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的吕青阳,就是花了大价钱,从密宗的太上长老萧恭言镇守宣府,让汉国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变得无比强大。比如大夏,就邀请了红莲寺律法院主,还有大夏王元昊,以斋戒五天,迎接他,册封他为大夏国师。

随着时间的推移,倾城山仿佛成了历史的象征,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会小看倾城山,毕竟倾城山的主人,是一位修为高深莫测的强者。

从来没有人见过太祖长什么样子,或许很多人都看过,但是却遗忘了,世人所知的,就是当年太祖皇帝登上皇位的时候,就是这位山中的山主,这二百五十年来,大衍王朝换了十一任皇帝,可这一任的山主,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密宗的一位长老,曾怀疑过他的实力,话音未落,一股锋利的剑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密宗的长老整个人都卷了起来,等他再次落地的时候,眼睛都看不见了,连舌头都被切了下来。

此时,密宗的宗主也在大厅之中,看到这一幕,也是叹了口气,命人将这位质问山主的长老带走救治,这才开口道:“山主神通广大,已经超脱了世俗,从今往后,不得再提山主二字。”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倾城山上有一位峰主,这位峰主拥有通天彻地的力量,千里之内,可以随意杀人,因此,即便是大衍王朝没落了,但是,如果倾城山一日不表态,那么,没有哪个国度会去攻打她的地盘。

……

在倾城的山路上,常年都是雾气缭绕,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这两年来,倾城山脉周围的村民,都是不小心闯入了这里,从此销声匿迹。

也正因为如此,众人对倾城山既敬畏又忌惮,从那以后,便无人胆敢擅自闯入倾城山上。

而就在这时,一名老者,却是独自一人,行走在迷雾之中。老者披着一身黑色大氅,背着一个金色包袱,身后摆着一尊剑龛。老者漫步而行,就像是在自已的后花园散步,轻松自如,那些能够让修行之人迷失方向的雾气,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层薄薄的雾气,只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走过一千三百一十个阶梯后,老者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本弥漫在面前的迷雾瞬间消失,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处仿佛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在老者面前,是一片茂林竹林,层层叠叠的帐篷之中,一群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子,有的在练剑,有的在弹琴,琴音、琴音、剑鸣声交织在一起,让周围的天地灵气都变得紊乱起来,老者叹息一声,没有想到,倾城山上的灵气,竟然比任何一处秘境都要强大。

就在老者感叹之时,一位身穿青衣的青年走了过来,老者看到青年,脸上带着笑容,一把抱住了青年。

拥抱之后,青年低头,目光落在了老者手中的黄金袋子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你终于把那小子给救回来了,剑圣阁下。”

“是呀,”易水寒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可在山上,我这次来是有事相商。”

“剑圣你来的正好,也不知道是因为你要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就在今天早上,昨天还在修炼的宗主突然来到了我们这里,让我们等你到了,让我们过去一趟。”

“那就劳烦大人了。”易水寒微微欠身,感激道。

“不敢,”青衣少年将易水寒扶了起来,然后让开一条路,道:“公子,这边跟我来。”

紫云阁位于倾城之巅,整个倾城山脉,都是灵气最为充沛之地,宗主也会选择在这里修炼。

这不是易水寒第一次来紫云阁,也不是没见过山主,但此刻,他却是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黄金袋子,将里面的小东西拿出来,只见那小东西,正在这里享受着温暖的空气,呼呼大睡,嘴巴还时不时的撅一下,煞是好看。

看到这一幕,易水寒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小家伙撇了撇嘴,在易水寒的怀里打了个滚,又睡了过去。

察觉到易水寒的举动,青衣少年转过身来,朝着易水寒抱着的婴儿一眼,微微一笑,“应该就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是的,”易水寒叹息一声,“但是,他没有怜悯,也没有怜悯。”

“嗯,有什么可惜的?”青衣少年来了兴趣。

易水寒低下头,看着那孩子,轻叹一声:“只恨他生在皇室,否则,他就不应该肩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只可惜,有了我,我就没办法教导他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真是太遗憾了,”青衣少年上下看了看这个少年,然后转身在前面领路。

易水寒望着面前的柳树,微风徐来,他看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

“公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府邸了,还望公子见谅。”青衣少年行了一礼,易水寒的视线之中,就像是一缕青烟,再也看不见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阁楼,易水寒有些紧张,最终,他踏上了一条路,又踏上了一条路,一直走到了那扇红色的木门前,就在易水寒准备推开木门之时,那扇木门却是自已打开了,里面,正是紫云阁。

说是阁楼,实则就是一楼,除了两个蒲团之外,再无他物。在易水寒踏入阁楼的刹那,他便睁开了眼睛,一股奇异的波动从阁楼内传来,让他浑身一震,险些摔倒在地。

然而,这股强大的气息很快就消失了,当他看到易水寒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指了指自已身前的一个空位,对着易水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易水寒闻言,立刻坐了下来,解开了身上的包袱,将孩子接了过来。

男子的目光落在了易水寒怀中的小孩身上,“他就是他?”

“回禀山主。”

“你叫什么名字?”

“那婴儿还未满月,没有名字,也是正常。”易水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