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搂着他脖子,娇甜道:“阿砚,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真是再也不想听到她这样甜的叫这个名字,时珺剑眉微蹙又舒展,“绵绵,天气热,你出汗了, 来喝点果茶解解暑气。”

倒了一杯送到她唇边,许绵笑盈盈道:“阿砚你也喝。”

“你喝吧,孤不渴。”

“哦。”

许绵还真有些渴了,今日的礼服裙层层叠叠,好看是好看,却也厚重。

喝完果茶,“咦?柱子怎么晃了?”

拉时珺的耳朵,“阿砚,怎么有两个你呀?”

刚说完就晕倒在时珺怀中。

“绵绵,本王现在就带你走。”

给她脱了礼服裙,换上了一套宫人的衣裳,拆了发髻,扔了钗环,八宝蜻蜓缠丝华胜重重摔到了地上。

抱着她出了后殿门,那里卫鑫停靠了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紧锣密鼓的赶往皇宫门口,去了进出人最少的西门。

“晋王殿下要出宫一趟。”

侍卫揭开轿帘一看,时珺端坐,怀中搂着一个宫人,那个宫人睡着了,低着头,唯一能看出长的很白,白的发光。

这,没听说晋王有断袖癖好啊,咱也不敢多问。

“放行。”

侍卫开了宫门,卫鑫赶着马车出了宫门,时珺松了一口气。

马车快速往京城城门口赶,一个时辰后到了城门口,那边的小巷里停着一模一样的几辆马车,在时珺到来之时,分批出了城,驶向不同的方向。

他们坐的这辆马车顺利出城后,时珺吩咐道:“先去水城,然后坐船去望龙雪山。”

“是,殿下。”

时珺抚摸许绵的脸蛋,取下头上的宫人帽,乌黑的长发垂下,蓬松又柔顺,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已经许多日没有仔细的瞧过她了,她可真美啊,雪白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纤长羽扇般的睫毛,鼻梁挺翘,小嘴柔软又丰盈,透着香甜的诱惑。

绵绵,我终于带你出来了。

时珺情不自禁大手轻捏她的左脸颊,鼻尖靠近她的鼻尖,贪婪的吸着她的香气。

触到唇的瞬间,那种满足的感觉又在心房蔓延开,多么美妙的感觉。

许绵哼唧了一声,慵懒的撑了一下小手,唇齿间如此熟悉,这个感觉,带着微凉冷冽,又带着深情隐忍的节奏。

忽的睁开眼睛,男人闭着眼睛,陶醉其中。

“放开我!”

许绵推开他,擦嘴问道:“你,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揭开轿帘往外看,天哪,这是郊外,出城了?

时珺微笑中带着宠溺,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轻轻描画,划过额头,鬓角,鼻尖,脸颊。

最后停到了唇瓣上,用温热的指腹反复摩挲她的唇瓣,许绵耳珠发红,拧着黛眉往后躲。

这男人,可别挑逗我了!这谁能受到了,嘴巴就要起火了。

猛地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变成了一种媚惑。

“绵绵,你在勾引本王吗?”

许绵狠狠咬了一口才放开,“晋王,你胆敢拐走太子妃,这是大罪,快把我送回去。”

时珺慢条斯文的从旁边取出一个锦盒。

“绵绵,今日是你的生辰,看看我送你什么礼物。”

他取出一个翡翠扳指,又取出一个翡翠戒指。

“这两枚戒指出自同一块原石,本王早在一个月前就准备了,里面有我们的名字。”

把翡翠扳指给许绵,“绵绵给我戴上。”

许绵别过头去,时珺拉过她的手,“那我给你像戴上,哇,很合适,快看看。”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翡翠戒指不大不小刚好戴在细长白嫩的中指上,款式挺精致。

“绵绵,给我戴上,乖了。”

抓着她的手给他戴上大拇指的玉扳指。

“这算是咱们的定情信物,等到了地方,我再给你打造更名贵的首饰。”

许绵取下中指上的戒指嗖的扔到了轿帘外,“哼,谁要和你戴定情信物!”

时珺又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翡翠戒指,戒托和刚才的不一样,水头着实不错,又给她耐心的戴上。

刚戴上,许绵取下来又嗖的扔出去。

“没有了吧?我才不要戴!”

又见他从锦盒里取出一个戒托是祥云花纹的翡翠戒指,拉她手戴上。

许绵取下来,往外面要扔,见他在微笑。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个?”

越过他去够那个大锦盒,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做了多少个戒指。

被他抱在怀里,搂住纤腰。

“知道你会扔,所以我做了许多个戒指,还有白玉的,玛瑙的,各色宝石的,每一个上面都刻了我的名字,总有一个你喜欢的。”

许绵一瞧,还有几十个戒指整整齐齐的摆着,闪闪发亮,算了,不糟蹋物件了,毕竟它们是无辜的。

拿起一个红宝石戒指,时珺给她戴到了中指上。

许绵欣赏了会儿眼花缭乱的戒指,忽然一把合上锦盒,奶凶奶凶道:“你送我回宫,快点!”

想起时砚正急的找她,许绵梨花带雨道:“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时珺给她抚泪,“绵绵,我带你去看大好河山,不比在皇宫里没有自由好吗?”

“我不要,我要阿砚!”

气氛瞬间凝固,时珺捧她的脸,一张小脸哭的变形还是绝美。

“绵绵,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还能让你更满足,嗯?”

“你给不了!”

“什么是我给不了的?你说说看。”

“我,我和阿砚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情比金坚。”

这话扎在时珺的心口,低哑道:“绵绵,我也想和你自小认识,我一定不会弄哭你,信吗?”

这个,以他的沉稳性子倒有可能。

“我不管,我是阿砚的太子妃,不是你的王妃,你不能抢,这样是不对的呀!”

时珺冷哼道:“你想做太子妃,我把这江山抢来,让绵绵直接做皇后岂不是更好?”

许绵震惊,指着他,骂骂咧咧,“你,狼子野心,没良心,大家都对你们这样好,尽力弥补你,你假扮阿砚都没被降罪,还封了晋王,你这样是不对的呀!”

“这只不过他们的虚伪面具,谁知道我自小受的什么苦?父爱,母爱,完整的家庭,别的孩子无忧无虑时,绵绵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许绵歪着小脑袋,她对他是有同情的,是有疼惜的。