁。吴广瞅见这情况,故意上前挑衅县尉,说:“哎,县尉!照这么下去,咱们可没法准时赶到渔阳。按照秦国法律,要是迟到,那得掉脑袋。我可不想这么冤死,所以先来跟您打个招呼,这渔阳我不去啦!”
县尉一听,乐了:“开啥玩笑!你不去,死的就是我!”嗯,话是这么说,可吴广根本不理会县尉,转身假装要走。县尉一看,嘿!逃兵!这还了得!立马拔出佩剑,就要去拦吴广。吴广见状,撒腿就跑。县尉想都没想,跟着就追。
其实,这正是吴广想要的。你都拔剑要我命了,我不还手,难道等着被你砍死?旁边的人谁知道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啊!大家都以为县尉是喝多了耍酒疯。吴广一看,行啦!瞧这县尉醉醺醺、摇摇晃晃的,他一个翻身把县尉的剑夺了过来,手起刀落,一剑就把县尉给宰了。
与此同时,早就在一旁准备好的陈胜,也立刻动手帮吴广,把另外一个县尉也给解决了。这俩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跟大家说:“各位,咱们遇上这场大雨,已经错过去渔阳的期限。按照秦朝法律,错过期限就得掉脑袋。就算侥幸能逃过被杀头,可守卫边防这事儿,一直都是十个人去,只有三四个能活着回来。秦国既然要咱们死,干脆咱们把命豁出去,闯出名堂来!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啥意思?就是说没人天生就是王侯将相,想要,自已去争!”
嗯,这话估计就是后来“将相本无种”的原型。看来陈胜、吴广不光会搞市场营销,还挺会演讲,有点领导力。更重要的是,不是说他俩都是贫农吗?但看起来,这俩学问还不错哟,应该是读过书的。这可能又是个谜,老样子,交给考据的学者去琢磨,咱们接着讲故事。
随着陈胜、吴广这么一吆喝,再加上有天命加持,这帮随行的士兵都说好:“听你们的!大家上!咱们都把命豁出去,争个王侯将相!”
就这样,陈胜和吴广带着那个倒霉的秦国县尉的头颅,举行了他们出征前的祭天仪式。陈胜一锤定音,自封为将军,而吴广则荣膺都尉。他们领着那900名原本要前往渔阳屯戍的士兵,转身对大泽乡的秦国政府机关发起了猛烈攻击。
听到这儿,你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对劲。没错,秦始皇不是已经把商人都迁走了吗?武器也都销毁了?那么这群人要怎么造反?难道没有金属兵器就无法起义?
别忘了,陈胜和吴广不是贵族出身,他们带的人也不是什么显赫的豪门子弟。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饭吃、手上有家伙,他们就敢拼命。没错,虽然没有精良的金属兵器,但木棍和耕田的锄头总是有的。他们在大泽乡揭竿而起,正式掀开了秦末乱世的序幕。
虽然称“秦末”有点早,因为秦始皇从称帝到死掉才11年,现在还只是秦二世的第一年,整个秦朝国祚也不过14年,但历史就是历史。这场起义,也标志着秦朝的衰亡已经迫在眉睫。
按照原定计划,陈胜和吴广打着扶苏和项燕的旗号,向秦国发起了第一波攻击。他们用木棍抗击秦朝的举动,成了后来的成语典故“揭竿而起”的由来,意指起义和举事。
那么,大楚军的第一次战斗是否顺利呢?当然顺利。大楚军成功攻陷了大泽乡,附近的人民听闻消息后纷纷响应,加入了对抗秦国的行列。拿下大泽乡之后,陈胜和吴广开始征兵,并将大楚军的矛头对准了蕲县。
在攻下蕲县后,陈胜等人兵分两路。一路由符离人和葛婴带队,攻打蕲县以东的地区,连下了铚、酇、苦、柘、谯等地。另一路由陈胜亲自指挥,势如破竹。他们一路征兵,一路攻城,来到陈县,即现在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时,大楚军的士兵已经有了数万人,战车六七百辆,骑兵也超过了一千名。
虽然起义时手无寸铁,但现在他们已经装备了秦国的武器,骑兵和战车也是抢来的。面对这样的阵容,陈县的秦国守军能抵挡住吗?别想太多了。因为陈县的县令不在城中,只剩下辅佐县令的人员。兵力悬殊之下,陈县瞬间便被攻陷了。
拿下陈县之后,陈胜心里乐开了花。他召集了当地的长老和豪杰们,摆出一副询问的姿态,问道:“你们说,像我现在这样,功劳累累,是否该把我的将军头衔换成更高的呢?”
哇,这陈胜未免也太快意恩仇了吧?才刚刚拿下两个县,他的屁股就开始翘起来,似乎有点得意忘形。别忘了,你还没遇到秦国的正规军呢!
不过,陈胜显然没有听到我这边的感叹。看着现场的大伙儿,他们心里也明白,陈胜有了军队和武器,再问这问题也等于没问。大家心想,除非有人真是活得太久了,谁敢给他难堪啊?所以,大家的回答一致:陈胜,您完全可以称王了!
陈胜一听,这可真是高兴坏了!不过,就在这时,有两个不怕死的家伙站出来说话了。
谁?这两人居然敢质疑陈胜的权威?
这两个胆大的家伙,一个名叫张耳,一个叫陈余。陈胜一听这俩名字,立刻警觉起来:“张耳、陈余?这可是有名气的贤人啊!快,请他们进来,我倒想听听他们有什么高见!”
先给这俩人的背景做个简单介绍。张耳和陈余原先都是魏国大梁人,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开封。张耳曾是信陵君的门客,信陵君去世后,他流落到外黄县。这位张耳幸运地娶了一位富商的女儿,成为了富人的女婿,借着岳父的资助,他开始模仿信陵君,广结朋友,声名远播。甚至还当上了外黄县的县令。有趣的是,刘邦曾经也在他的门下做过门客。
与张耳类似,陈余早年在赵国游学,也娶了当地富人家的女儿。后来,他遇到了张耳,两人一见如故,成了刎颈之交。因为张耳年纪较大,陈余对他极为尊敬,犹如对待父亲一样。
当魏国灭亡后,这俩人因不愿在秦国任职,决定离开外黄。然而,秦始皇早就听过他们的名声,知道他们有反叛的意图。于是,秦始皇重金悬赏缉拿这两人。最后,他们只得改名换姓,躲到陈县里找些简单的差事,隐姓埋名勉强度日。
在此期间,有传言说陈余曾因小事被地方小官员鞭打,他本想反抗,却被张耳阻止了。张耳训斥陈余说:“我平时教你是怎么做人的?难道为了这种小侮辱,就要死在这里吗?”陈余听了,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张耳的话。
以上就是这两人的小档案。通过这些介绍,我们可以大致了解他们的背景和性格,以及为什么陈胜会在这儿遇到这两位贤人。
当陈胜看到张耳和陈余走进帐篷,他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你们两个不觉得我该称王吗?难道有更好的称号?”
这话听起来,陈胜仿佛期待着这俩人会建议他称帝之类的,殊不知张耳和陈余的回答,却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张耳抚须沉思片刻,然后开口道:“将军,秦国横行无忌,灭国奴役百姓,您敢于不顾生死,挺身反抗,实在令人敬佩。然而,眼下我们才刚刚攻下陈县,您就自封为王,恐怕有些不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领兵向西,直取秦国的都城咸阳,同时扶植原六国国君的后裔。这样才能让我们的义军声势更为浩大,也能把更多的敌人引向秦国。到时,您将不仅仅是王,或许还可以称帝呢。”
听完这番话,陈胜沉默不语。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快,暗想:“什么鬼主意,扶植六国后裔?照你的说法,那谁还会听我的话?这不就是故意给我难堪吗?”他心中不满,但为了不让局面更加尴尬,最终他还是决定不与他们争辩。他转向陈余:“你有什么意见?”
陈余接过话头,语气认真地说:“将军,如果您执意称王,天下人可能会认为您只是为了一已之私而起兵反秦。那样,能人志士可能会离您而去,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胜听后,心中愈发不快。他觉得这些人当初一个个都躲在地洞里,现在自已刚有些小成就,他们就出来指手画脚,真是看着别人上树,心里不乐意。他心里暗骂:“你们真有本事,怎么不自已起兵?一群胆小鬼,我还怕你们离开不成!”
不过,陈胜深知此时必须稳住军心。他想,虽然这两人有些名气,但若在此刻给他们难堪,可能会让其他想投靠自已的人感到犹豫。因此,他决定采取妥协的态度:“好,你们的话,我会考虑。”
张耳还想再说几句,不过陈余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多言。于是,张耳和陈余只得沉默地退下。
至于陈胜的考虑结果是什么?实际上,他的“考虑”不过是让这两人离开后,迅速自封为王,国号张楚,并任命蔡赐为上柱国。
张耳和陈余心里明白,陈胜的这番操作让他们深感失望,但他们一时没有更好的去处,只好暂时留在一旁。
随着大楚军捷报频传,消息如烈焰般蔓延,附近那些受不了秦国压迫的百姓们纷纷效仿,开始攻击当地官府。陈胜听闻这些风声,心中有些发虚:“这可不行,得赶紧派人管理战果,避免各地冒出头来都自封为王。”
于是,他决定派吴广率军向西前往荥阳,同时召集沿途的义军。出发前,陈胜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吴广跟我一起起家的,我已经自封为王了,不能让他白白跟着。”于是,他给吴广封了个“假王”的头衔,让他带兵出征。
说到这“假王”的“假”,其实就是个“暂时”的意思,跟法院里的“假扣押”、“假执行”是一个道理。张耳看出了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派陈余去找陈胜提建议。
陈余对陈胜说道:“大王,您派兵西征,显然是志在攻下荥阳。我建议我们同时派出一支奇兵,北征河北。这不仅能趁机收服赵国的旧地,增强我们的实力,还能牵制秦军,简直是一举两得。再说了,我在赵国游学多年,对那里的地形和豪杰非常熟悉。如果您愿意,我可以领军北上,将河北拿下来,您看怎么样?”
陈胜听后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你们刚才的建议我还没接受,现在就急着要领兵出去?说实话,我对你们俩的信任还不够。”于是,陈胜决定派出他自已信得过的人,并安排张耳、陈余一起进攻赵地。
于是,他下令:“武臣,你将担任将军,邵骚为护军,张耳、陈余为左右校尉,你们三千人去攻下赵地,务必成功。”
与此同时,陈胜还派遣魏人周市北上攻打魏地,并指派周文西征函谷关。大楚军四面开花,显得分外繁忙。
回到吴广的战场,他率军直奔荥阳,驻守在荥阳的是秦国三川郡的郡守李由。李由誓死守卫,导致大楚军的攻势受阻,荥阳陷落的脚步一时无法推进。因此,吴广改用围城的策略,准备慢慢消耗敌人。
哎,看来秦国也有忠臣,愿意拼命守住这城池。李由的坚持也有些情有可原——毕竟,他的父亲是当今秦国的丞相李斯。如果他在战场上失败或逃亡,那不仅是他自已,连他老爸和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拼尽全力守住荥阳。
眼看荥阳的战事演变成了持久战,我们暂时将镜头移到进军河北的张耳和陈余这边。
在秦二世元年八月,武臣率领的三千士兵从白马津北渡黄河。凭借张耳和陈余对赵地的熟悉,武臣的北征非常顺利。在张耳、陈余的引导下,赵地的豪杰纷纷响应,武臣的队伍人数迅速扩增至数万人。武臣高兴得自封为武信君,并顺利攻下了赵国旧地的十多座城池。
然而,想要轻松收复邯郸,还是有点太过乐观。秦国的官员也不是吃素的,某些人依旧愿意效忠秦国,英勇作战。武臣在攻打范阳县时,便遇到了秦国县令徐公的顽强抵抗,战事进入了胶着状态。那么,武臣这边的战事将会如何发展?我们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