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说变脸就变脸
难道她是因为没有吃晚膳而一直等着自已,所以才会如此生气吗?
轻轻地将两个陶人摆放在宫殿里最为显眼的位置,然后雪莲便端上来一个金盆,她洗净双手之后走到了桌子前面。
拉住男人的衣袖,娇嗔道:“不要生气啦。”
实际上,今天时珺本来心情非常好,但就是刚才听到那声“时砚”让他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伸出一只手用力一拽,将许绵拉过来坐在自已的大腿上。
许绵的眼眸轻轻颤抖,脸颊泛起了羞涩的粉红色。
突然想起后天就是时砚的生日,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
时珺的目光落在了许绵那娇艳欲滴的嘴唇上,微微前倾身体慢慢靠近,然后轻柔地覆盖上去。
许绵惊慌失措地闭上了双眼,并没有躲避。
他的呼吸略微沉重,仿佛带有微弱的电流,轻轻咬住柔软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地向下吸吮。
像是想克制,却又渴望万分,不满于此。
许绵被亲的晕乎乎,心底生出酥麻的疑惑,明明晌午时砚亲她的时候,他的唇滚烫,为何此时唇微凉?
就连口腔间的气息也略有不同,此时是清冽的松木香。
晌午时,他吻得热烈,极尽啃咬。
此时却温柔的要命。
许绵被亲的腿发软,差点从男人腿上滑倒,被攥住腰际才稳当些。
良久,时珺松开她,看她红肿的嘴唇,不禁勾唇浅笑。
许绵回过神,有些害羞,“你......你真坏。”
时珺轻抚着她的脸庞,轻声说道:“孤今日很高兴。”
许绵心中一软,想起生辰礼物,开口问道:“时砚,你喜欢什么?”
时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抓住许绵的手,用力握了握,“不许再提他!”
许绵被时珺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怎么了?”
时珺回过神,松开她的手,遮掩道:“孤的意思是太子妃未免太没有尊卑,怎可直呼孤的名讳?”
许绵瞬间委屈的眼眶涌泪,想送他一份生日礼物,还这个态度。
时珺看美人脸颊上两行珍珠泪,温热指腹轻抚,沉声道:“你是孤的妻子,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许绵心里暗骂,你有病去吃药。
因为刚才的失控,好在眼前这个女子过于单纯,并未怀疑。
时珺起身,冷冷道:“孤还有奏折没看完,先走了,你早些歇息。”
许绵气得跑去拿起阿福和阿喜要摔了,提起来又没舍得。
明明前面还情意绵绵,说变脸就变脸?
深夜,整个雍王府都沉浸在静谧之中。
福郡王刚走进厢房,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内室冲出来,与他交起手来。
那黑衣人的功夫明显比福郡王高强许多,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黑衣人摘下纱笠,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福郡王定睛一看,不禁惊呼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时砚一脸郁闷告诉福郡王,“皇宫里现在的那个太子根本不是孤!”
一个月前,他在漳江遭到刺客袭击,一路被追杀至嶂山,最终不慎跌落悬崖。
好在他命大,没有摔死,但也因此耽误了回京的时间。
福郡王听后惊愕万分,
“竟然有人敢冒充殿下?可是微臣这些天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啊……
不过,微臣还没跟那个人说过话,但宫里那人无论相貌、身高还是声音,都和殿下一模一样,甚至连举手投足间的小动作也几乎如出一辙。”
时砚皱起眉头,心想这幕后黑手实在太狡猾了。
从怀中掏出一个人皮面具,戴上之后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福郡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时砚笃定道:“孤怀疑那人也是戴着这样一个面具,冒充孤。只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幕后主谋到底是谁,又是谁策划了这场阴谋。”
福郡王是禁军统领,时砚让他帮忙进宫做侍卫,查幕后的谋划人是谁。
“刚好有一个侍卫被调走,微臣安排殿下接替他入宫,您用什么名字登记入册?”
“阿福。”
福郡王拿出酒壶,笑说:“这名字可有些随意。”
时砚猛猛喝了一口酒,深沉道:“阿福和阿喜是一对,是孤送给绵绵的陶人。”
“殿下担心太子妃会被那个假扮者欺负?”
时砚一想到这就抓心挠肺的揪心,“所以我必须尽快进宫,保护绵绵。”
福郡王答应道:“殿下放心,后日您就可以进宫。”
看他忧思难耐,福郡王建议:“殿下要不要告诉陛下这件事?微臣担心您在宫里的安全。”
时砚起身,分析说:“敢策划杀孤,又让人冒充取而代之,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此事还不能告诉父皇母后,以免打草惊蛇。”
“另外绝对不能把孤的事告诉任何人,幕后之人必定就在咱们身边,一定要谨慎。”
“殿下放心,微臣就是死也不会告诉第三人知道。”
“好哥们儿!”
福郡王感慨道:“殿下,无论何时,微臣都会站在你这边,助你一臂之力!”
二人握掌,相视而笑,自小最好的伙伴。
翌日,坤宁宫里。
掌事嬷嬷引领着宰相裴清缓缓走进主殿。
花鸟瑞兽屏风后的主位上,端坐着高贵典雅的萧皇后。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裴清恭敬行礼。
萧皇后柔声道:\"二哥不必多礼。\"
裴清起身,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屏风,直视后方端坐的美丽女子。
萧皇后和桓王妃清歌,自幼被外祖母接入裴府,与裴清一同成长,乃是表兄妹关系。
\"听闻娘娘近来睡眠不佳,微臣特意带来一串沉香手串,希望能为娘娘缓解失眠之苦。这手串具有镇静安神、舒缓压力、调节情绪的功效,愿娘娘戴上之后能够夜夜好眠。\"
萧皇后轻轻抚摸着手串,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又被忧虑所取代。
轻声问道:\"二哥,每年到清歌和小世子的忌日,本宫都忧思难耐。\"
她的声音带着哀伤,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如珍珠般滑落。
萧皇后话说到后半截,哽咽到低声啜泣。
裴清透过屏风,亦然动容道:“逝者已矣,娘娘不要再想了。”
萧皇后哭了许久,才收了泪。
“如今太子越发有建树,日后一定是个好皇帝。”
“砚儿此次办差回宫后,确实懂事了许多。”
裴清宽慰道:“那便好了,还有一事,请皇后娘娘应允。”
“何事?”
“瑶儿一心爱慕太子,殿下东宫选妃时微臣没让她参加,这些日子她在府里要死要活,非要入宫,哎,这孩子倔强,茶饭不思,让人心疼。”
“二哥是想让瑶儿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